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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江瑾萱掩面而泣。
“媚媚，你……”
刚开口，凤毓凝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请叫我凤小姐，什么媚媚不媚媚的，那种风月场女子才用的名字，配不上我的身份！”
凤毓凝就是这么强大，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让江家人招架不住。
江瑾萱脸色变了变，险些忘记自己还在哭。
停顿了片刻，她继续嘤嘤嘤的哭出声来。
“凤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我是那种没有自尊的人吗？我是那种以色侍人的人吗？在你眼中，我当真就没半点骨气吗？”
“嗯，你没有！”
凤毓凝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就狠狠给了江瑾萱一个耳光。
“因为藤萍与江正华就是那么教养你的，若非我当初还有几分明辨是非的能力，今日的我，只怕也早已成为江正华夫妇敛财的工具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正华脸上过不去，却又不敢发火，只能讪讪开口，表情很是尴尬。
“我说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
凤毓凝冷冷一笑，眯眼看着江正华夫妇。
“你们可以滚了，回家后，就等着江家破产吧，唔，不止破产这么简单的。”
微微俯身，凤毓凝的眼神像是一条毒蛇，她笑着说道：“五年前的你们只是破产而已，但这次……你们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话，江正华与藤萍脸色大变。
夫妻俩对视一眼，就在江正华即将开口，打算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藤萍身上时，藤萍忽然跪在了地上，紧紧抓住了凤毓凝的裙摆。
“媚……哦不，凤小姐，当年我也是被逼的啊！”
藤萍一开口，眼泪同时落下。
“当年的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能反抗什么呢？我只能按照江正华的要求去做啊。”
说到这里，藤萍泪如雨下，声音都变得凄凉。
“江正华说你长得漂亮，其实他是觊觎你美色的，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变态，他……他甚至想将你据为己有！”
藤萍扫过江正华，不出意外的，看到江正华那张猪肝色的脸。
哼，与她斗？想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她身上？想让她替江家背负那些罪责？
呸！老娘才不！
“是我极力阻拦了下来，我说，哪怕你不是亲生的，但而是名义上的女儿，而且，而且我既然将你带了回来，就得对你负责，怎么能然你被名义上的父亲给……”
藤萍语气稍稍停顿，抬手擦去眼泪，这才继续开口。
“为了打消江正华那些龌龊的念头，我不得已才提出说，等你长大一些将你送给那些达官贵人。”
“你也知道的，那些达官贵人都心理变态，都喜欢干净纯洁的女孩子，江正华听到我这话，这才打消了对你的那些非分之想，凤小姐，我这也是良苦用心为了保护你啊！”
藤萍声泪俱下，说得那叫一个言之凿凿情之切切。
“不，不是这样的，我……”
江正华脸色苍白，开口就欲替自己辩驳，然而江瑾萱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爸爸，你别再解释什么了，你不止对凤小姐有非分之想，连我，你不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窥我洗澡的事，我之所以装作不知道，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啊！”
江瑾萱的眼睛可能装了水龙头，仿佛一拧开开关，眼泪随时都能落下。
“我去向母亲诉苦，母亲说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毕竟你是我们的父亲啊！”
江正华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只觉得心口像是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以至于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片刻，他一翻白眼，竟然直直栽倒在地。
看到江正华昏迷，藤萍扑上去凄声哭道：“虽然你做错了那么多事，虽然你是个连女儿都不放过的王八蛋，可，可我毕竟是你妻子，我怎么能置你于不顾呢？”
“天知道我每天有多痛苦，多煎熬，我想将你的丑事揭露出来，可想到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想起你对我的哀求，我又不忍心！”
顿了顿，藤萍擦去眼泪，哽咽说道：“你也别担心，虽然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但我……我们毕竟是多年夫妻，我会原谅你的，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凤毓凝冷眼看着藤萍在这里演戏，她嘴角勾着冷漠的笑，眼神阴冷。
“真是一出感天动地的爱情大戏啊，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呢。”
她上前几步，看着藤萍的眼睛说道：“你这三观还真是……让人折服，所谓的爱情也真是让我‘感动’呢！”
“唔，自己的丈夫都欺辱到亲生女儿身上了，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了，你竟然还能原谅？你竟然还不会离开他？我怀疑你不是藤萍！”
听到这话，藤萍一脸疑惑：“我不是藤萍？那我是谁？”
“你是圣母婊啊！”
凤毓凝笑眯眯说道：“只有圣母婊，才能做出你这种毁三观的事情来。”
唔，且不论江正华是不是真的打亲生女儿的主意，只这一家三口狗咬狗的架势，就足够可笑。
“我对你们的家事没兴趣，我也对过去那些真真假假的事情没兴趣，你们的求情也没有用，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欺辱我的人，包括你们！”
听到这话，藤萍脸色煞白。
“可你和江家的关系是无法抹去的，不管你现在的身份多么高贵，但你永远都是江家的女儿，哪怕现在，外面那些人议论起来，都称你是江家二女儿。”
藤萍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与我们荣辱与共，这辈子，我们都无法摆脱彼此了！”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凤毓凝听得出来。
“所以，与其成为了不共戴天的敌人，与其我们斗得你死我活，倒不如我们和平相处，成为战友，共同将北城商界牢牢霸占住，这年头，哪有永远的敌人，只有一致的利益！”
藤萍眼中满是贪婪与野心。
她盯着陷入沉思的凤毓凝，又给江瑾萱使了个颜色。
片刻，江瑾萱偷偷溜出了小花厅，直奔前面的主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