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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四百具尸体?”刘源幽幽的说道,“都是江湖贼人,死了三四十人,你堂堂五城兵马司守备慌什么”
“是是。。。”淳云海比刘源官职高了数品,可是在刘源面前,犹如下官一般不敢还嘴,听得刘源如此定性,自己也好汇报了,反正详情锦衣卫那必有陈列。
“丧事自然要守完的,我今天跟刘叔去太子殿下那先谢恩”陈百齐想着天下会一事应该提醒一下朱标,“听昨天楼外楼的人说,只怕天下会在南京城的势力也拔除干净了,倒是无妨的”
“嗯,我到时候留下余,范二人继续护卫与你”刘源心里还有事,也不跟他辩驳了,昨夜自己的穿云箭居然唤不来一兵一卒,实在是内部只怕也有了问题。那牛头的口气,显然锦衣卫已经有了人,只怕不在自己官职之下,此事看来得禀明都指挥使王寅大人。
众人这头说好,刘源和陈百齐又给灵堂前上了香,一行人跟着淳云海就进了南京城。
那范把总,全名范三春,其实武艺着实不低,昨夜灰头土脸,今天也就领了贴身保护文华公的职责,陪着陈百齐去万秀街领了宅子的赏赐。那宅子方方正正,朱红色的大门有些古旧,却似乎充满了故事,门楣和府匾还没换过来。
“文华公好福气,这是原来元朝大将的府邸”范三春看了一眼门楣一脸的羡慕,跟着交接的小厮一起领在前面。
陈百齐跨过门栏进去一看,比自己陈家的宅子大了一倍。府内的门房都是方方正正的一个房间,走进去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假山,周遭种植着一片美丽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个池子,虽然两世为人陈百齐都不怎么在意这些植被环境,但是想到将来青青要住过来,她必然是极喜欢的。
再走进去,正面是一个中堂,容得下只怕百余人都不显得拥挤,两侧各有十数个下人房间。陈百齐转了转,又走到后宅,进去左侧是一片练武厅,右侧是一片耕地,沿着路看去有大大小小十几座屋子,一条碎石子路直接铺到主宅,陈百齐倒吸了一口气,赐的宅院倒是颇为精致,心中很是欢喜,谁说朱元璋小气,这么大方!
“文华公,这之前是一个蒙古将军的府邸,后来陛下赐给户部员外郎方大人的宅子”那小厮还没等到赏钱,前面不敢逆着范三春说,其实之前是不是将军府邸他也不甚了解,“后来方大人贪腐被拿下,就空了出来,却是我等一直打扫维护,甚是干净整洁,您今日就可以搬过来,小的这边还有一众人等帮着大人”
陈百齐一听,原来是被抄家的宅子,兴致小了一半,不过明初却没有那么多用宅子的礼制,自己官阶虽然不够,但是毕竟得了皇上赐婚的,倒也合适。看见那小厮一副期期盼盼的样子,就从手里掏出了一锭碎银子递过去。
那小厮一看陈百齐出手不怎阔绰,看着有锦衣卫陪同也不敢不满,但是瞬间也没了啥讨好兴致,就转了文书地契,告辞退下了。
陈百齐一直走到后屋厨房杂间,每间房都看看,连后门都推开望望,实在是被偷了家,昨夜又被围了一次,安全还是重要的。
“文华公,不如早些去东宫叩谢太子殿下,时辰也不早了”范三春耐着性子等他细细看完宅子,怕他又要转半天,忍不住就提醒到。
“也罢,麻烦范把总安排人替我跑一趟刘家,找一下我表兄刘理,就说我现在身边没得几个贴身贴心的下人,麻烦他给我张罗一下”陈百齐想了一下,对之前跟随表哥的那个亲随福安印象不错,“若是福安能来做我家里外院管事就最好”
“小事一桩”范三春招呼过来一个手下,交代完。就带着陈百齐走出府邸,因为担心陈百齐年幼骑不得马,还弄了一个轿子。众人直奔东宫而去。
等东宫门房验了牙牌通传给了太子,自己才被带到东宫的一座书房,自己刚刚被封了东宫行走,却是第一次来,一路上那内侍一边轻轻介绍东宫的规矩和房屋格局,一边轻轻打量着这位一朝飞上枝头的文华公,没想到这般年轻。
书房内,却见到了老熟人陈全陈公公,陈公公只是陪着他等,见他打招呼也只是颔首并不作答,只是示意他站在一处。
过了片刻,外面才传来一声“太子殿下到”
众人都跪伏迎驾。
“你等先退下吧”朱标挥了挥手,只见身后众内侍和侍卫都离开了房间,身边只留了陈公公和另外一位内侍,显然是身份足够,贴身伺候太子的了。
“文华公,你起来吧”朱标坐了下来,仍是锁着眉头,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陈百齐谢恩站起,束手站在一旁,单独面对太子,气场还是太强了,先稳一稳,不要一言错失,惹了太子不喜。
“你的事,孙家宜孙大人昨日已经给孤说了”朱标尽量调整了一下自己语气,他素来以温和著称,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须用语气加诸威严了,朱元璋已经威重朝堂,“听说你家昨夜又遭了贼人,怎么回事?你把事情一一说来”
看来太子殿下嫌弃自己是惹事精啊,陈百齐一滴冷汗掉了下来。想了一想,先说了前日琼林宴以后,回家遭遇家变的事情,说到伤心处自有哽咽。
朱标宽厚,自然又安慰了几句。
又说道了石林会众人来祭奠的事情,谈到他们的言辞,不敢稍加改动,实话实说,只见朱标听到万言书,清君侧脸色都黑了。赶忙往地上一跪。
“殿下,学生断不敢听任他们胡言乱语,给陛下找麻烦,学生请辞石林会会首,以后再也不敢主动和那几个轻狂之徒往来”
“你为何向孤请辞会首啊?”朱标看见陈百齐知道了分寸,脸色好了一点。
“因为,因为殿下是石林会的学监啊。。。”陈百齐吞吞吐吐说了起来,“由太子殿下监察我石林会作风,会首自然也在监察之内”
朱标一听,脸色抖动了几下,有些尴尬,陈百齐懂,那是想捂脸。
“你的意思,这石林会以后若是有什么不当之举,孤也担当干系?”
“学生万万不敢,只是那天琼林宴上,石林会立的一个章程。。。要不解散石林会?”
朱标脸色又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当日史官已经造册,石林会乃是杏林一桩美谈,怎可轻易解散”朱标站起身走了两步,试着问道“要不。。。孤请辞了。。。”
陈百齐(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