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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律堂。
周从知呆呆地蹲在地上戳着稻草干子,目光缓慢地一转,看到仅有的一张床上百无聊赖地躺着的齐六,不,应该是袁绍。
到底是怎么沦为眼下这个境地的。
周从知想到。
被关在戒律堂已经很可悲了,还偏偏将她与袁绍关在一起,顿时让周从知觉得这里的空气都不新鲜了。
“师姐不坐坐吗?蹲这么久腿应该酸了吧。”袁绍那双怎么看都让周从知觉得不怀好意的三白眼正一转不转地看着她,令周从知浑身发毛。
不得不说,袁绍这个角色塑造得当真心狠手辣的彻底,对于原主一个和他没有丝毫仇怨的人,却能良心一点不痛地对其坑害、蒙骗、利用、下毒等等的。
不过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可能未来某天她会气得失去理智,把剧情什么的抛之脑后,将袁绍摁在地上巴掌呼呼地抽死他。
周从知没回答他,外边突然传来了一点动静,赵樊西推门走了进来,几步停于那一层结界前,神色复杂地盯着周从知。
“……”
他应该是刚去看过关濛,会露出这种神情也在周从知的意料之中,毕竟关濛是他一见钟情的白月光,而周从知是他关系还挺不错的一个朋友,即便心是偏向白月光的,但面对周从知仍然无法说出口质疑和责怪的话。
“那张纸条,我看见了。”安静过后,赵樊西突然开口道。
周从知默了。
原主的字迹有自己的特色,赵樊西能看出来也不奇怪,接着她便听到赵樊西沉着声音问道:“真的是你做的吗?我要听你亲口说。”
看着赵樊西看着她紧张又沉重的眼神,周从知正要开口回答时,十三突然出声:【宿主,否认是你做的。】
因为这时还没被毒控制的原主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害了关濛,所以原书里周从知在这里坚决地说了自己绝不会陷害自己的师妹。
周从知也知道自己要根据剧情走,她现在还不能背负上陷害同门的罪名,于是她抬眸与赵樊西对视,“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吗?”
她的眼眸里带着点熠熠的光芒,看着与从前那个忠善却一根筋的人没什么改变,赵樊西表情依旧没变,略微紧绷的身体却不自觉放松了下来,他缓了口气,“罢了,那我便信你一回。”
气氛刚缓和下来,下一秒赵樊西一句“我是来给你们送饭的”,成功让周从知僵在了原地。
看着他还兴致勃勃地打开三层木盒,把菜一道道端出来,周从知退了一步,目露惊恐。
将饭菜放好之后,赵樊西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并强调了一句,“全都要吃掉,别浪费了。”说完便带着空盒子走了。
留下周从知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风中凌乱。
她转过头与袁绍俩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无言。
关濛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很久,她看到了多年前不辞而别的母亲,她一边追着上那道身影一边呼喊,可突然迎面的黑暗卷袭而来了烈烈火光,关濛下意识地闪躲过后,面前独自行走的母亲已经不见了身影,场景也转换为一颗巨大的梧桐树,而树下是一具干尸。
被抽干了血的母亲只剩下皮肉和骨头,她睁着灰色涣散的瞳孔,里面映出茂盛高大却毫无生气的梧桐枝叶,寒风拂过尽是凄凉的味道。
然后关濛便醒了,胸口中还带着梦里哽涩难言的苦楚,几张关切的脸就闯入了眼帘。
“小师妹,你终于醒了!”
关濛眨了眨眼睛,缓了缓才回忆起她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宁熹伸手将她扶着坐起,“感觉如何,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师姐,我没事,我睡了很久吗?”她问道。
另一边在她醒来后便伸手搭脉的戚宁收回了手,“睡了一天一夜,虽然那湫龙血还未彻底从身体里分离出来,但眼下并无大碍了。”
曲叙生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倒是齐寿泩蹙了蹙眉,不放心道:“但留在身体里始终是个隐患,还是要想办法尽早取出来。”
关濛:“宁师姐,孟师兄人呢?”一回想到孟祁连那含着恨意的双眼,关濛便心下黯然。
宁熹:“他一早便离了场,说是身子不太舒服,我见他脸色不太好,便就没有多问,不过小师妹,眼下还是找出给暗中对你动手的人更为重要,那时在小崖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再将你所见细细说来。”
像是熟知关濛的性子,齐寿泩紧接着宁熹说,“不必过于拘束同门情谊,你便实话实说,当时可否在小崖边看见了周从知?”
“师姐?”关濛疑惑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当时那人有备而来,我只先觉得眼前一片眩蒙,直到后来齐六师弟失去踪影后,突然凭空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看到那只手,并不是正常人的手指,而是木质手掌与指节。”
她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偷袭之人并不是周从知。
宁熹沉默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凝肃道:“那是不是不该先将她关在戒律堂那儿?”
闻言,戚宁猛地抬起头,“你们将周从知关押在戒律堂!?”
“是,怎么了吗?”
戚宁深深地蹙起眉头,思及周从知那片奇怪之极的识海,说是因为另一块特定的识海增大,他后来细细想过后,总觉得她识海中那块膨胀得有些不规则,意识和魂体本就是界限分明的,可魂体逐渐鸠占鹊巢碾压了意识那部分,就如同控制行为的神经出现了问题,与其说是被当成容器,不如说……也有是被下毒了的可能。
啧,那可便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