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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母勾引儿子,会不会遭天谴?”有一段时间,她总会被这个问题困扰。困扰到夜不能寐、困扰到辗转难眠。
在一个暴雨惊雷的深夜,她看着窗外被摧折的绿肥红瘦,突然悟了——“帝王本就不会有感情的,那么何来勾引之说?
她的行为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在深宫中生存下去,仅此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一条黑暗恐怖的道路。
自那以后,她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在李治身边。
那年他18岁,血气方刚,一表人才。
那年她22岁,温柔如水,楚楚可人。
或许是在寥寥数语的交谈间,或许是在擦肩而过的方寸间。
有一种名字叫“爱”的种子悄悄在李治的心中生根发芽。
十年的深宫生涯,已经将她磨炼成一根可以扎进人心里的针。
她明白,她要做的,只是轻轻再推他最后一把。
又是在一个暴雨惊雷的深夜,她终究还是和他迈出了最后一步。
床榻上的她是有些害怕的。
每一声惊雷的炸响,都让她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
她害怕自己的不伦行为,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回不去了。
在那以后,他越发为她神魂颠倒。
好在这一切,缠绵病榻的太宗皇帝并不曾得知。
不管多么伟大的帝王,总会走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贞观二十三年,太宗去世。
所有没有为太宗皇帝留下子嗣的后宫嫔妃,都要到感业寺出家为尼。
作为太宗的才人,25岁的她也不例外。
在临行前,那些嫔妃聚在一团哭哭啼啼,这让她想起十二年前,自己初进宫时,母亲的样子。
那一日,她留下一句话——“侍奉圣明天子,岂知非福?为何还要哭哭啼啼,作儿女之态?”
这一日,她仍然冷哼了一声,留下一句话——“发落复生,首级不会。”
她知道,她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因为他已经是这个庞大帝国的皇帝。
那天,他的心头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他发誓,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一定要接她回宫。
新帝即位,自然诸事颇多。
更何况,他将太宗时期的三日一朝改为一日一朝。
她晨钟暮鼓,青灯古佛。
累牍的佛经并没有让她学会放下,而是越发让她记恨他的薄情。
于是,她思忖再三,写下《如意娘》一首: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我因相思过度,魂不守舍,恍惚中竟将红色看成绿色。
我的面容如此憔悴不堪,都是因为思念你才这样啊!
如果你不相信我近来因思念你而流泪,那就开箱看看我石榴裙上的斑斑泪痕吧。
女人的温柔远比刚毅更致命,这是她下的饵。
当这首诗辗转送到他的眼前,整日被朝政所困的他才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她了。
不是不想,是分身乏术。
都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只是,又有谁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无奈?
他放下所有事物,假借上香之名前往感业寺,只为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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