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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婶还不知道东省的情况吧,那边和我们这里一点也不一样,咱们这里入秋了,东省还在过盛夏呢。东省冬天不下雪,跟我们这秋天似得,暖烘烘的。东省靠海,堂叔还没看过海吧,我们以后带你和堂婶去看海。”
“海可大了,海水是蔚蓝色的,天空也是蔚蓝色的,远远看去,海天一线,分不清是海还是天。那里有很大很大的船,比咱屋子还大,能够住好几千人,咱们坐那样的船出海,去看比牛都大的鱼,吃比一只猫都大的龙虾,吃没有刺的鱼。堂叔不是喜欢喝酒吗,我又酿了新的,到时候吃海鲜就小酒,肯定有滋有味,你说好不好?”
师墨就跟话家常似得,跟严大智细细的说着话,举着伞的严利河满脸泪,旁边邻里也偷偷的抹着眼泪,好人命不长啊。
众人没有发现,从师墨手掌下流出的血,越来越少。
师子一边扎针,一边注意严大智的脉搏,从开始的虚无,到如今逐渐回缓,师子知道,严大智不会有事了。
原本已经陷入深沉昏迷的严大智,嘴唇蠕动了几下,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回应,“好。”
一声细如蚊蝇的回答,竟让众人听得明明白白,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师墨笑,“堂叔真棒,现在乖乖的,别睡觉,再困也别睡,我们好好说会话好不好?”
“好。”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回应,众人差点喜极而泣,这是真的不会再有事了吧?
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
师子看向师墨,师墨脸色有些白,对师子笑笑,“三哥,先简单包扎一下。”
师子暗自松口气,这是接好了,这就好,这就好。“好,利河,来帮忙扶着点。”
严利河欢喜的点头,“好好。”
师墨缓缓松开手,才接好的血管,还有些脆弱,师墨小心的帮着严利河扶起严大智的头。
师子用酒精棉小心的清理伤口周围,覆上纱布,在脖子上缠一圈固定。
随后几人将严大智抬进去,严利河三兄弟帮着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抬上驴车,师墨师子,严利河三兄弟和季慧芳跟着一起去县里。
路上,严大智的情况很稳定,众人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师墨握紧季慧芳的手,给她安慰。
问,“到底怎么回事,谁伤了堂叔?”
说到这个,严家人满脸怒火,季慧芳红着眼眶,咬牙怒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周家,周勇那个畜生,等老头子好了,老娘一定活撕了周家人。”
严利山满脸愧疚,“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爹,等爹好了,我一定会好好赎罪的。”
季慧芳确实有些责怪儿子儿媳,但这事,说到底,跟他们没关系。
原来,邓春发,苏传国先后倒了,杨喜花因为搞破鞋被抓走,一天一遍的挂牌游街,被丢烂菜叶,过得水深火热,想来也是掀不起什么大浪了,严家众人和周琴都没将她放在心上,师墨亦然。
而周家人财两空,哭天抢地,周琴看得不落忍,和严利山商议,不找周家还钱了,他们自己贴上还给了师墨。
师墨没有拒绝,直接收了,这事,也算是了了。
哪想,周琴侄子周勇也不知道被杨喜花喂了什么迷魂药,即便杨喜花都被千夫所指,他还是眼巴巴的往上凑,稀罕的不行。
杨喜花被关着,他也能勾搭上,也不知道听谁说,有钱可以赎杨喜花回来。
周勇瞬间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一样,满世界筹钱,家里能卖的,全卖了,如果不是爹娘太老,卖不出去,他怕是连爹娘都想卖。
后来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周琴这个姑姑,领着爹娘就来借钱。
说是为了赎杨喜花那个破鞋,周琴怎么可能会借。
更何况,不再找他们要自行车钱,已经全了最后的情分,当时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和老周家有任何往来,哪还会借钱给他们。
周家好说歹说,周琴就是不借。
沉默的周勇突然发疯,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刀,满屋子比划,面容狰狞又疯狂,让严家拿钱,不拿钱他就捅人。
今天下雨,严大智家老老少少都在,严老娘还因为身子不爽利,请来了师子。
一屋子的人,被周勇吓得尖叫逃窜,尤其是孩子。
大人们怕孩子被误伤,护着他们往外跑。
周勇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长脑子了,知道挑弱的下手,看到落单的小严树,冲过去就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严家拿钱。
其他人离得远,赶不过去救,严树早就吓得迈不动腿,呆在原地。
严大智一把扑过去,撞开周勇。
哪想周勇反手一划,就划断了严大智的血管。
周家人见出事了,当即就跑了,之后就是师墨知道的事。
今天也是巧了,有师子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师墨满脸阴沉,放出精神力寻找周家人。
当真可笑,伤了人没想着补救,就是害怕惊慌都没有,竟又跑到县城里去看杨喜花了。
好啊,周家。
“这仇,我来报。”师墨看着严利山。
严利山羞愧得无地自容,是他们太妇人之仁才会有今天的祸事。
“弟妹放心,我们兄弟没本事,让爸伤成这样,报仇的事本该我们来,可我们实在无能,只好劳烦弟妹了。你放手去做,周家人必须血债血偿,你嫂子那里不会有意见。”如果有,这样的媳妇他不要也罢。
今天事,说到底,还是跟周琴的当断不断有关,如果一开始她能强势一些,周家也不敢一而再的把她当软柿子捏,上门闹事。
当然,其中也有他的纵容,他也有错。
听了严利山的话,师墨收回视线,对着季慧芳笑笑。
季慧芳也难得露出一个笑来。
说实在的,如果老头子今天出事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大儿媳的。
如今老头子能平安无事,她可以不迁怒周琴,但周家,绝对不手软。
季慧芳看了眼躺着的严大智,真是无比庆幸这辈子做了件好事,把严谨当亲儿子抚养,如今才能善得善报。
所以人啊,还是要多做好事。
师墨不知道季慧芳想什么,看了眼她和严大智的手腕,两人都没有戴手表,也难怪会这样。
暗暗叹口气,怕是得找个机会,透露一点才行,要不然他们死活都不会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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