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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个上午,兰芳国防军的炮兵们把法摩沙城堡附近的石头碉堡全部炸成了废墟。然后士兵们在离法摩沙城堡十里的小山上建立炮兵阵地架起了4门122毫米榴弹炮,30门40/80直射炮,对准了十里之外的法摩沙城堡。
城堡中也有大炮,双方开始了对射。
只听到轰轰几声闷雷一样的响声,七、八发炮弹越过天空,朝兰芳国防军这边的炮兵射了过来。但是距离实在太远,实心弹在空气中飞越时候受到不规则的空气阻力作用,并没有准头。
圆形炮弹稀稀拉拉地落在炮兵阵地的几十米之外,一头扎在了泥土里。
兰芳国防军皇家陆军独立炮兵营营长罗德烈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这是罗德烈的炮兵营第一次独立出来作为单一炮兵作战,国防军皇家陆军独立炮兵营装备三十门40/80直射炮、四门122毫米榴弹炮。也体现了胡宗宪对炮兵的信任罗德烈希望能出色地完成这个任务,让胡宗宪这个未来的兰芳王国炮兵司令能更高看自己一眼。
当然,坐拥各种先进装备武装到牙齿的兰芳国防军,拆掉葡萄牙人的城堡也不是什么难事。八门城防大炮的位置是固定的早就标好了坐标,只要打掉了威胁最大的城防大炮其他的火炮都不是对手。
罗德烈一挥手:“开火!”
旗令兵一挥旗,三十门40/80直射炮、4门122毫米榴弹炮开火了。40/80直射炮、122榴弹炮齐射的后坐力实在太惊人,胡宗宪、徐文长、满剌加苏丹、宾塘王子、罗德烈只觉得脚下的地面猛地摇动起来,然后才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击声。
巨大的火焰中,锥形开花弹朝十里外的城堡射去。
胡宗宪在震动的地面上稳住下盘,暗自咋舌。虽然已经知道朱厚炜的装备和火力领先这个时代,但这种最新装备部队的122榴弹重炮还是让他有些吃惊。122榴弹炮是后膛线膛炮。
比起圆形实心弹,旋转的锥形弹在空气中飞行飞得更加稳定,精确度是滑膛炮的几倍。第一次射击,就有六成射入了葡萄牙人的城堡中,掀起了一片横扫城堡的爆炸。
122榴弹炮炮弹采用无烟火药,炸出的冲击波能覆盖周围的十几米。炮弹在法摩沙城堡的城墙上爆炸,造成的杀伤可想而知。
只一轮炮击,葡萄牙人的城墙就被炸成了血火地狱。
各种石质建筑被炸得七零八落,垮得稀里哗啦。被冲击波炸飞,被弹片割伤和被倒塌建筑压伤的士兵到处都是,惨叫呻吟。
葡萄牙人的八门城防大炮被炸坏了一门,另有一门大炮的炮兵被开花弹炸死一半,也没法打了。
还活着的葡萄牙士兵们面色惨白,一个个颤抖战栗。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强悍的开花弹?
而且是从十里外的遥远地方射来。
不过葡萄牙的士兵们还是有纪律。在军官的喝骂声中,还能继续使用的六门城防炮(能打15里)被装上了炮弹,葡萄牙人向兰芳王国的炮兵还击了。
圆形的实心炮弹从天空中抛射过来,在天空中划了六道抛物线,扑通扑通落在了炮兵阵地的几十米外。
最靠近目标的一颗,也偏了十几米。
徐文长摇了摇头,对胡宗宪说道:“东翁,西夷武器如此落后,却如此野蛮。这些蛮夷敢以这样羸弱的军队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当真是穷凶极恶,焉能逃过我兰芳国的雷霆报复?”
满剌加苏丹情绪激动血红着眼睛大声喊道:“炸!炸死这些屠杀我臣民的畜生!”
“轰轰轰轰轰!”
