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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栩侧身抬头看看江辞，江辞朝她点点头。
啊？
江辞没答话，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了。孩子们吃完饭出来的，刚进了书院的全在围观。
“弟弟妹妹们，吃完饭了快去准备上课，夫子们留的功课做好了吗，文章背会了吗，都别在外边瞎逛。”赵栩对着孩子们说，孩子们还是听东家话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他们长大一点看热闹赵栩是不会反对的。现在这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儿。
那女子还在看她，不管江辞刚才的点头是在肯定女子的问话，还是让她相信他，赵栩暂时还是选择站在江辞一边吧。
她对那女子说：“没错，就是我。”
来者是客。“姑娘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进来吃点儿？”不管她来干啥的，赵栩不能把人晾在门外。
女子领着她手下的人先进了饭堂。赵栩问江辞：“她是谁啊？”
“公主。”
没听错吧，是皇上的女儿：公主，是吧？
公主从京城大老远到柳州来，自然不会是因为想看看江辞喜欢的女子。
她是来办正事的。江辞上任的批文已经拟好了，总要有人送来。江辞被任命为柳州同知。下月上任。
柳州距离京城并不远，于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公主晟欣，借着这次送批文的机会，出门玩。
晟欣公主没见过这么穷的庄子，想在这看看，等傍晚再走。
公主在山上自然要有人照料，男子不方便，所以赵栩和钱嘉跟着。
赵栩觉得公主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的，公主一直对她投来探究的目光。
虽然她的行为在大伙眼里有些出格，但我她向来懂礼貌。赵栩虽然想请公主有话直说，但是不行，万一是她想错了呢。那可是公主，她惹不起。
但公主很善解人意，逛了一会主动开了口。
“赵姑娘还给江辞建武场啊，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连本公主都打不过。你对他真好，不过好浪费钱。”
“回公主，武场不是为了江辞而建，是…”赵栩的话还没说完，被钱嘉打断了。“公主，这武场给我建的。”是在怕赵栩说出实情害了她的救命恩人衙内。
“你也习武？要不与本公主比划比划。”
“公主千金之躯，在下不敢。”钱嘉也不敢惹。
“没劲。一旦暴露身份，所有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公主不想逛了，找了个亭子坐下。“我想和赵姑娘单独聊聊。”
“是，在下告退。”钱嘉走了，走得很快，赵栩知道她确实不喜欢伺候人。赵栩也是。
“赵姑娘也坐吧，不必拘谨，不必把我当公主。”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女子开书院这样没人敢做的事你都敢做，忤逆公主有什么的。你家那位忤逆过皇上呢。”
别说，勾起她的好奇心了。可能赵栩眼里放光了，被公主察觉。
公主道：“你挺想知道的吧？不如讲讲你和江辞的故事，我就告诉你。”
公主一脸期待，原来公主也是嗑糖小能手。
既然公主说可以忤逆她，赵栩如果讲讲条件应该也行吧。毕竟江辞说他喜欢自己很久，万一说错什么露了馅儿，别害了他。“不如还是公主先说，江辞不曾与我说过在京中的事。”
“也行，”公主很好说话。“不过他在京中这么多年信都不给你写吗”
是一封信都没有的，赵栩以前都不认识他。
公住看她不接话，就继续说了下去：“江辞是他们这一批中榜的人里最年轻的，文章写得好，模样也好，我父皇想这样好的儿郎若是能给我做驸马，就更好了。殿试之前问江辞愿不愿意…”
殿试之前皇上就知道江辞长得好了？合理吗？
“殿试前皇上就见过江辞了？”赵栩没忍住，发问了。
公主继续道：“是啊，江大人是大官，有些宫宴大臣可以带家眷进宫，江辞来过。你连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你们真是一对？”
“民女只是商户之女，江辞没说是怕我自卑。”
“哦，合理。我继续说，你知道吗，江辞竟然不愿意，江辞说在他的家乡，有一位他喜欢了很多年、在等他衣锦还乡的女孩。尚公主多大的好事儿，父皇一气之下让他做了探花，不然他能做状元的。后来江辞怕我没面子，特意找我解释，说我是个好人，只是他已有喜欢的人了。”
赵栩只能干笑着，江辞和她说说谎不好，他自己竟然欺君！
公主还在说话：“其实他不用和我解释的，我又不喜欢他，拒绝了才好。他就只知道读书，像个老古板，你不觉得他无趣？”
“还好。”江辞从不当着她的面读书。
“我刚来这柳州时，在街上听到好多人夸赞赵栩，说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原来说的就是你，难怪江辞会喜欢。”
哇！赵栩在此声明：我没有买水军。
“听说前任柳州第一纨绔从良了，吴衙内荣升纨绔之首，我昨天街上遇见他，想看看你们柳州纨绔和京城纨绔谁更胜一筹。我就赖他撞了我的马车，他想给钱了事，后来还逃跑，正常情况下不是要据理力争、没理也要讲三分吗？柳州纨绔质量真不行！”
“公主说的是。”
“我没什么说的了，讲讲你的故事吧。”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赵栩只能接着编了。
“我和江辞很小的时候偶然遇见的，他小的时候长得很可爱，我经常找机会和他一起玩。后来他要去京城了，我不能拦着他进步，就说会等他回来的。今年他考了功名回来，刚好我开了书院，他就住在山上陪我，和别的青梅竹马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我还以为能听到两家长辈不同意这门婚事，你们私奔的劲爆戏的。”公主有点失望。
“家中长辈还不知道。”赵老爷的确还不知道，但是江辞说他爹在帮他准备婚事，应该是同意了吧。
没有故事听，公主就想走了，她就是来嗑糖的。
一行人把公主送到山庄大门。赵栩让小玉拿了几本她收藏的话本子，精心包好送给了公主。都是嗑糖派的入门弟子，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公主还有话吩咐：“你们不许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啊，我想玩得痛快，被人知道了又得被供起来了。”大家应了。
“赵栩，下次有糖一起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