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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的力气太大了,四肢被捆住的韩双根本就不可能是二人的对手。那二人啃咬着他的脖颈,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发不出声音的他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裳褥裤被那二人撕碎,即将露出那最不堪的地方。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血液溅了他满脸,待他回神时那方才还对他图谋不轨的二人已叫人生生斩断了双手。
那被砍下来的四只手在地上不断的扑腾跳跃,连带着他们主人的哀嚎声一起此起彼伏。
“我记得我下过令了吧?不得对女子下手。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男人一袭青衣,长发被束在脑后。麦色的皮肤配上精致的容颜,带着几分不同于京都男子的俊逸。
韩双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端详了好半天才发现这人可不就是他坑了的那个鱼贩子吗?
完蛋了,这下冤家路窄。他可不就要砍死自己?
阿二阿三痛的死去活来,瞧见门口的男人这下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大……大当家!大当家饶命啊!我俩是被这小贱人勾引的!”他二人不住的跪地磕头。可那大当家依旧手起刀落,将他二人的头颅削了下来。
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腥臭的血味灌了韩双满腔。他抿了抿唇,见那大当家提着带血的剑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吓得往后缩了缩。
眼见对方冲自己抬手,他更是闭上了眼睛。
可谁知长剑迟迟未落,身子反倒是被人抱了起来。
韩双抬眼,对上了来人那双冷鹜如冰的双眸。他心下一紧张,背便不小心靠在了那人的胸膛上。他连忙如同身子过电一般把身子坐直,那人大手往上一扬将他抱的更稳当些。
“我叫郑鱼,是起义军的大当家。”郑鱼一边抱着他走出那满是鲜血的茅草屋,一边自我介绍道,“你是李钺的人吧?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对女人下手的家伙。你别害怕,我不打女人。”
韩双眨了眨眼,心道怪不得这人没一刀把自己砍成两半。原来是没有认出自己就是白天找他麻烦的人。
可自己终归和女人有区别,郑鱼也迟早会识破自己的身份。韩双垂眸,一路上心事重重。
郑鱼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卧房内。
房间内东西不多,但布置得格外整齐。
他似乎并没有方才所见那般嗜血残暴,反倒为人正派,将韩双抱到床上后便离他几丈开外。
背对着床,等韩双将被人撕碎的衣服换下才敢转过身来。
铜镜内,他满脸的赃污被人擦去。脸色白皙如玉,模样娇俏得像是个女子。韩双心道,无怪乎这些常年在海边的男人将自己这张雌雄难辨的脸认成姑娘的。
他嗓子坏了,有口不能言。那郑鱼便拿了支笔,同他以纸笔交流。
他字迹清秀,笔墨点在白纸上写下自己的问题,“此地是何处?你们何时把我送回去?”
郑鱼为人直率,没有那么多圈圈绕绕,他不假思索到,“此处是我起义军大本营。我要借由你向李钺提条件,想与他来一场合作。若是不出意外,明ri你就能回到他身边。”
“合作?”韩双写道。
“是的,我起义军痛恨大盛昏君多时。想请李钺的北境军与我起义军合作,一起拿下皇城。”
郑鱼的回答并不让韩双有多意外,毕竟他让李钺前来,就是为了将这起义军收归囊中的。如今郑鱼也有此番想法,倒也少了些口舌。
韩双接着写道,“纵使没有我,王爷他也会与起义军合作的。”
郑鱼念罢,忽然笑道,“若真有这么容易,我就不需要等这么久了。”
郑鱼话里有话,韩双听不出所以然来。他心道莫非主子与这郑鱼早有往来?
可是主子三年来一直居于北境,怎么有可能会与这南乡有联络呢?
“你一女流之辈,怎跟着李钺长途跋涉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郑鱼选择岔开话题。
韩双垂眸,胡诌道,“王爷娇贵,起居都是我负责的。我跟着来,自是不放心王爷一人。”
“呵,皇室中人倒是花样多。”郑鱼鄙夷的说道,“堂堂八尺男儿,竟连起居都要娘们照料?莫非你是他奶妈不成?”
奶妈可还行?有他那么年轻的奶妈吗?
韩双嘴角微抽,写道,“倒也不是,我只是个随侍丫鬟。”
“丫鬟?哪有你这么好看的丫鬟的?”郑鱼说道,“要知道南乡风月楼里都挑不出有你这般姿色的女子。李钺府里一个丫鬟就长这般?”
“可我是奶妈也不像话啊。”韩双写道。
这话逗笑了郑鱼,他哈哈笑了一声,脸上多了些笑容更多了丝人情味。韩双从百姓口中得知这郑鱼是渔夫出身,心性纯良。如今一见,觉若李钺得此猛将必能夺得大盛江山。一时间心下不知不觉多了一定要促成二人合作的信念来。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他不吝评价道,“你该不会是他的王妃吧?”
此话一出,韩双脸色顿时通红。他一个劲地摇头,否认这个荒诞的说法。
“怎么可能?我配不上他的,他可是王爷啊!”韩双手握着笔飞快的在纸上写道,写着写着又想起那晚上李钺对他说的话来。
他这个阉人,怎么可能会和王爷在一块儿啊?
“是吗?”郑鱼摸着下巴,不知为何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配他不行,配我倒合适。”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得韩双一头雾水,他愣了愣神,就见那郑鱼的大手将他微凉的手整个儿包在了掌心。
“要不我明日让他把你送给我吧?你别看我现在只带兵打仗,但我是渔人出身,会门吃饭的手艺。跟着我饿不着你的肚子。怎么样?”
他眼底真诚,说这句话不像是在撒谎。但韩双还是不知他是何居心,他俩才匆匆见过一面,这人何故要说出娶他的话来?
郑鱼见他有所怀疑,他回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长得如此美艳动人。我一眼一瞧就认定你了。”
“见色起意?”韩双问道。
郑鱼摇了摇头,“你不如说我是一见钟情。”
“这世上没有一见钟情的。”韩双写道,末了不忘补充一句,“至少我没遇到过。”
“你这不就遇到了吗?”郑鱼反问他,“况且,我方才救了你,你不该以身相许吗?”
“可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以身相许?”
郑鱼笑了笑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韩双写道,“我不想告诉你。”他愣是要和郑鱼钻牛角尖,男人步步紧逼的样子让他无所适从。
其一他不是女子,其二他心有李钺,其三他无法相信这刚认识不久的人的片面之词。
“行吧,强扭的瓜不甜。”郑鱼佯装痛苦的笑了笑,摊了摊手,“睡吧睡吧,天色不早了。”
韩双点了点头,躺在了床榻上。而郑鱼则抱着被褥摊在地上,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