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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河好吓人，这水也好脏的感觉，我有预感，如果喝上一口，也许道境也得毙命。”殷固娥此刻拍着鼓胀的胸口，一副心悸的模样。
白涅点头道：“的确诡异，我估摸着这河水定有其神异之处。”
说着他将一块碎石踢入河中，碎石顷刻间就融化干净了。
“好强的腐蚀性。”殷固娥瞪着大眼看着碎石的变化，忍不住惊呼道。
白涅想了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根粗木，扔到了河里。
粗木一边飞速融化，一边沉了下去。
嗯？
浮不起来？
此水果然与一般水不同。
这让白涅想到了阴修所擅之法。
这种沉重似铁的感觉像重水，但重水没有腐蚀性。
腐蚀的作用又像葵水，但葵水也不可能让木头沉下去。
再说这水那奇异的气味也是他闻所未闻的。
这让白涅一时半会想不出还有什么阴性水符合它的特征。
也许它并非阴性水，而是一种特殊水种。
白涅如此想到。
突然他灵感一现，搬了一块与粗木差不多大的石块扔进了河里。
此时那石块也如那巨木一般，边融化边下沉。
但它下沉的速度不快，与那粗木无异。
嗯？
果然有问题。
按说石块比起木头要重多了，理论上就算下沉，也要沉的快很多，可此刻结果却并非如此。
这只能说明一点。
它们下沉与本身的材质无关，只与这水有关。
白涅突然思绪全开，脑中不断浮现这河的奇异特点。
过了许久，他一拍脑袋，似是想通了什么。
殷固娥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白涅将自己所想的结论说了出来。
“这水的作用并非是腐蚀，也并非是下沉，这是一种同化，同化的速度只与所扔物品的大小有关，与重量无关。”
“你的意思是石头和木头都被同化成了水？”殷固娥一脸怀疑的看着白涅，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论断。
白涅详细解释道：“大小差不多的石块和木头显然石块要重很多，如果只是下沉作用，那按说石块要下沉的更快，但刚才你也看到了，它们两者下沉速度差不多。”
殷固娥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倒是不否认。
她刚才一直盯着白涅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现象，只是她没想那么多而已。
此时想来，的确怪异。
“但你也不能凭这一点就说这是同化作用啊。”殷固娥还是忍不住驳斥道。
与白涅唱反调已成了她的习惯。
白涅闻言微微一笑，转而询问道：“那你怎么解释河水从虚无中流淌下来的现象？”
殷固娥顿时被问住了。
这谁能知道啊？
她忍不住回怼道：“难道你知道？”
谁知白涅居然点头道：“如果是同化作用，那就好解释了。这条河的真正源头在哪里我不得而知，但它能流到此地，必然是同化空间的后果。”
“同化空间？你真是说的越来越玄乎了。”
“没错，它能同化物体，为何不能同化空间？也许这条河流只是在流经阿鼻之狱这个次元之界时，同化了部分空间，才会出现在此地的。”
这个解释让殷固娥感觉有些牵强，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可能性。
“算了，待回去后问问童壬，不知他们这么多年有没有摸索出什么来。”白涅见她还是未作认同，也不想再辩驳下去，随意找了个由头就结束了这段谈话。
其实他还有一个更匪夷所思的猜测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那个猜测也许殷固娥更难理解，所以也就懒得说了。
“嗯。那我们走吧，去下一处，希望不要是这么瘆人的场景了。”
“好。”
于是他们再次出发前往下一处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