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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战枭城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盯着那张简陋的床。
他嗤笑一声，转身就打算去浴室里冲澡。
但没等他走到浴室门口，原本搭在肩上的浴巾和毛巾已经不翼而飞。
“这是新的吧？”
战枭城打量着手中的毛巾，一脸嫌弃。
“不是新的，是我用过的，你还给我！”
被人抢走了毛巾，林子澈很是不爽，伸手就打算去抢，却被战枭城躲开。
“还给你？这浴巾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
战枭城冷哼一声说道：“今儿个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在小凝房间，但却还是在关键时刻敲门，你就是不想让我和小凝亲近吧？”
被战枭城拆穿了内心，林子澈也不尴尬惊慌。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点头说道：“是呀，我就是故意的，你配不上小凝！”
“我配得上配不上，和你也没有关系，而且林子澈你认清楚事实，我和小凝已经有孩子了！”
只这一点，他就占据了绝对优势。
“有孩子又如何？这都什么社会了？女人难道还能被孩子束缚？且不说小凝家境优渥，独自养孩子不成问题，就算小凝吃力，我也愿意帮她。”
林子澈认真说道：“我爱她，我也爱她的一切，只要是她生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
“视如己出你大爷！多乐和多福有爸爸，他们的爸爸是我！”
战枭城跳起来，一拳差点砸在林子澈脸上。
早有防备的林子澈敏捷躲开，他嗤笑说道：“爸爸？你配做爸爸吗？小凝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在哪里？孩子成长的童年里，你又在哪里？”
林子澈专门挑着战枭城最痛的地方捅刀子。
“而且小凝怀孕是她自愿的吗？是你强迫了她，所以你有什么颜面在这里耀武扬威？”
这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戳在了林子澈心口。
他看着林子澈，半晌才都没有说话。
是啊，当初这两孩子的到来纯属意外，甚至在小凝怀孕的时候，他还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遭受了任清与柳潇潇的欺凌。
若非小凝与孩子足够坚强，这世上，哪里还能容得下他们呢？
想到这里，战枭城无力坐在床边，将手中的浴巾扔给林子澈，声音嘶哑。
“你去洗澡吧，我想静一静。”
看到战枭城忽然变得这样，林子澈心中非但没有胜利的畅快感，反而有一种负疚感。
他也没洗澡，只是爬上上层的床铺，在咯吱咯吱的响声中平躺在床上。
“我喜欢了小凝许多年，甚至我的喜欢不比你少，可是比你来，我太懦弱了。”
“看到她被江家人欺负的时候，明明我有能力保护她，但我却没有，甚至你带她从江家离开的那天，我也在现场。”
林子澈想起当年那一幕，想起凤毓凝穿着男人的衬衣跟在战枭城身后时，她看似在笑，却比哭都难看。
当时，她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告别，像是在与从前说再见。
“所以战枭城，我嫉妒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