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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通,那边传来和蔼又略显愕然的声音:“闻丫头?”
“费叔叔,你快救救我爸爸,他心脏病突发,我现在带着人来第三医院,你能不能立马帮我安排专家会诊,做手术?”闻镜开门见山,尽量将事情描述清楚。
可她太着急了,声音太带着颤意。
费延一惊,镇定道:“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后,闻镜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蹲在担架旁抓着闻松的手手指微微颤着,咬着牙强装镇定道:“爸爸别怕,费延叔叔会救你的,你撑一撑。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说了以后我都乖乖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不多时抵达第三医院,一开车门就有费延安排的医护人员冲过来接收了闻松,闻镜跟着推着车朝医院里跑去。
闻松被推进急诊室,闻镜被医生拦在外面,她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滑坐在地上,呼吸都变得凝固焦灼,每一下都像在切割着她的心脏,咬着唇抬手揩了揩眼睛里冒出来的液体,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这回不一样的,我没气他,没气他。”
几分钟后,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抬眼就见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急急朝这边跑了过来,朝急诊室里望了眼忙将她扶了起来。
是费延。
“别担心,”费延眉宇充满忧虑,沉沉道:“你爸爸一直有吃药,身体也硬朗,不会出事的。”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闻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闻镜被他一拉瑟缩了下,蹙眉抿唇道:“嗯。”
谁会想到,费延……会摘人腺体呢?!且……就是摘裴宿腺体被华星抓住,送进的监狱。
两人在急诊室门口长椅坐了许久,望着对面挂钟一分一秒过去,闻镜十指相扣着,大拇指不断抠着食指,变得越来越紧张,眼泪不知怎的就是止不祝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头顶的红灯熄了。
门一开,几个医生拉着担架车从里面出来往特别病房而去,闻镜和费延忙心急火燎跟了上去,忐忑不安的心也重新揣回了肚子里。
将闻松重新重新安置好,医生们利落安插着各种仪器,跟程思言使用的仪器相差不大。
主刀医生将费延拉了出去,剩下的医生不断在闻松身上插上各种各样的管子。
“医生,我爸爸到底什么了?”闻镜蹲在床边抓着闻松的手,察觉不对劲一颗心又揪了起来,瞪着眼像惊弓之鸟似得到:“为什么要安这些仪器。”
从外面进来的费延满脸愁容,“丫头,你出来一下。”
闻镜怔怔见他凝重,望了望仪器咬着后槽牙抓着闻松的手紧了紧,复又松了手朝外面走去。
坐电梯上楼抵达费延办公室,他关了门望着我呢经道:“丫头,你爸爸抢救是抢救过来了,但是他可能长时间都会像这样躺在病床上,意识什么时候恢复我们也不知道,但叔叔保证一定会使用最好的仪器保住他。”
“他成了植物人是不是?”闻镜一字一顿问,下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痕来,目光又冷静有悲伤。
“不错。”费延点头,见她终于不像以前那么疯,竟有种短短时间长大了些的感觉,犹豫了下道:“但我想更重要,是找到谋害你爸爸的凶手。”
“凶手?”闻镜前一刻还在悲恸中,后一刻眼底掩藏不住的震惊,“什么凶手?”
……是谋杀!
费延眼底凝重,双手抓住她肩膀安抚了下她的情绪,缓缓道:“今天做手术的是心脏科最权威的医生,他说闻老诱发心脏病的是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极有可能是闻老仇人悄悄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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