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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敲定完治疗方案之后,明镜又看着周殷的宝贝闺女说道:“小殷啊,你女儿的天赋很好嘛,是个研究魔法理论的好苗子。”
正在吃梨的周镡:?
周殷对她闺女十分满意:“是啊,我打算教完小镡基础课之后,就送她来学校学习……当然,这也要看小镡的兴趣了。”
周镡感觉到老娘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正在发烫,很明显,她学习魔法理论估计会是“自愿”的。
而她的冰系老爹也满意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他教的那些《魔法理论》知识果然没有白费。
能被光明神的老师,国立魔法学院的明镜教授一眼看中,说明她的天赋真是万里挑一的了。
但是林冉有点儿疑惑:“明老师,魔法理论不一般都是……草系魔法师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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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魔法理论》教科书的周镡并不知道,在大陆上不同魔法专业也是有热门和冷门之分的。
单从魔法的角度,每种魔力属性都是不可或缺的,但是由于不同属性的附魔应用上有差别,就造成了有的属性比其他属性更受欢迎。就像魔法驱动是工业化发展的关键因素,魔法能量学是现在的热门专业,而应用于能源或者驱动的风火雷属性在魔法界更是炙手可热。
而像是草系这样很难用在工业生产上的属性,又因为草系魔法师普遍天赋低,通常是被大众认为没什么“用处”的属性。在热门应用专业争抢风火雷,其他应用专业收集冰水,就连岩系也可以去搞普通人研究的机械制造时,给草系魔法师剩下的,除了草系传统的农业应用专业,就只有那些赚不到钱的理论研究专业了。
而且在大概一百五十多年之前,魔法界是根本没有理论研究的,魔法师们都觉得,魔法就是应用,只要能用就是好魔法。魔力强就是nb,而像草岩这样平均天赋弱的属性就是人下人。
是明镜开创了魔法理论这个学科,提出了所有魔法元素都遵循同样的规则,并且可以相互转换。用魔法理论,她成功地解释了为什么草岩系魔法师普遍天赋弱,并且用理论计算得出了七种元素量的比例系数是√2,与之后的实测值完全吻合。
当时因为魔法界对草系存在偏见,身为魔力很弱的草系魔法师,明镜推出魔法理论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甚至有许多人质疑魔法理论,单纯是因为魔法理论认为草岩比其他元素更稳定,而觉得她是在为草岩系魔法师的弱小进行“洗白”。但随着之后的实验结果一一验证了明镜的猜想,魔法界才逐渐意识到魔法理论的重要性。魔法师们给明镜创造了许多光辉靓丽的头衔,国立魔法学院也因为明镜的存在,从之前被魔法师们轻视的普通人创立的学校,一跃成为了鹤立鸡群top1的魔法学术殿堂。
但是草系魔法师在魔法界被歧视的现象并没有怎么好转,只是换成了另一种方式。原本那些“强大”属性的魔法师觉得草系弱只能去种地,而现在他们不说草系弱,反而称赞草系魔法师聪慧,虽然天赋低但是适合进行理论研究——反正理论研究不需要很高的魔力嘛!
魔法师们称赞理论研究是魔法界的根基,但是既然是根基,就理所应当地不会有多么高的收入了。草系魔法师比一般人聪明,应该有更高的精神追求,而那些赚钱的俗事儿就让其他人来做吧?草系魔法师,要么就去研究理论,要么就去种地,这已经是魔法界的“潜规则”了。
而如果有风火雷系的魔法师学魔法理论,则反而会被怀疑是因为天赋不行。而且大众的观念里也会认为,天赋高的魔法师去学魔法理论,就是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就算魔法理论专业的周殷成了光明神,那也是因为她契约时空法阵之后魔力远超世间其他魔法师,也不是因为她发表了解释时空法阵原理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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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系魔法师也不是人人都适合学魔法理论。”对此明镜只是笑着说道,“就像小林你自己,转专业之前学得多痛苦啊。”
林冉羞愧地点了下头。
她又接着说道:“当然,虽然魔力强确实可以在实验中节省很多调试魔力输出器的时间,但单纯的魔力强也不能作为时候学习魔法理论的充分条件。就比如说暗狱岛主版本的小林,你学的时候应该也不怎么顺利吧?”
周槐掩饰地捋了捋头发。
“学习魔法理论,最重要的自然是智力,但是你们的智力都不欠缺,为什么还会学不好呢?”明镜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这是因为,魔法理论虽说是一门理论为主的学科,但理论研究却需要大量的实验结果作为支撑。一方面需要潜心研究理论,另一方面也需要有过关的实验技能,在实验过程中魔力不能造成严重的干扰。草系适合做魔法理论研究,也是因为草系魔法师的魔力弱,因此容易进行控制。”
她接着说道:“其实小殷刚入学的时候,我是不赞成她学习魔法理论专业的。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天赋很好的火系魔法师,作为老师必须要告诉她就业情况。相比于做研究,她这个条件去学能源魔法有更好的经济前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魔力强的魔法师元素泄露会更严重,对精密的实验仪器影响很大。但是小殷坚持要学魔法理论……在弄坏了我的很多精密仪器之后,最终实现了对元素泄露的完全控制,非常的不容易。而且小殷的智商弥补了手残的不足。”
某手残的光明神:“咳。”
“至于这个小姑娘,她的魔力控制似乎天生就非常好,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到现在,我都感觉不到她身上任何的元素泄露。”明镜好奇地打量了周镡一番,“这好像并不是刻意控制的结果,然而未成年魔法师真的能有这样厉害的天赋么?”
对于这个问题,她的光明神老娘似乎也回答不了——毕竟她弄坏了很多精密机器之后练出来的控制力,应该是不能通过表观遗传的。
但是周镡似乎有点儿明白了:“这是不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学的就是黑暗魔法呀?‘黑洞’是吸元素的,时空法阵应该可以把我的元素泄露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