三十四火炮的炮口吐出怒火,将沉重的炮弹射向了入侵亚洲的欧洲人。三十四发炮弹像是一阵流星雨,极速砸向法摩沙城堡。
这一次,经过第一轮炮击之后,靠近城堡五里高度1000米在安全距离的飞艇上的炮兵观察员发给热气球上炮兵观察员的数据角度调校,第二次炮击三十四发炮弹全部射入了城墙上,掀起了一片铁血风暴。这个高度和距离是葡萄牙火枪达不到的,毕竟飞艇使用的是氢气,只要一点火星就可能变成火鸟,葡萄牙是火器部队,不能用飞艇进行轰炸。
冲击波和火焰像是暴风雨一样横扫这段城墙,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剩下的六门城防炮全部被炸毁,一些葡萄牙士兵被爆炸掀起的气浪掀到了天上去,惨叫着飞了三、四米才落了下来,五脏六腑被震成了模糊血水,往地上一趴就死透了。
火炮延伸到城堡中,城堡的建筑在此起彼伏的爆炸中轰然倒塌,像是沙堆的一样崩垮。建筑物挨炸后迸射出来的粉尘和无烟火药爆炸后形成的黑烟一起笼罩在城堡的上方,顿时把整座城堡的视野全部遮挡。
法摩沙城堡的城堡中到处是血和碎肉,住在城堡内的葡萄牙人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到处躲避炮弹,哭声、骂声响成一片,法摩沙已经不能称为是一个城堡了,只能说是一片废墟。
法摩沙城堡的八门城防炮被打掉后其他火炮对攻城的兰芳王国和满剌加士兵的威胁大大降低,码头上的战舰已经不能对法摩沙城堡的防御提供支持战舰被兰芳王国海军陆战队俘获了。剩余的火炮只要敢露头攻击,马上就会招来二团炮兵连和铁甲舰主炮的攻击。
马六甲总督府葡萄牙总督马斯卡莱纳斯、总司令欧维士、远东舰队司令塞格拉、前淡马锡长官伐尔得斯、前淡马锡舰队司令福雷斯顿、主教哥斯拉士正焦头烂额的商量对策。
马斯卡莱纳斯说道:“现在城防大炮被全部摧毁,舰队又被兰芳国缴获。其他火炮只要一露头就会被前沿阵地的联军火炮摧毁,虽然现在后方的重炮停止了对城堡的攻击,但是联军对城堡重重包围我们还是出不去。现在又丢掉码头和战舰,欧维士司令官你说怎么办?”。
法摩沙城堡占地一平方公里左右,经过五年建设虽然有许多建筑物但空地更多,有1200名葡萄牙士兵和800名印度雇佣军,另外还有5000多人的商人、官员及家属、传道士。全靠大炮轰炸是不行,必须进入城堡迫使葡萄牙人投降。
欧维士说道:“总督大人,虽然联军火炮凶猛,不可能靠火炮解决战斗。现在外面围城的满剌加军队和马来人他们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不足为患。兰芳王国的陆军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现在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兰芳国陆军很少,陆军人数不足以同我们的陆军对抗,只能联合满剌加的军队对我们进行围困。狮城的战斗说明进攻城堡他们的伤亡是不能承受的。
从目前了解的情报,兰芳国陆军大约1000多人左右,而我们有1200名训练有素葡萄牙士兵和800名印度雇佣军,另外还有几千名葡萄牙人在城堡里。关键时刻他们也是战士,所以即使没有城防大炮我们也能坚持到援兵的到来,守上半年没有问题。战舰和火炮虽然厉害但战舰上不了岸,火炮炸不完城,最多对满剌加军队实施火力支援由满剌加军队攻城。
二是从狮城战斗来看,兰芳国陆军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悍但只限于攻城,野战不知道行不行。我葡萄牙士兵是欧洲一流军队,兰芳国的陆军是不是躲起来了不敢同我们交战。现在我带领200名葡萄牙士兵和400名印度雇佣军出城同他们决战。”。
