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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草药老汉的实际年龄要比看起来年轻十多岁,来自塔山深处的夜蒿村。家里没剩下什么人了,跟小孙女恓身在两间四壁漏风的小木屋里。
山里人命苦,男人从小就得跟着大人去打猎,常年爬涉在深山密林之中,饱受风霜雨露。
一旦遇上野猪、羚羊等大型动物,落后的狩猎工具没法让其一击毙命,这些野兽受伤后会竭尽全力逃跑,猎人们就得在后面紧追。
这些动物非常狡猾,专挑有溪流的地方跑,在猎人追上前尽量逃到对岸。
不甘心的猎人往往会直接淌水过去接着追,而大山里的溪水非常非常凉,入水容易落下风寒。
浸泡的次数多了,就会患上严重的风湿关节炎,老汉的腿病就是这样来的。四十岁不到,双腿基本残废了。
老汉的儿子和儿媳非常孝顺,听说有个龙甲沟的地方生长一种草药,对治疗风湿关节炎有神奇疗效,便要立即动身前去寻找。
老汉和妻子一听是龙甲沟,惊得变了脸色,苦苦哀求儿子儿媳打消念头。
龙甲沟,那是什么地方,岂能是人闯的?
当地流传着几句民谣,“十人到龙甲,九人难回家;买好棺材板,先把老婆嫁。”
但儿子儿媳心意已决,他们背着弓箭和药篓出发了。
三天后,儿子独自一人回来。回来时,全身紫黑浮肿,已经不成人样,连话也说不出来,很快死掉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汉的妻子悲痛欲绝,没几天就疯了,在某个黑夜离家出走。第二天全村人进山去找,被发现死在离家很远去龙甲沟的路上。可怜的女人,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闭上。
孙女当时还小,似懂非懂,一直哭,哭了又哭。
祖孙俩的生活还得继续,老汉用儿子带回来的草药治好了腿病。也不打猎了,靠山上采些草药到镇上卖,换些柴米油盐把贫寒的日子过下去,总算好不容易把孙女拉扯大了。
田晓冉复述时,大家听得默默流泪。
李弘景偷瞥了一眼老人,老人正默默望天,干瘪的嘴巴不停地呢喃,似乎在缅怀逝去的亲人们,深陷的眼窝里盛满宁静的悲哀。
丽达早已泪水涟涟,抽噎着说,“老爷爷一家太可怜了,妈妈,你一定要帮帮他们。”
田晓冉又蹲到老汉身前,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大约有两三万块,塞进老汉手里,指了指地上的兰草。
老汉惶恐站起来,急得脸都紫了,极力推拒。最后在田晓冉的再三坚持下,才心慌意乱地把钱收下。
大家买下兰草,也没了逛街的兴致,草草游览了几个地方,便打道回了宾馆。
李弘景把老汉刚才讲的话转述给留守的三人,着重提到龙甲沟这个地名。
“龙甲沟?”
王镇长把复印的洋泉地区卫星遥感地图和鼒鼎图文拓片都拿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龙甲沟附近山脉与拓片非常相像!套房里一片欢呼。
程东东继续失联,这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为了躲避追踪,一家人特别选在凌晨三点向龙甲沟进发。
洋泉镇山水宾馆,戴保柱气急败坏地撞开杨昱锋的房门,“杨总,王家人不见了。听那边前台说,他们凌晨三点就离开了宾馆。”
杨昱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嘴里的香烟屁股从敞开的窗户口扔出去,“他们跑不了。”
戴保柱讨好地递上一支烟,“我知道,杨总是山人自有妙计。”
杨昱锋对戴保柱的阿谀奉承很是受用,接过烟叼上,戴保柱立马替他点燃。
“保柱啊,你们刀锋队这次立大功的机会到了。”
“是,是,杨总,这还不是多亏杨总的提携。杨总,您是我们的定海神针,您让我们兄弟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嗯,戴兄弟也不用客气,你是老板的心腹,我这懒散闲人哪比得上。现在大家既然上了同一条船,那就同舟共济,努力把老板交待的事办好。”
“那是,那是。老板吩咐过,我们要唯杨总马首是瞻。”
杨昱锋把桌子挪到房子中间,点燃三柱香安在上面,先是双手合什,默默祷告一番,然后从中山装口袋里摸出三枚乾隆通宝,连掷三次。
“咦……”杨昱锋见卦象奇特,非平生所见,不禁皱起眉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戴保柱云里雾里,不懂,亦莫敢问,看杨昱锋沉吟不决,心里也跟着焦急,在沙发上坐立不安。只见杨昱锋取出随身布包里的钩命罗盘,不时用枯黄的手指敲打罗盘边缘,围着桌子转圈,走走停停,嘴里神神叨叨。
此时房间温度骤然下降,阵阵阴风平地而起,盘旋着,在半空中成凝聚成鬼首蛇形,横眉怒目,獠牙外露,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这是杨昱锋独门绝技—役鬼术,源自滇西南一个邪恶的道家门派,很少在人前使用。这鬼也很有来历,据传是伏羲女娲第四子墨干所化。
“妈啊!”戴保柱大叫一声,吓得脸色煞白,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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