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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立时僵在原地,正欲推开他的手堪堪扶住他的肩膀。
“……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舒然分不清他这番话到底几分醉意,只能伸手去推他。
“唐明洲,你喝醉了。”
她叫了好几声,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天色亮起,路灯一盏盏地暗了下来。
这个时间点已经有早起的老人在小区里遛弯锻炼身体,舒然怕被经过的人看到,一咬牙拖着唐明洲往楼上走。
房门打开,舒然把他扶进了屋内。
内心挣扎片刻,索性将人仍在了沙发上。
唐明洲一个大男人,身子又重,她辛辛苦苦地把他带上楼,手都快累断了。
再瞧他,他倒好,整个人四仰八叉地睡在她的沙发上,扬着脑袋,似乎很是享受。
舒然站在茶几前叉腰喘气,心里不服气,提腿往他裤脚上轻轻一踹。
剪裁得体的西裤上瞬时印上了一个脚印,落在他的脚踝上方,与他这一身打扮格格不入,很是扎眼。
她看不过去,弯腰将印记拍了拍,帮他脱了鞋。
然后接了热水,拧了毛巾擦拭着他的面颊。
末了,她蹲在沙发前,静静地凝视着这张英俊的面孔。
他的五官长得立体标志,高挺的鼻梁犹如刀锋,薄唇轻轻抿着,一双如墨的眸子被眼皮盖住,只余漆黑的睫毛在日光灯下映出一片阴影。
舒然收回手,不知怎么地,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都说女人是一朵花,错过花期只能静静等待凋零;而男人却是一坛酒,沉的时间越长,越是有人愿意等待品尝。
她看着这张精心雕琢过的脸孔,即便喝醉了,面颊微红,却仍掩饰不住他身上那股冷静自持的气质。
舒然必须承认的是,两人在一起那段时光,虽然短促却是叫她难以忘怀的。
他纵有千般万般不好,但是对她却是实打实地好。
恨不得将她放在手心里捧着,精心照料着,舍不得她苦,想着法子让她笑。
而她呢,或许是年轻,或许是不自量力,无视于他的真心,更在意的是旁人的看法。
往事如浮云,舒然收回思绪,直起身提步要走。
躺在沙发上的人蓦然睁开眼睛,看到她转身欲离去的背影,一把攥紧她的手腕。
她惊得一回头,站在原地惊讶地打量着他。
“你醒了?唐明洲……”
男人重重地喘了口气,那股异样的心绪逐渐浮上心头。
他坐起身子,抬起头打量她,露出一截形状好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哑然开口。
“不要走。”
舒然怔住,只觉得腕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然然……不要走……”
他低低地重复着她的名字,舒然不知道他到底是醒了还是睡着,警觉地打量着他,“唐明洲……你喝醉了。”
他手上力道不减,双眼迷离,脸上带着苦痛的神情。
“放开我……唐明洲!你弄疼我了!”
舒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表情,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却发现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唐明洲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
“……你不要这样子,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你这样纠缠我又是何必。”
没有办法,她只能和他打感情牌,一字一句地和唐明洲解释,“好聚好散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身前的人“轰——”地一下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骤然将她扯进怀里,用力环住她的腰身。
“然然……”
他的下巴就抵在她颈窝处,说话时热意喷洒在而后,让她觉得心痒难耐。
舒然伸手重重地推开他,却发现他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姿态亲昵地靠在一起。
她真的生气了,这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扰她清梦就算了,她好心好意把人接上楼想要让他好好休息,他倒好,人都喝醉了还不忘借机揩油。
“唐明洲,你要是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舒然抛下一句狠话,想让他知难而退。
半晌,男人松开桎梏着她的手臂,脚步虚浮地退开步子,蹒跚着想要坐下。
脑子里像是灌了铅,头重脚轻的感觉顿时袭来——
“砰——”地一声,唐明洲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双眼紧闭,意识混沌。
舒然僵住,又惊又怕地拍着他。
双手触到他的额头,烫得立时收回了手。
“唐明洲!唐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