雷三和宾塘王子站在离法摩沙城堡3里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着城堡的动向,经过炮击城堡里威胁最大的城防炮已经被摧毁了。城墙上大约有400名葡萄牙士兵防守,飞艇传来的情报城墙上还有20门火炮完好无损。
在离城堡500米的地方二团二营埋伏在壕沟里面,静静地等待葡萄牙人出来送死。兰芳国防军陆军现在全部装备07式后膛虎式步枪(相当于单打一),1507年成都兵工厂定型朱厚炜把它命名为07式虎式步枪。该枪是后装线膛枪、撞针击发发射子弹、锥形弹头最大射程800米,有效射程300米。
1512年12月26日下午5点整,一个让葡萄牙人醒着都要做噩梦的日子。
法摩沙城堡的圣地亚哥城门的大门打开了,200名葡萄牙士兵和400名印度雇佣军共600人在欧维士的带领下排着著名的葡萄牙方阵。200名葡萄牙士兵全是火枪兵使用前膛遂发枪,200名印度雇佣军使用前膛火绳枪,另外200名为长枪手。在葡萄牙国旗和有节奏的铁皮战鼓的引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向他们能看到的满剌加军队走去。
二营四连连长周大鹏看见慢慢靠近葡萄牙方队,咽了咽口水,多好的打靶目标,简直是排队等着枪毙。四连装备了5挺半自动机枪如果全面开火在这个距离正是最佳,但是上面命令不能使用机枪,为了锻炼部队只能用步枪就这样也是葡萄牙人不能抵御的。
徐文长用望远镜观察着葡萄牙人的阵型,笑了笑。对胡宗宪说道:“东翁,正如国王陛下所说的,说葡萄牙这个王国正躺在大航海所开拓的荣光中堕落,看来是一点都不假。比起野心勃勃的荷兰人、英国人,葡萄牙拥有的只剩下残忍和无耻。在技术上,他们已经远远落后于这个时代了。能守住印度洋、红海交通线收取保护费和南美洲巴西就不错了。”。 在出兵马六甲前朱厚炜亲自召见了胡宗宪、徐文长进行了交谈。早在二年前朱厚炜在接到满剌加被葡萄牙占领的消息后,就让胡宗宪、徐文长到成都军校学习现代军事理论和熟悉部队武器装备为对付全火器的欧洲人做准备。
为以后远征欧洲积累经验,应满剌加宾塘王子的邀请组建兰芳王国抗葡救国军,胡宗宪任司令全权负责一切事物,徐文长任参谋长。现在胡宗宪他们已经到了雷三的前线指挥部。
葡萄牙马六甲远征军司令欧维士知道来敌不凡,亲自带领葡萄牙士兵出战并指挥战斗,希望能击退来敌。兰满联军的目的虽然很明显,兰芳王国的抗葡救国军就是因为五年前阿尔布克尔克、欧维士炮击马六甲,使马六甲成为火海,烧毁大半个马六甲城,占领淡马锡并屠杀满剌加百姓而来。但是作为一个老牌殖民主义者,欧维士始终没有对屠杀令有一丝后悔。
欧维士甚至认为,如果马六甲的满剌加人没有被杀光、征服的话,他就会受到内外夹击。马六甲的满剌加人、阿拉伯人虽然没有火器,但是如果拿着菜刀从后面冲击葡萄牙人,也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混乱。
当他看到前排只有满剌加人而没有兰芳王国皇家陆军时,他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欧维士听从狮城败退的伐尔得斯说过兰芳王国国防军皇家陆军,据说这支部队的火力十分凶猛,已经超过了欧洲军队的水平。淡马锡舰队的全军覆没充分说明兰芳王国的皇家海军也比欧洲强,到现在也不知道港口攻击舰队的怪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幸好海军不能上岸。
但那毕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正面同兰芳国军队战斗过,欧维士不相信兰芳国军队不可战胜的那些谣言,他不相信兰芳王国国防军皇家陆军的整体战斗力能超过葡萄牙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