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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梁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周季昀有些急,他担心云枧会胡思乱想,赶紧和她解释,“我可以和你发誓,沈梁月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不知道,姐姐她从来没说过,她怀孕九个月回来,老爷子罚她跪祠堂,她都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别激动,他没说他是我父亲,而且,我也不会信,因为,我见过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你见过?”周斯忱和周季昀这下彻底惊住了。
“对,我见过他,三岁时,师傅带回来一个男人,我们对视那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父亲,他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比起沈梁月,他是清风明月,皎皎君子,两人无法比拟,我们度过了心知肚明却不点破的半个月,他突然消失了,我经常坐在门口等他,可是师傅和我说,他再也不会来了。”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云末笙。”
“他,他不是普通人,他天生拥有一双阴阳眼,因人间通往地狱的使者身份而存在。”
“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云枧,你在和我说玄幻故事吗?”周季昀掏了掏耳朵,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舅舅,你相信世界上有灵和魂吗?”
“我相信世界上有鬼。”他呆呆地看着云枧,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其实差不多,人死后,或许不甘,或许不舍,或许找不到通往阴间的路,这时候,他们需要一个带路人带他们离开。”
周季昀搓了搓手臂,“你要给我讲鬼故事吗?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吗?怎么这么冷?”
“好吧,既然你无法接受,那这个话题跳过,说你是怎么被沈梁月绑走的吧。”云枧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含笑看着周季昀。
“可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云枧叹了口气,用手蘸湿手指,在茶几上画了一道符,收尾一瞬间,茶几上的水渍立刻变成金色的符咒,发出有些刺眼的光芒,云枧打了个响指,符咒慢慢失去光泽,最后消失不见,而桌子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
“这是魔术?”周季昀惊呆了,他站起来去摸桌子,但是上面什么都没有,连一滴水渍都没有。
“你觉得是就是,那我现在说了,我就是用这个特殊技能找到你的,用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你的具体位置。”
“我信云枧,但是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别让其他人知道了,若有心之人知道你有这些本事,你会很危险。”
云枧点头,“我知道,可是我相信小舅舅和表哥,而且,我也不能随意查探别人的行踪,除非遇到危险,不然我会被处罚的。”
“处罚?怎么处罚?”
云枧看着周季昀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什么,就是拉长打工时间罢了,行了,我交代了,现在轮到你交代了吧?”
“我今天,去了屏山的墓地,刚到,就被人在后背打了一棍,醒来就看到沈梁月了,对了,我手机呢?”
“你手机在城西。”周斯忱提醒到。
“怎么到城西了?我懂了,沈梁月这个烂人,他让人把我的手机放到城西,误导你们,不让你们来救我,气死了,这狗东西命真长,怎么还不死。”
“他有和你说什么吗?”周斯忱比较理智,他总觉得,沈梁月大费周章绑架周季昀,如果云枧没有发现周季昀有危险,那他的绑架毫无意义,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只说,他要看我是不是真的幸运,然后就让人给我打了一针迷药,我就晕过去了。”
“很显然,你是幸运的,不幸的是他。”
门铃响了,一直在厨房忙碌的张池出来去开门,外卖已经送到,云枧的衣服也送了过来,周季昀看着这套公寓,啧啧两声。
“第一次知道你在外面还有这么一套房子。”
“你对我并不关注,当然不会知道。”
“可以谈个女朋友了,正好,这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四叔都没有对象,我们做小辈的,怎么敢抢先,再说了,周家家规甚严,金屋藏娇这种事,我可不敢。”
周季昀呵呵一笑,“几岁了你?难不成真要当一辈子光棍?”
“正好,有伴了,反正四叔也娶不到媳妇。”
云枧和张池一边吃,一边看两人斗嘴,突然觉得特别下饭。
——
医院,沈梁月的伤口处缝合了十针,也检测出伤口里的残留毒素,但是医院一时半会不能确定毒性和名字,所以他只能暂且住院观察,原先,伤口处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过了几个小时,整个右手手腕慢慢失去知觉,开始细细密密的酥麻,到钻心的疼痛,沈梁月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体验这种非人的折磨。○
由于他身份特殊,不仅包下一层楼,还连夜将北江所有权威医生都召集过来,只是几十人研究一整晚,依旧一无所获,到天亮,被折磨一整晚的沈梁月,最终还是妥协了。
“给周家递帖子,我要见周老爷子,还有,云枧。”
手下急忙去办,看着青紫又肿胀的手腕,沈梁月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而另一层楼的住院部,在护城河吹了一晚热风的程恂终于被程家人找到,看到他被吹成面瘫的脸,程家急忙将他送到医院,然而,更棘手的不是脸,而是某处,好像真的有坏掉的迹象。
程恂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周牧颜的身影,他有些激动,正要朝周牧颜走过去,可是,周牧颜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牧颜,你怎么了?”
“程恂,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你现在成了废人,我要是和你交朋友,大家都会笑话我的。”
程恂感觉五雷轰顶,他不敢相信周牧颜会这样说他,更不相信自己真的成废人,看着周牧颜离开,他急忙追了上去。
“牧颜,别走···牧颜。”
一巴掌打在程恂脸上,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父母,他终于清醒,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