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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渐渐下移,紧接着:
“——唐!明!洲!”
“你居然用我的浴巾围你的下!半!身!”
这回她是真的动怒了,唐明洲从她喷火的眼神以及不输狮吼功的嗓音里头听出一些门道。
行吧,这么一嚎,瞬时把他心底那点旖旎的邪念给吼灭了。
半个小时后。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窗棂上只剩下数道雨水划过的痕迹。
客厅的茶几上,两杯热茶已经没了温度。
舒然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她对面的位置上,唐明洲仍旧用那条粉红色的浴巾包裹住下/身。
男人裸着身子,头发还未擦干,湿哒哒地挂在额前,显得无精打采地。
水珠顺着他的肩颈滑落至胸/前,经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最后消失于浴巾之中。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儿,考虑到不能真的让自己长针眼,舒然只能忍痛将自己心爱的浴巾借给他,否则光是想象一个大男人衣不蔽体地在这里走来走去,那种场面实在是辣眼睛。
眼神第十七次从他身上收回,唐明洲终于忍不住发声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舒然掩饰性地轻咳两声,脸颊浮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心虚地拿过身前的杯子,扔下一句“谁看你了”便往厨房走去。
厨房大门打开,舒然轻靠在洗水台前,纤细白嫩的手指紧握着杯壁,茶叶顺着茶水流出,落进池子内。
拧开水龙头,自然水汩汩地自出口流淌出来,舒然微垂着脑袋,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
唐明洲不知何时走上前,从身后轻轻地挽住她,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砰——”地一声,玻璃杯落在池子里,溅起一阵不小的水花。
舒然仿佛被吓到了,微微地缩了缩脖子,脑袋垂在胸前更是不敢抬起来。
外头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的光景,玻璃窗上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男人的双臂缓缓笼住她的身子,双手轻扣着她的腕部,温热干燥的掌心贴在上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细嫩的皮肤。
舒然心跳加速,生怕他透过脉搏察觉到自己紧张的心绪,顿了顿,悠悠然开口道,“你怎么又这样啊。”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隔靴搔痒似的搅得唐明洲更加心痒难耐。
嗓子微沉,他低缓道:“然然,你撩够了吗?”
舒然一时语塞。
她没说话,唐明洲便当做她是默认了。
电光火石般的瞬间,男人扳过她的身子,在舒然还未回过神时,一个吻重重地落在她的唇间。
有别于此前情意绵绵的亲吻,舒然能够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今天很不寻常。
唐明洲本想一亲芳泽小小的惩戒一番,只是当他吻上那双柔软的嘴唇时,脑袋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声色犬马便如老电影回放一般——他彻底撒不开手了。
对于情场老手而言,想要让一个女人臣服于自己脚下实在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
嘤咛两声之后,舒然猛地一下将他推开,后又赌气地咬着嘴唇,撇过脑袋不愿与他对视。
饶是情场老手也被她这番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他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试图让她回过头。
舒然多倔啊,说什么也不肯,最后张开嘴对着他的虎口便是狠狠一口。
唐明洲疼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一派温雅谦和的模样,低哑着嗓子关切道:“怎么,还生气呢?”
水龙头仍在汩汩地流着,她一伸胳膊将水关了,回过头浅浅地笑着,反问他:“唐总,话可得先说清楚,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在我家里,又是这样又是那样的。”
瞧瞧这话说得,唐明洲彻底没了法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举白旗投降。
以前那些哄女人的手段,在面对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似乎一点用也没有了。
这算不算赏个甜枣再给个巴掌?
唐明洲沉默很久,最终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敢这样胡作非为,是吧?”
舒然竖眉,高声辩驳:“胡作非为?你是说我很不讲理吗?”
“不,我是在问你什么时候愿意当我的女朋友?”
他把情话说得如此坦荡荡,反倒叫舒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什么嘛,亲完了抱完了,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
舒然扭过身子,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夜幕,沉寂良久。
须臾,不知想到了什么事,复又神采飞扬地歪过脑袋看着他,隧问:“周六有空吗?”
话题跳转地太快,唐明洲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嗯”了一声,又问她:“你是有什么事吗?”
舒然促狭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地不怀好意,“咱们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