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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点头。
“这东西既然是殿下相中的,必然宝贵,我就先不要了,多谢殿下好意。”陆晓绝口不提自己半夜爬起来把项饰塞回湮墨泽枕下的事。
湮墨泽面不改色,复又将手心覆上。
“你不想要?我先替你收好。”
陆晓话卡在喉咙,讪讪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又不好戳破,只好作罢。
——看这意思,湮墨泽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收为房中人。
陆晓牵起唇角,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她在这一瞬间深切体会到不作就不会死的这个道理。
等回过神来,湮墨泽捡起一把东奴人拉下的长剑,折身已经走远,他是专门回来叫上自己的,陆晓跟了上去。
谷口水势依旧汹涌,浪又大又急,好在垭口的水消退了不少,沿着被洪水泡过的倒伏野草走到垭口边,只见水质也没有前两日那样浑浊了,堪堪能看到水底,大约也就十来寸的深度。
山涧水凉,陆晓双足没入水中时,忍不住“嘶”的一声全身颤栗,过了这垭口,能看到对岸乱草枯枝中,一条不甚明显的小径通向谷外,陆晓淌着水往前走,越往中间走,水越深,水中阻力越大,膝盖已经全部被冰凉刺骨的水淹没住,陆晓吃力地挪着步子,举步维艰地朝前走去。
身后传来“哗哗”的水波声音,湮墨泽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陆晓大姨妈刚走,一碰到凉水,不觉有些瑟缩,她抱住双肘,上下牙关哆嗦着,又不愿意落在湮墨泽身后,加快步伐,谁知小腿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不甚澄澈的水中卡住了一块锋利的尖石,大概是这两日发水从上游冲下来的,刚才不慎,小腿生生地撞了上去。
陆晓吃痛,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眼睛一眨,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出来,一把将自己手腕捉住,陆晓借着这股力,才在水中站稳。
湮墨泽左手扶着自己,陆晓见过各式各样漂亮的手,白皙的、修长的、纤如柔荑,但从未见过湮墨泽这样好看的手,清瘦却不伶仃,指节分明,手心宽大而又干燥,因为拿刀用剑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陆晓抬眸看向对方,湮墨泽的双眸在秋日和煦的阳光下像蒙了一层雾气,他微蹙着眉,似乎没由来地烦躁。
“走路都走不好。”
陆晓咬着牙,小腿的痛楚还钻心一般,听到湮墨泽这句话,不觉心头也起了几分嗔意。
她甩开湮墨泽的手,把脸别开。
“要你管——”
谁知刚被甩开的那只手复又似铁钳一般将自己牢牢桎梏住,陆晓挣脱不开,抬起头来迎着湮墨泽的视线。
湮墨泽眉间骤然凝起一股凛然的寒意,他看向不远处,陆晓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距离两人三尺左右,雾沉沉的水底,一条长长的黑影,犹如鬼魅一般在水中蜿蜒前行。
这诡异的一幕十分突然,陆晓呆在原地。
“走,上岸。”
斩钉截铁的语气中透露出此时两人处境的危险,那黑影朝两人而来,陆晓看清出那是一条巨蟒,黑油油的鳞片上星星点点幽绿色的花纹,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湮墨泽揽住,耳边风声呼啸,两人双足一起离开水面。
肩头一松,陆晓回到岸边,她惊魂未定,捂着小腿跌坐在石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哪里来的蟒蛇?”
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陆晓一回头,湮墨泽脸色有些难看,怕是刚才情急之下用了轻功,未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怎么样?”陆晓惊呼,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水里的蟒蛇大概在溪谷中蛰伏多年,如今犯了大水,它也从谷底逃了出来,顺着汪洋恣意猎食。
蟒蛇藏在水里截住了去路,这水面宽阔,依湮墨泽的伤势,怕是无力运功从水面上过对岸去。
湮墨泽却俯下身来,雪白的长袍沾湿了水,细细的水流顺着石壁逶迤曲折地往水中流去。
“你干嘛啊?”
湮墨泽不语,他蹲在陆晓足边,俯身捉住了陆晓的脚,陆晓身子一滞,自己的软缎鞋已经被脱下。
“别动。”湮墨泽语气严厉,动作却很轻柔。
陆晓湿透的罗袜被褪下,露出似白瓷一般细腻莹润的肌肤,脚踝纤细精致,霜般白皙的五个脚趾上,半褪未褪的蔻丹十分触目。
被冷水冻透的脚踝被湮墨泽握在手中,他掌心的温度十分灼热,那灼热沿着腿一路往上蔓延,渐渐烧到陆晓的脸颊上面来。
小腿只是被碰淤青了一块,好在没有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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