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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思邈来得很快,快到让所有人惊讶。
在整个北城,谁不知道倪思邈一向都恃才傲物,仗着自己一手好医术,对待达官贵人也不是不假颜色,只要他心情不好,哪怕是死人的事儿,他也不着急。
但现在,只因为江芸媚动了胎气,倪思邈就一路飙车赶了过来,前后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一进门,倪思邈就沉着脸,拿出医疗仪器开始给江芸媚做检查。
他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皱做各种检查,这种沉闷的气氛,让现场气氛都变得严肃起来。
任清的手心不觉冒出冷汗来,她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倪思邈,生怕他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
现在,老太婆已经发了话,但凡江芸媚有半点意外,她都会将这账算在她头上,而且她清楚知道,这绝非是威胁。
温明月也是一脸担忧,她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生怕打扰到倪思邈工作。
许久,倪思邈站起身来,望向自己的学生。
“你说说,江小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学生一愣,片刻才说道:“就,就主要是心律失常,其他,其他的都还好。”
“都还好?你告诉我怎么个都还好?我问你,孕妇心律失常是由哪些情况导致的?”
倪思邈也不搭理旁人,只盯着自己的学生厉声训斥。
学生也被吓得一激灵,忙回答:“导致孕妇心律失常的原因很多,可能是怀孕后身体负担太重这才导致心脏负荷过大,也可能是贫血。”
“然后呢?就这些?这就是你的能力?”
倪思邈继续追问,问得学生是双腿直发抖。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更严重的原因,比如孕期妊高症、冠心病与心肌炎,都可能导致心律失常,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孕妇与胎儿都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倪思邈这才冷哼一声。
“你倒是还知道,我让你来战家,就是为照顾江小姐的,结果你只三言两语就想打发江小姐?真要出了问题,你怎么给战家交代?我又怎么给战家交代?”
说罢,倪思邈看着温明月。
“老夫人,我的建议是马上入院做进一步检查,江小姐怀了双胎,这身体负荷都是双倍的,一旦出了问题,就是一尸三命的大事啊。”
温明月顿时就变了脸色。
“那还等什么?马上备车啊,送媚媚去倪医生的诊所做全面检查!”
任清犹豫说道:“这,这不至于吧?就怀个孕而已,哪至于这么严重?妈,你也怀过孕,我也怀过孕,大家都是过来人,都懂。”
“你有医生懂?那你怎么不去做医生?女人怀孕生孩子本就危险,俗话说儿奔生来娘奔死,我妈,就是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去世的!”
温明月狠狠瞪了任清一眼,亲自上前扶着江芸媚,小心翼翼往外面走去。
其实江芸媚是懵逼的。
她身体好得很,没有半分不适,刚才装病也只是为了让温明月过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但现在,倪思邈一来,这局势忽然就变了。
从倪思邈的描述来看,她俨然是病入膏肓的人,再不治疗,分分钟就会嗝屁的那种。
不是,倪医生,你确定你是北城第一名医吗?你确定是有行医资格证吗?你确定,你不是江湖骗子吗?
但现在不管怎么样,倪思邈这一招成功吓住了战家的人,这对她而言更有利了。
啧,柳潇潇估计要倒霉了。
毕竟她明知道战枭城的女人怀了孕,还使着坏勾引战枭城出去,结果现在好了,孕妇在这当口出了事,温明月不找柳潇潇麻烦才怪。
是,或许有人要说,战枭城才是始作俑者好吗?
但战枭城姓战,温明月总不能惩罚自己的亲孙子,所以,只能拿柳潇潇这个倒霉蛋开刀了!
江芸媚躺在救护车上,勾唇冷冷一笑。
真是感谢倪医生的神来之笔,让她成功扳回一局!
救护车空间狭小,除了倪思邈与云怀舟跟车之外,其他人并没有上车。
“老夫人,您年纪大了,就在家好好休息,有事我会及时通知您的,如果,如果战少回来,您让他来我诊所就是。”
临走时,倪思邈言辞诚恳说道。
目送着救护车离开,温明月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回头,狠狠瞪了任清一眼,说道:“好好一个家,都被你给搅乱了!”
“妈,这又怪我什么事?是战枭城自己不懂得洁身自好,一边家里有女人,一边又出去和柳潇潇鬼混,我虽然是他妈,但您也知道,我管不了他。”
任清委屈替自己辩驳,大有一副“老太婆你别乱给我泼脏水”的意思。
“怪你什么事?我问你,今晚江家那事儿,你没掺和吗?若是没有你点头,江家敢对外宣称晚宴是战家与江家的订婚宴?江正华都说了,这件事是你亲自答应的。”
这话让任清脸色一白。
许久,她才辩驳道:“是,订婚宴这件事我确实应允的,但,但这不是枭城与江芸媚都在一起了吗?江芸媚难道不是江家的女儿?我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行吗?”
温明月冷冷一笑,点头说道:“行,行,那看来是我冤枉你了,你既然想成全这俩孩子,那不如就热热闹闹的给他们办了婚礼,省得孩子生下来名不正言不顺。”
说罢,温明月上前几步,眯起眼睛看着任清。
“你觉得,我这提议如何?”
任清看着温明月那双犀利的眼,她不敢说不,只能点头答应。
“好,我回头会与枭城商量婚礼的事情,只要他们愿意,我这个当妈的自然没意见。”
温明月满意点头。
“你这样想就最好,还有,任清,战家一向门风高洁,不管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从没有过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我也听到关于你的流言了。”
任清双腿一软,若非扶着手边的椅子,只怕是要跪倒在地的。
“妈,那些都是外人造谣恶意中伤我的,您也知道我这性格不合群,得罪了不少名门贵妇,她们一张嘴随便说几句,脏水不就泼到我头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