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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赵绪瑾从学校出来,遇到了几个以前省队时的队友。与其说是队友,倒不如形容为相见眼红的仇人差不多。
他刚进省队的时候,这些人仗着年纪大、资历老,没少欺负他,后来见他去了国家队,嫉妒心作祟,到处散播他的坏话,这次言语上有了冲突,这些人捋着袖子上来就围殴他。
他们反正到了年纪没在省队出成绩就快退役了,无所谓背个处分。
但赵绪瑾不一样,尽管还不是正式队员,但实力搁在那,再给他点时间,一定能窜上去。省队教练都这么说,很多人看好他。这些人就不怀好意地各种挑衅。
他若还手,就是斗殴,多少要背点出分;不还手,他们白打他一顿,怎么算都不吃亏。
赵绪瑾起先忍着,直到对方骂起他爸,说他爸孬种,老婆跑了都不去追,怂货一个,丢男人的脸。他忍不了了,和他们打了起来。
巷口路过的行人报了警。
原身在警察赶到之前冲了上来,抱住赵绪瑾红着眼眶告状:“警察叔叔,他们调戏我,我男朋友保护我,他们就以多欺少,想把我男朋友打趴下好继续欺负我。”
五打一还鼻青眼肿的反派队友:“……”
莫名其妙多了个女朋友的赵绪瑾:“……”
后来,这事就以对方寻衅滋事定了案。
他教练闻讯赶到,把他臭骂了一顿。
接着提到原身。
“这姑娘就是追你追到队里来的那个吧?长得挺漂亮啊,性子也挺好,人家今晚还帮了你,要不就处处看?对象嘛,不都是处出来的。不处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见他一脸不乐意,教练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今晚这事要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你接下来的选拔赛。”
别看只是内部选拔,可因为名额有限,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就和大赛无缘了。
赵绪瑾听教练这么一分析,加上原身想要的谢礼就是做他的女朋友。迫于无奈也好、出于感动也好,两人总归在一起了。
傻白甜原身得偿所愿,开心坏了。
但实际上,她依然见不到他的面,发消息给他,不是在集训就是在比赛。
倒是塑料花闺蜜换了个新男友,表现相当滴可圈可点:每天照三餐问候、去哪里都会主动汇报行程,隔三差五来个小惊喜。
两厢一对比,原身发现自个男朋友没一项达标,开始嫌他木讷、寡言、不通情调。
后来不知谁有鼻子有眼地说赵绪瑾的妈在他小时候嫌贫爱富抛下残疾老公和儿子、跟了个六十岁有钱老头跑了,引起不少人嘲笑,觉得特没面子。
现实和想象差别太大了,谈恋爱之前她想过各种温馨浪漫的约会方式,可真的在一起以后,别说约会少得可怜,仅有的几次,去吃烤肉她吃他看着,说教练不允许他们在外头吃肉;去看电影,他看到一半打瞌睡;去酒吧,他不能喝酒;去k歌,会的没几首,而且也不肯唱,全程都是她在那儿活跃气氛。
心里的失望越积越多,有一天威逼利诱把他约出来,和他吵了一架。
确切地说,是她单方面吵,吵完提了分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他当时面临着一场至关重要的选拔赛,教练盯得很紧,根本没时间去问她怎么了。
过了几天,赵父出事了。
在去菜场买菜的必经路上,有个病患家属挥着菜刀找社区医院麻烦。
赵父拄着拐杖行动不利索,被惊慌躲避的行人推了一下没站稳,连人带拐摔进了绿化带,脑袋磕到阶沿。
当场昏迷不醒,几度被下病危通知,即使后来抢救回来也成了植物人。
那一年,赵绪瑾因为回了趟老家错过了选拔赛,从而没能如愿编入一队,错过了那个赛季的世界杯历练,也错过了次年世锦赛。
等他调整好心态、重整旗鼓,已是两年后了。
他拼命追赶下滑的成绩,没有大赛经验就凭选拔赛第一的名次参加了当年的世锦赛,并一骑绝尘拿到该届世锦赛男子全能冠军。
又于两年后的横昌奥运会,在众多世界排名数一数二的高手里突出重围、一举摘下男子短道速滑500米、1000米两块金牌。
而彼时,他的前女友,家里破产了。
原身父母不懂投资,却又喜欢投资,投什么亏什么,这次被朋友伙同他人做套,一步步骗光了资产,连一家三口名下的房产、家里的酒庄也全都易了主,一家人被债主赶出别墅,搬进了脏乱差的城中村老破小出租房。
她受不了这样大的落差,就跑去找新男友,没想到人家只是图她的钱、迷她的身,送上门的取钱罐+性|伴侣不要白不要,哪是真正喜欢她。见她家破产,甩她都来不及。
一番打击后,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在商场大屏幕看到了正接受记者采访的前男友。
记者问及他的感情动向,他淡笑着摇摇头。
这时,有知情人士爆料,说他受过情伤,曾经被个白富美疯狂追求,追上后又不珍惜,说抛弃就抛弃,跟耍人玩似的。那一年他家里还出了事,总之过得十分艰难。一时间,引发了众怒。
原身遭到了网
暴,出门被扔臭鸡蛋、烂菜叶,日子过得十分惨。
她爹妈也跟着受尽白眼,后来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一家三口关着门窗涮炭火锅,煤气中毒死了。
“……”
回顾完剧情脉络,徐茵抚了抚胳膊,裹着毛毯,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不用说了,她就是文中男主的前女友,那个蹦跶不了多久就会经历破产、失恋、网暴、触电身亡一系列糟心事的炮灰。
当初对这个角色评论得有多欢,这一刻她就有多幽怨。
“大小姐你醒了啊?快过来蹦迪啊。”
她的塑料花闺蜜之一,也就是刚才那个过来摇她的烟熏妆女人,一边和男人嘻嘻哈哈地调着情,一边朝她招手。
徐茵没理会。
她懒洋洋地站起来,在凌乱的沙发上找出原身的包包,打开包,见手机躺在里面,这就行了,把包往肩上一甩,神情慵懒地朝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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