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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布拉尔的话也引起曼努埃尔一世及其它贵族的注意,对于葡萄牙海军的表现,他们都是十分满意的,而接下来就是大明海军的表演了。
“张彩爵士,不知道你们军舰要如何演练,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曼努埃尔一世十分客气的说道。他不知道大明军舰上有什么武器,也不知道这种庞大的军舰如何对敌,因此自然要先向张彩询问一番。
而汪鋐听后则是笑道:“启禀陛下,我们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只需要像刚才那样的靶船十艘,另外船上就不需要奴隶了,只是空船就行了。”
“空船?”曼努埃尔一世听后十分惊讶,在他的思维中,海战必然要与敌人厮杀争夺船只的控制权,如果只是几艘空船的话,那也太简单了,直接派人到船上就算赢了。
“汪将军的要求还真是奇特,若是空船的话,我一个人就能夺下无数艘敌方的战船!”卡布拉尔再次语气不善的道。
也不知为何,他从见到大明代表团开始,就产生了一种敌意,这种敌意的来源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曼努埃尔一世对大明代表团太过热情,也可能是一直被他觊觎的王后玛利亚公主也对大明代表团报有太多的好感,或者只是单纯的嫉妒大明战船的威武,反正就是说不清。
对于卡布拉尔的话,汪鋐却是连理都没理,而是依然微笑着看着曼努埃尔一世。曼努埃尔一世虽然心中奇怪,但却也猜想汪鋐肯定有自己的做法,因此也没有拒绝,当下命令卡布拉尔去准备。而旁边的王后玛利亚公主也被引起兴趣,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面带好奇的等着看汪鋐如何应对。
不一会的功夫。十艘靶船就被送到了三里远处的指定区域,而这时汪鋐再次开口道:“陛下,现在我们要演示的是一种威力无穷的火炮战法,燕京号上装备了战舰同样的武器系统,演习完了以后在燕京号上做操作演练,为了不影响演习,所以咱们就只要呆在燕京号观看就是了。”
听到汪鋐如此说,曼努埃尔一世和其它贵族公使也都是同意了。上次菲利普出使大明后,也收集了一些关于大明情报,特别是军事方面的情报,几乎处处都提到大明战船的威力惊人。所以有这个机会,这些葡萄牙军事贵族和各国公使、武官自然不会放过。另外他们也想到大明的军舰上参观一番,看看大明的军舰与葡萄牙的军舰有何不同?
由张彩带领,一行人乘着小船到了燕京号上,说起来曼努埃尔一世和王后玛利亚公主等人也都是第一次登上这种巨舰,因此一个个都显得十分好奇,在张彩的带领上,先将整个军舰都参观了一遍,最后才来到军舰的最上层,然后等着观看演习。
“子爵大人,演习舰队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开火!”正在这时,一身明光铠的舰队提督汪鋐大步走过来向张彩禀报道。其实海军的军官一般很少穿太重的铠甲,顶多也只是穿一些轻皮甲,这主要是因为万一掉到水里的时候,太重的铠甲简直就是要人命,不过今天为了表现大明海军英武的一面,所以汪鋐才穿了一身沉重的明光铠。
“很好,开始吧!”张彩淡淡的开口道。
“诺!”汪鋐答应一声,立刻向燕京号上升起的热气球上的传令兵下达命令,而传令兵则挥舞着令旗,将命令传达到其它四艘战舰上。
“陛下、王后,请两位务必做好准备,火炮发射时声音很大,海浪摇晃很可能会大一些希望二位到时站稳了!”张彩再次笑着向曼努埃尔一世夫妇提醒道,同时也看了一下他们身后的卡布拉尔等贵族,只不过他在目光在扫过卡布拉尔身边的达伽马时,对方还对张彩报以善意的笑容。
四艘战舰调整好方向,使得战舰排成一条弧线,船身的一侧正对着三里开外的靶船。
“开火!”随着汪鋐将最后一道命令下达,四艘军舰上的火炮手们立刻点燃面前的火炮引线,飘起一阵青色的烟雾。
“轰轰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四艘战舰上一侧的火炮全部发射,火炮发射的后坐力掀起的海浪在平静的海湾中把2000吨的燕京号摇晃不定。而曼努埃尔一世等人也没想到四艘战舰一起发射火炮的威势如此巨大,一个个全都被吓的面无人色,甚至要扶着女墙才能站稳。
随着旗舰青城山号第一个开炮,另外三艘军舰也相继开炮,这些军舰每侧都有七十五门火炮,四艘也就是三百门,如此多的火炮一起开火,那种场面足以把一个普通人吓的瘫倒在地,即便是曼努埃尔一世这些人见惯了大场面,也依然被吓的不轻,好半晌都没有从震憾中清醒过来。
第一轮火炮只是试射,但因为距离对于大明战船实在太近加上三百门火炮射击,所以还有相当一部分炮弹击中远处的靶船,一时间木屑纷飞,其中一艘靶船刚好被击中吃水线以下的部位,结果无数海水从破开的大洞涌入,眨眼之间这艘战舰就已经开始倾斜,沉没只是早晚的事。
不过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热气球上的炮兵观察员校正好射击角度后,四艘战舰上的火炮再次开火,海湾中本来没有什么风浪,这也让炮击的准确度大增,所以第二轮射出的炮弹中,有大部分都击中前面的十艘靶船,结果这些本来就处于报废边缘的靶船根本就经受不起这样的沉重打击,有些船在船身破了几个大洞后慢慢的沉没,有些则直接被大量的炮弹击中散架。
五轮齐射后,距离四艘军舰三里远的十艘靶船彻底消失不见,海上满是破碎的木板和杂物。
曼努埃尔一世等人已经完全被火炮的威力惊呆了,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汪鋐为什么不在靶船上放奴隶,在这种火炮齐射之下,船上有没有奴隶都无所谓,毕竟在这种轰击下,船上的奴隶要么直接死在炮火之下,要么就是在船毁后淹死。
最先清醒过来的却是王后玛利亚公主,终于等到火炮结束,只见王后玛利亚公主转身看向张彩,微笑道:“大明的战船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攻击之下,敌人的战船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
王后玛利亚公主的话也惊醒了曼努埃尔一世等人,只是其中的卡布拉尔却是面色阴沉,他知道大明的战船火炮犀利,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大明战船火炮竟然如此厉害。若是他们葡萄牙海军遇到这种敌人的话,简直就是送死,他们引以为傲的火炮在对方的火炮射程面前更是一个笑话,因为对方根本不会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曼努埃尔世和其它贵族也都是赞叹不已,同时纷纷上前围住汪鋐,向他询问关于火炮的问题,而当他们得知火炮只是战船火器的一种时,更加是惊讶无比。燕京号的官兵给他们表演了半自动机枪和轰天雷、火箭等武器,最后曼努埃尔一世甚至还提出,希望向大明购买一些火器。
不过御史戴珊却告诉对方,火器是大明的绝密武器,是严禁向外销售了,就像葡萄牙海军使用的火炮一样,这让曼努埃尔一世有些失望。
海军演练虽然已经结束,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场海军演练将对欧洲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
张彩和曼努埃尔一世约定十天后在大西洋亚速尔群岛海面举行实兵对抗演习,笠时西班牙、英国、法国、神圣罗马帝国、荷兰都会派出军舰和观察团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