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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正王态度凛然,明显动了气,在他眼里,外戚跟陆鹤庭是一丘之貉,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更讨厌外戚而更愿意跟陆鹤庭相处。
至少陆鹤庭在治国策上造诣令他钦佩且不纳私怨,而外戚,却只想着如何进一步掌控他,为此不惜把社稷黎民当筹码。
类似今天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明明错的是乔子安,太后却都把责任推到陆鹤庭身上。
“……”
乔太后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就这么看着他,慈爱的表情慢慢收敛,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
“王上不仅在责怪瑞平侯跟陆鹤庭作对?还责怪哀家协理政务不妥?为此处处给陆鹤庭留台阶?”
果然,孩子长大了,便没有懵懂时候那般听话可爱了。
宣正王迎着她的目光直言:
“乔子安什么德行想来母后心中有数,自他继承爵位之后明里暗里都在挑衅陆鹤庭,却又踩不到死穴上,不就是在玩火自、焚吗?又或许,他的所作所为都得了母后的默许?”
南枢国自三十年前成为帝国附属国之后,王室威仪遭到重创,先王在世时外戚还多几分敬畏,至少表面功夫无懈可击。
先王驾崩他成了傀儡之君,身边无一个能信之人,纨绔如乔子安都不把他放眼里了,外戚野心昭昭路人皆知!
面对他的犀利,乔太后从容道:
“瑞平侯此般也是为了南枢王室尊严,亦是在为王上分忧解难。”
宣正王惨然一笑:
“他的无脑跋扈越发显得孤无能懦弱,孤明里暗里提点过他许多次,然他阳奉阴违,如若没有母后作为倚仗,他何敢于此?”
“……”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僵持,看着眼里无光的宣正王,乔太后好一会之后突然笑起来,一副慈母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冷酷非常:
“王上想要权利,把陆鹤庭手中的收回便好,犯不着为这等问题跟哀家置气指责忠心耿耿的良臣。”
宣正王却咬牙摇头:
“陆鹤庭的权利是帝国赋予的,谁坐在南枢国主的位置上都没有资格收回,但南枢内政的分裂是外戚造成的,只要母后肯放手就可以,何为忠臣良将孤还是分得清!”
“……”
因为过于急切,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此一来气势便弱了几分,话说完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母子俩相视不语,置身在只有彼此才看得到的硝烟中。
这不是他们母子第一次针锋相对了,但每次到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果然,太后收回视线同时站起来,看着突然变得成熟不少的宣正王,依旧心平气和的说:
“王上今日受杂事滋扰必定心情郁闷,哀家便不予计较那些失态之言,但王上须得记住,哀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南枢大局,王上想要权利,就从陆鹤庭处谋取,这也是身为国主该做的事情。”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议事偏殿。
又是这样!宣正王愣愣的看着门口,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闭上眼,下一刻一手将书案上的卷宗和书籍扫到地上。
听到动静的韩禁走进来:
“王上……”
话没说完就被宣正王呵斥退出:
“滚!”
“谁也不许进来!”
“王上息怒。”
韩禁没有退出,当即就在原地跪下。
宣正王隐忍的拽紧双拳,不多时,内心被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吞没,最终红了眼眶颓废的坐回椅子上。
他的无能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一入局就深陷泥沼四面楚歌,但凡有一根稻草,他也不至于绝望至此。
在慕云修跟陆鹤庭成婚前,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打算等慕云修三年守孝期过,就找机会以将功赎罪的方式将人安置到某个地方,等待时机成熟后为自己所用。
毕竟慕云修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是他一直都很敬重的人,却没想到变成如今这般……
慕云修从此以后受制于陆鹤庭,能自保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帮他呢?
已经走到殿外的乔太后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声脚下微微一顿,对随侍的太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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