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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婚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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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这么大的动静,定然会引来屋外人的注意。

况且……

韩双瞧了一眼窗外的日头,忙上前对齐蓁行礼道,“吉时将到,皇后要上轿了。”

“你喊谁皇后……”

“至于二王爷恰巧在齐府看望齐家大夫人,正巧碰上咱家。可否有劳王爷与咱家一并送皇后回皇城?”韩双抬眼瞧着那激动到面色垂红的男人,又是恭敬一拜。

皇帝傻,驻守京都的御林军可不傻。李钺公然在皇城内抢亲,逃得出齐府,可不一定逃得出这京都城。

毕竟李钺此番是以庆贺皇帝大婚来的京都,能带的人手不会超过十个人。区区几人要突破城郭,不过是痴人说梦。

此行,必定是败局。

除了另寻他法之外,别无选择。

而且李钺的母亲慎妃与齐家大夫人情如姐妹,慎妃还在时李钺更是拜了大夫人为义母。

韩双这一句话无疑是为他出现在齐府做了最好的解释。

“行,本王与你走一遭。”李钺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承了韩双的好意。伸手扯了一把那跪在地上的阉人。

门外适时的出现了敲门声,只听陪嫁丫鬟小心翼翼地从门外探出脑袋,问道,“韩公公,吉时到了。”

韩双清了清嗓子,拂尘一扫,率先走出门高唱道,“吉时已到!恭迎皇后娘娘上轿!”

门内的齐蓁盖好红盖头,由丫鬟搀扶着走出了闺房,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为她准备的火红凤舆。

十六只金铃随着轿子被抬起,响了叮咛如水的声响。

“恭送皇后娘娘回宫!”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眼见着那轿撵沿着红毯,向着皇城的方向前进。

齐府的一众人跪拜在地,目送着这唯一一个女儿出嫁,直到凤舆消失在拐角。

婚典顺利进行,文武百官恭贺声不绝于耳。体弱的皇帝虽早早就与皇后回坤宁宫歇下,但文武百官推杯换盏的声音一直到三更才渐止。

今日是帝后大喜的日子,根据大盛朝历来的传统,就算是宫内下等的奴婢都可以在婚典宴会结束后拿到一份吃食,说是沾喜气。

婚典的布置极尽奢华,菜肴足有上百道,每一道都精致如珠宝,叫人不忍下手。

虽然被遗留下来的菜肴多半是素食糕点,且都已凉透。但依旧是喷香扑鼻,惹得宫侍们纷纷拿了帕子纸张包好藏怀里,生怕动作慢了被旁人抢走了。

韩双这个随侍跟着皇后饿了一整天,从早上就滴水未进,眼见着宾客走尽,他这才和几个小太监一块儿去婚典上挑拣些吃食果腹。

可到场时,留给韩双的就只有一些菜汤了。他捂着饿得发疼的胃,瞧着那些拿着桂花糕躲在暗处吃的婢女,咽了咽口水。

昨儿个他就听御膳房的人说今日婚典上会有他爱吃的桂花糕,可他怎么也不相信皇宫的婚典会出现民间的食物。

心里懊恼的他就连肚子的叫声都响亮了起来。

算了,早点休息吧。

明日还得早起。

睡着了应该就不饿了。

想着,韩双叹了一口气。正打算从御花园抄近道回住处的他,却见那草木深处闪烁着些许微光。

他循着光走近一瞧,才见那漫天流萤似珠翠玲琅,又如同星斗落凡,看花了他的眼。

而那光芒之中,一袭玄衣的男子正斜倚在假山上,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与墨发,就连衣襟都有些凌乱,半敞的衣领露出了他白皙坚实的胸膛。

他手提酒壶,不断的张嘴倾倒,衣襟湿了大半他也顾不上。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直到那比脸还大的酒壶被喝的一滴不剩。

“王爷……”韩双一眼就认出了李钺,而李钺也恰好转头瞧见了那看他看得呆住了的太监。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轻笑一声,将酒壶准确无误地扔到了韩双的怀中。

那一笑如同一颗石子入了心湖,只余荡漾,未见声响。

韩双抱着弥留着那人温度的酒壶,心口的炙热烧的他耳根子都在发红。

他抿着唇,好半天才按捺住自己心内的悸动,回答李钺的问题,“奴才正要回住处,王爷呢?怎么这么晚还不在玉壶轩休息?”

由于李钺是自边陲远道而来,又与韩双一道送亲。太后也不知是怎么,竟心血来潮地要李钺留在宫中休息。

而地点则是李钺母妃慎妃当年盛宠时居住过的玉壶轩。

本就因痛失挚爱而有些恼火的李钺,经此一遭更是愤怒到了极点。若非攻打皇城尚待时机,他回边陲后定要集结兵力取那太后项上人头了。

谁人不知慎妃当年正是因为当今太后的诬陷才被打入冷宫郁郁而死?而李钺也是因此不受先帝宠爱,自小就受尽宫人白眼,能活到现在都已是老天开眼。

“呵,玉壶轩。”李钺冷笑一声,一双墨瞳紧紧地盯着韩双的脸,“你当年还没随本王住够吗?”说着他从假山跳下地,却因酒醉双脚发软。

“奴才多嘴,主子罚便是。”韩双知这一言,无疑戳到了李钺的痛楚。他连忙上前搀扶住那个喝得晃晃悠悠的人。

“你想我罚你什么?你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李钺说着大手捞过韩双的腰肢,用身子将韩双压在假山上。

男人的周遭泛着酒香,连带着身上檀木的味道格外的好闻。韩双抿了抿唇,感受着男人胸膛传来的炙热。

他不敢抬眼,生怕一抬眼,心里按捺不住的爱意会被人尽收眼底。更害怕自己的一腔热枕,又得对方一阵鄙夷。

可是情爱这种东西,哪得意识所控?韩双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回过神时他早已被男人那深邃如渊的双眼捕获。

“怎么?”李钺伸手抚摸着他的唇瓣,“你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喜欢着我?”

想要狡辩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心口不断反复地钝痛着,脑海里满是李钺白日里紧抱着齐蓁的模样。

“主子……”韩双唤他,“你醉了。”

“或许吧。”李钺承认,见着韩双闪躲的眼神,他伸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低头轻落下一吻。

浓郁的酒味带着滚烫的情感流淌在韩双周身,他身子微微发颤。开始虽有些抗拒,但即使三年未曾相拥,一旦被李钺触碰,他仍旧不能自己。

只由着唇舌与那人游龙戏凤,颠倒黑白。

三年了,即使是三年都无法忘怀的触感,让韩双怎么也不忍心拒绝。

以至于分离之时,他眼里都难掩落寞,抓着那人的衣角不肯撒手。

“霜儿,能扶我回玉壶轩吗?”男人揉着他发红的眉眼,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