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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珍珠摇头:“你忘记这里了?我在这里打过工。”
黄珍珠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和周明好上没多久,那是二人第五次发生关系,在他家里,第二天周六他载她回南大,她在咖啡厅附近要下车,他问她怎么了:“怕被人看见你和我在一起?”
黄珍珠彼时要去这家咖啡厅试工,她一个月人工九百还要寄八百回村,的确得找份兼职,怕说了惹他看轻,便点头说是。
周明不强求也不在乎,在路边停车让她走了。
试工第一天,白天很顺利,到了晚上,她在门口迎客:“欢迎光……”她对上眼前的一对璧人,剩下一个字哽在喉咙里。
周明和一位窈窕女郎进店,女郎身上的套装很当时,配上首饰显得时髦又贵气,黄珍珠望着她,有种天与地之感。
她有点怯,还是鼓足勇气上前送餐牌。
两人落座在卡座里,周明刚刚看见迎客的是黄珍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又恢复淡然,现在看她过来,咖啡厅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很合称修身,她披着长发,因为是服务业,眉眼之间温婉清丽得可以。
黄珍珠递上餐牌,他说骆荷,你先点。
名叫骆荷的女郎翻看餐牌点单,黄珍珠拿着小本子和笔在那里记,记录的时候觉得锋芒于背,周明一直看着她。
骆荷点了花茶、点心之类的,轮到对座的周明,他翻看餐牌,声线淡淡听不出情绪:“我还在想怎么了。看来昨晚不够累,今天还有气力做这些。”
黄珍珠听了这话,红唇稍抿,握着笔的手因为紧张而渗汗。
骆荷却以为这话是对她说的,她大学毕业后做了空姐,她昨晚刚飞完航线,今天就来南大堵周明,她还讶异他怎么知道她昨晚刚飞完,看来他还在乎她,这坏男人。
两个女人心思各异,周明眼角余光是黄珍珠因为紧张不断调整着握笔的姿势,他闲适地一页页翻着餐牌,看起来不急,她则提着五脏六腑等他点单,等到他磋磨够了她,心绪稍平,阖上餐牌时对她说:“拿铁和一份茶糖。”
黄珍珠彼时对周明不了解,可也知道这人不好相处,强行冷静正想在小本子上写下时,这人抬眼望向她,一副和煦体贴的样子:“你不会写?我来给你写。”他不等她说话,径直接手她的纸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后递给她。
周明和黄珍珠的手有碰到,她一颗心跳得七荤八素,结束点单,她收回餐牌,说了声稍等就离开了。
骆荷本来对这女服务生没什么感觉,可看见周明周到地替她写,不由瞟向她,长得有几分姿色。这下心里一沉,她好不容易堵到周明,两人出来一趟怎么能容许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黄珍珠到前台下单,看见本子周明写得并非是拿铁和茶糖,而是力透纸背地四个字:等死吧你。
黄珍珠心里顿时一滞,生气地撕下那张纸,心想做份兼职也得罪他,真是莫名其妙。
上餐是厨房服务生的活,黄珍珠回到咖啡厅门口迎客,站了一会儿,这时卡座间隆的一声,原来是卡座有个男童嫌意大利面不好吃,向父母发脾气时掀了餐盘。
儿童塑料餐盘没事,通红的面条洒了一地,黄珍珠取来工具清理,工具粗短,她只好半蹲在地上清理。这种姿态,她没觉得有何卑微之处,只觉得暴殄天物,一客意大利面都要三十多,都够村里狄桢狄珠两天的口粮了,城里的小孩真不懂要省钱爱物的道理。
与此同时,黄珍珠身后卡座里的骆荷饮了口咖啡,她想和周明复合,她使劲浑身解数地撩他,要他伸手:“我最近和机长学了一招,给你看手相。”
周明懒洋洋地伸手,骆荷拉过他的手,纤纤玉指,指腹柔软,轻轻抚过他手掌的掌纹,她睇他:“明,你的手相很罕见,是龙王纹呐。”
周明此时的注意力在过道里半蹲清理意大利面的黄珍珠身上,她眉眼认真,长发滑泄在肩头,更惹人怜爱,他随口问骆荷:“有什么说法?”
骆荷撩他撩得更卖力,慢慢摩挲他的掌纹,意有所指:“龙性淫……就是好色。”她眼神媚眼如丝地暗示他,只是周明并不接招,收回手后端起瓷杯时笑:“既然是龙,是不是还有一种说法……”
骆荷问说什么,他看着骆荷,注意力却全在过道的黄珍珠身上,她半蹲的背影修欣,他有点入迷:“那就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黄金、珍珠之类的。”
骆荷不懂他怎么无端端说起亮晶晶的东西,今晚和周明的约会,她懊丧得可以,她发现他变了,他心里没有她了。
周明和骆荷离开的时候,卡座的小孩又掷了儿童餐盘,家长在一旁劝,新上的鸡块和小牛扒落了满地。
周明很难忘记黄珍珠半蹲在地上清理残餐的一幕,白皙的手沾了红色的番茄酱,她垂首默默清理,她知道他在注意她,他离开时经过她时,她有点瑟缩,怕他看轻她,抿唇不语地继续清理。
与此同时,周明送了骆荷归家,她原本撒娇使媚要他留下过夜,他回绝了,又去了趟咖啡厅抓黄珍珠,才知道她试工不用做晚班。
周明不知怎么了,她那半蹲的样子他总记在心里,那时他就沦陷了,一步一步更加想保护她,慢慢爱上她。
回到今夜,结婚六年的二人站在咖啡厅前,招牌门庭未变,二人却变了。
周明对黄珍珠说:“当初我送完骆荷返家,有回来找你。”他想起往事:“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想保护你了。”
他说:“那次我有来找你,这次从屿山村回来,我也来找你。都是我找你。”
黄珍珠强抑眼泪,嗯了一声。
周明慢慢牵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间:“珍珠,我爱你,我从未离开过你。”
……
哥哥重川提议重宴做海豚让他研究,重宴就真的乖乖做了海豚。
海洋玩具围了重川一圈,他坐在圆圈中认真看书,左边虎鲸,右边章鱼的周海豚坐得很无聊。
他想说话,重川就嘘:“阿宴,海豚不会说话。”
弄得周海豚撇嘴,受不了地想要满屋乱窜,重川正翻到书上介绍海豚那页,书上说有粉红海豚,航行海上如果对它们许愿就会成真。
重川沉吟了一会儿,问满屋乱游的周海豚:“阿宴,如果你遇到粉红海豚,你会许什么愿?”
“做花童!”
重川嫌弃得不行:“换一个。”头戴鲜花招摇过市,他弟为何如此骚包。
重宴游累了,趴在地上:“那就爹地妈咪住在一起,不离婚。”他有点闷闷:“爸爸和什么阿姨,我都不喜欢。我就要爹地妈咪在一起。”
“我也不喜欢。”重川点头,拍拍重宴的脑袋,人小鬼大地肯定:“嗯,好愿望。阿宴,你长大了。”
那晚,周明和黄珍珠回来,两人是牵着手的,爸爸在妈妈的颊边香了一口,说他又和妈咪在一起了。
平日看电视看见kiss镜头都要捂眼睛的重川依依哦哦,不要当我面亲亲,我会不会长针眼!
而重宴听完大呼小叫,兴奋地满屋乱窜:“耶以!太棒啦!粉红海豚实现了我的愿望!”
【正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