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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这么一说，大家也才发现这个问题，于浩脸色有些不好看。
“穿着体面，也是职业要求，这有什么问题。”
“你们夫妻看上去感情并不好，在家里经常吵架或者打架吗？”云枧漫不经心敲着桌子问道，这话一出,陈霜再一次抬头看向云枧，而于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们偶尔吵架，哪家的夫妻不吵架？至于打架，从未有过。”
云枧笑了笑，“是吗？”
“当然，庄警官，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清楚我女儿的死因，而不是在这里问这些毫无营养的问题,我很忙，明天还要出差去北江，公司的项目耽误不起。”
云枧笑容更加温和了，“巧了，我们就是北江人，或许能和于先生同行，不过，我有一点不懂，亲生女儿出事，你还要回去工作吗？于先生，你看上去，只有愤怒，好像一点儿都不难过啊。”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可是难过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
“你为什么那么断定，于娴不是自杀？”
“她不可能自杀。”于浩咬牙切齿,“她说过，要考大学。”
云枧点点头，一个对未来满怀希望的人，的确不可能自杀，可于娴，的确是自杀。
云枧的目光在于浩身上转了一圈，起身看了眼庄警官，示意他出去说话。
两人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云枧沉默了一瞬，才不急不缓开口，“庄警官，调查一下于娴的身份证有没有买意外保险。”
庄警官神情一凛，想到了什么，郑重点头，他转身离开，云枧没有回接待室，就在走廊等他。
不过几分钟，庄警官就回来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于娴的身份证，总共买了三份意外保险，如果她意外出事死亡，加起来可以赔付几百万。”
云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可她是自杀啊。”
“云小姐，你觉得，这些保险是谁给于娴买的？”
于娴没说话，只是看了眼不远处的接待室。
“庄警官，于娴的父亲，不喜欢女人。”
庄警官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喜欢女人？什么意思？是他嫌弃于娴是个女孩，重男轻女吗？”
云枧摇头，“我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那就是喜欢男人咯？
喜欢男人？？？！！！
庄警官看着云枧，两人眼神对上，云枧笑眯眯地点头，庄警官的世界观崩塌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庄警官问得有点艰难。
“他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我的鼻子非常灵敏，所以闻到了，而且，他在面对李老师，陈霜，我，还有初夏的时候，是厌恶的眼神，在面对你和周斯忱时候，他打量你们，从下往上，眼里还有淫邪。”
庄警官……
“于娴是他的女儿吗？”
“是，陈霜被骗婚了，于娴为什么自杀，可能是发现了这件事，或者是发现了那些意外保险单。”
庄警官看了眼不远处，“我侄女总是说，于娴非常优秀，但是心思细腻敏感。”
云枧耸耸肩，“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调查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庄警官点头，“辛苦云小姐了。”
云枧回到接待室门口，叫上初夏和周斯忱就离开了警局。
“小姐，你出去以后，那个于浩，一直在辱骂陈霜。”
云枧眉头微皱，“辱骂？仔细说说，他怎么辱骂的。”
“他把陈霜从从头到脚批判嫌弃了一遍，最后还说，于娴和陈霜一样，是白眼狼，白白养了十八年，突然死了，这么多年花的钱都打水漂了。”
云枧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世间的人有千姿百态，这不过是其中一种，不足为奇。
“小姐，那个小姑娘，真的是自杀吗？”
“是。”云枧非常笃定地回答。
“可为什么啊，她都十八岁了。”
是啊，为什么呢？云枧看着窗外，任由头发被风吹乱。
——
云枧回到别墅就睡觉了，她需要养足精神，第二天中午，太阳正中头顶时，她沐浴焚香，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测算。
周斯忱和初夏知道她要忙，都没有打扰她。
云枧叹了口气，本来想让谢安帮自己，没想到谢安撂挑子不干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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