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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原本设想的肌肤相触揩油大戏,竟然被夏酌穿的长袖睡衣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郁闷!时与郁闷地将脸埋在被长袖盖着的夏酌的大臂上,轻声一叹。
夏酌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只得敌不动我不动。
“外面太亮了,借你的肱二头肌遮下光。”
时与倔强地保持着这个郁闷的姿态。
“……”
夏酌不战而屈自己之兵,然后暗自庆幸他们没有生在战乱的年代,不然时与一句话,他就能溃败千里。
时与肆意地闻着夏酌身上的味道,是家里的味道。
沐浴露的草木香很清新,洗衣粉的花香很妩媚。两种香气缱绻萦绕在夏酌身上,就变成了迷醉。
然而时与始终是个理智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很清醒。
只迷醉了两秒,他就赶紧撤退了。虽然他还想在夏酌的肩膀上蹭一蹭脸,但他不想让夏酌把他当成变态。
时与躺回自己的枕头,背对着夏酌说:“逗你玩儿,赶紧睡。”
夏酌侧身,往时与那边挪了挪,对着时与的后颈低声问道:“你之前喝酒助眠,最近不需要了吧?”
闻你,我就醉了。还要什么酒?不过这种话,时与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更何况房间里还有邱云哲和封睿。不说,想想而已。
夏酌还等在原地。
温热的气息抚过时与的后颈,他从未有过这种能瞬间抹杀掉所有理智的慌乱感。
一慌乱,就猛地翻了个身。
两人的脸颊前所未有的近。
窗外的街灯不太亮也不太暗。看不清肌肤纹理,却也不止看个轮廓。
时与的眼睛有500度近视,此时没戴眼镜,竟也能看清楚夏酌的睫毛。
睫毛轻颤,呼吸一滞。刚才问了时与什么,夏酌已经不记得。
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彼此,因为陶醉,故而不觉时间流逝。
只看你,就够我忘了世界。
忘了这是哪里,忘了为什么而来,忘了刚问的问题,只想专注地、安静地,看一看长大了的你。
儿时圆润的脸庞,如今有了棱角。这双眼睛,大而明亮,依然慧黠。
时与也打量着夏酌,还是头一次在夏酌醒着的时候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直到邱云哲翻了个身,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梦话,时与才从沉溺中找回理智,伸手用指腹戳了戳夏酌的双颊,笑了起来:“我刚在想,上次那‘合格猪肉’的章,是盖在这边儿,还是盖在这边儿。”
“哦,”夏酌也才回过神,“我刚在想,你的眼睛长得跟我妈的眼睛还真的挺像。”
“我不介意你管我叫妈。”时与闭上眼睛,敛了笑容。
“我也不介意你管我叫爸,时逍遥。”夏酌侧身回平躺的姿势,也闭上了眼睛。
时与仍然面朝夏酌,低声说:“课业很紧,没时间乱想,我已经很少失眠了,也不需要喝酒了。”
“那就好。”夏酌说,“别多想。既然选好了一条路,前进就行了。”
“英雄所见略同。”
“还有个问题,我刚没想出来。”
“哪道题?能明天车上再讨论吗?”时与掩面打了个哈欠。
“不是。我想不起来咱俩怎么认识的了。你还想的起来吗?”夏酌微微侧头,看向窗外的街灯。
“在南医妇产科认识的。”时与回答的太干脆,像是敷衍地开了个玩笑。
夏酌叹了口气,心想这天才居然也不记得。
“睡觉吧,同学。再聊五毛钱,那俩就该起来骂人了。”
“嗯。”
话虽这么说,两个人却同时失眠了,并且很有默契地觉得对方睡觉不太老实。竞赛压力大?浅眠?怎么老是翻来覆去?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终于理解了诗经里的“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很多年后,他们偶然听到一句话,说遇到真爱,女生会勇敢,男生会胆怯。回想起来,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