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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罗霆毫不在意地说着,仿佛与青石闲谈似的。
青石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道:“毁了那个女人!”
罗霆放下手中的书册,打量着青石,玩味道:“毁?怎么毁?松节柔好歹代表着西单,若是她在东盛国有个什么差池朕如何跟西皇交待,若是让西单以此为借口开战,只怕遭殃的还是边境的百姓。”
如今周广达才去了边境半年,对那边的情况还不是那般熟悉,若是这个时候开战对他们可是极大的不利。
“皇上,臣有一技!”青石在罗霆耳边嘀咕了半天。
罗霆的神色从惊讶到玩味再到欣赏,朝青石命令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当天黄昏,松节柔收到一封匿名书信,神秘人表示可以将她送到龙床上。
无计可施的松节柔半信半疑,决定放手一搏,竟然真的按照书信上说的去了神秘人指定的地点,等她一到,立马被迷晕了过去。
第二天,松节柔发现自己被绑了,吓得六神无主,想喊人又喊不出来,在惊恐的折磨中被关了两天。
就在她饿的奄奄一息之时,终于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她得救了。
松节柔紧绷的神经一松,直接晕死过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驿馆里,身边照顾她的是柯尔汗,赶紧追问道:“柯尔汗,我被绑了,他们骗我!”
柯尔汗面无表情地看着松节柔,沉声道:“公主,大家都知道您被抓了,这种丢人的事情您就别声张了。”
“你什么意思?”松节柔错愕地问道。
柯尔汗不耐烦地将这两天事情告诉松节柔,“公主是被东盛国大皇子的余孽给抓了,还被关进了青楼,皇上派人搜了两天才找到公主,如今大家都知道公主是从青楼里被救出来的,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名声算是毁了,就算东皇愿意迎公主进宫,只怕东盛的朝臣也不会同意,我们还是收拾行李,尽早回西单再想办法。”
松节柔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等着眼睛尖利的喊道:“本宫是清白的!本宫不回去,进宫,本宫要进宫见东皇!”
“公主,您就醒醒吧!外面现在说什么话的都有,那些绑架公主的人已经被凌迟处死了,还有,皇上已经找到那封引您出门的信,也证实了您是自愿上当的,臣就是想替您说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柯尔汗愁得都快白了头,天知道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有多抬不起头,他们公主是有多想爬上东皇的床,竟然被这么蹩脚的手段给骗了,他自己都觉得理亏。
松节仁出现在松节柔房门外,并不进去,只是把柯尔汗喊了出来,“行礼已经收拾妥当,明日一早就动身,若是她不走,就当她不存在,本皇子没有这么蠢的妹妹,就是父皇知道了也不会怪本皇子的!”
松节仁笑得一脸畅快,这段时间该看的戏也看了,不虚此行。
“松节仁,你别太得意!”松节柔发疯似的冲出来,举着茶盏直接砸向松节仁,松节仁一个不妨,脑袋被她砸出了血,把柯尔汗吓得惊慌失措,赶紧命人去请太医。
出了这么个事,松节仁彻底和松节柔撕破脸面,坚持第二天一早出发,走得时候连松节柔的马车都没有安排,打定主意让她自生自灭。
柯尔汗可不敢像松节仁这般大胆,便偷偷求了东皇,要了一队人马护送松节柔回西单。
再说松节柔回了西单日子开始不好过,一则她伤了松节仁,二则她的清誉有损,西皇不耐烦见她,便直接把人送去北蒙联姻。
转眼间便到了六月初六颜景泰成亲的日子,新房早就收起妥当,里面一应床单被褥全都换成崭新的红绸面,上面还绣了鸳鸯戏水,并蒂莲,寓意极好。
房间一座大的落地屏风,是颜竹玉特地绣的给颜景泰和傅真儿新婚贺礼。
除此之外,墙上还挂了四幅字画,分别是松竹梅兰,全都表了起来,这是颜竹君的杰作,傅真儿特地强调要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座大的梳妆台,上面堆满了许多金银玉饰,都是傅真儿的陪嫁。
新房的窗子上还贴了窗花,挂上了红绸布,张灯结彩的好不喜庆。
未时一到,颜景泰在众人的簇拥下前往傅家迎亲。
傅李清如今贵为太师,他家孙女自然是宾客满门,大多还是文人妙客,连范家一家子也来了。
颜景泰才刚刚下马就被拦在门外,一群人接二连三地给他出题,不是要他吟诗作对就是要他题词,还有人起哄非要他交出颜竹君的墨宝才肯放他进去。
好在颜景泰出门备了不少红包,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直接塞红包,从前院到后宅,可以说是过五关斩六将,等颜景泰见到新娘的那一刻,他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了。
媒婆见新郎来了,开始念叨一堆喜话,新人过了礼,颜景泰直接背这傅真儿出府。
临走前还给傅李清行了个晚辈礼。
傅李清红着眼眶喜极而泣,将人送出了府外,看着花轿渐渐远去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
颜家这边早就准备好了,新郎新娘一到,直接过火盆,拜天地,入洞房,一气呵成,在天黑前,宴席开始了。
这种场合颜竹君完全不敢往外走,就怕被人围堵,听着前院传来热闹的喧闹声,颜竹君只能看着天上的弯月长吁短叹。
“今日可是你哥大喜之日,你不去凑热闹躲在这里做什么?”罗霆的声音在颜竹君的耳畔响起。
颜竹君一个回头,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地神情,委屈地瘪嘴道:“我也不想的,可是自从那次春日宴后,大哥说我不能往人多的地方凑,今天家里这么多客人,我要是出去了岂不是喧宾夺主!”
“什么春日宴?”罗霆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着痕迹地挨着她坐下,温柔地问道。
颜竹君这才想起罗霆根本不知道春日宴的事情,只好郁闷地跟他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