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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刚刚凤心瑶帮了她一把,她总觉得凤心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
凤心瑶意兴阑珊的认真看了一遍,余光正好瞥到柯庆茹得意的眼神,瞬间不爽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柯庆茹添堵她都要恶心她一番,当即起身,款款来到桌案前。
柯庆茹嘲讽道:“哟!今天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的凤三小姐竟然还通文墨了。”
凤心瑶懒得给她眼神,朝冷月勾了勾手道:“本小姐不想弄脏了衣裳,我念,你写。”
冷月潇洒利索地上前,柯庆茹正要嘲讽,对上冷月冷冰冰的眼神立马噎住了,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凤三小姐有多少能耐!”
凤心瑶得意地笑了,在冷月身边缓缓念道:“《美女篇》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
冷月潇洒的落笔,一气哼成,她才刚刚停笔,凤心瑶勾了勾嘴角接着道:“《玉楼春》芙蓉斗晕燕支浅。留著晚花开小宴。画船红日晚风清,柳色溪光晴照暖。美人争劝梨花盏。舞困玉腰裙缕慢。莫交银烛促归期,已祝斜阳休更晚。还有……”
凤心瑶一口气念了三四首诗词,全是那上面没有的,柯庆茹从最初的不屑到最后的震惊嫉恨,看凤心瑶一脸轻松正准备再接着往下念的时候,柯庆茹怒道:“够了!”
唐盈赶紧上前把人拉住,“莫冲动,大家都看着呢。”
柯庆茹本来想说凤心瑶作弊的,被唐盈这么一说发热的脑子总算是冷下来了,只是一脸不甘。
凤心瑶则是洋洋得意地笑道:“怎么样?你们还要不要接着比?要是不比的话这局可就是我们赢了,唉!还说什么书香门第,竟然比我这半路出家的乡野丫头还不如,难道现在才女两个字都这么水了吗?”
柯庆茹气急,拍案怒声道:“凤心瑶你别得意,会念几首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有那么恶毒的爹早就羞得不敢见人了,哪里还敢出来招摇过市……呜呜……”
“你疯了吗?”唐盈吓得紧紧捂住柯庆茹的嘴,警惕地看向凤心瑶,凤心瑶倒没觉得什么,凤宏水等人却怒了,一个个凌厉地盯着柯庆茹。
凤宏水出声道:“让她说!本王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
“本世子也很好奇,这柯家的家教还真是别具一格啊!”穆径庭虽然笑着,笑容却是不达眼底。
沈靖宇和颜昊同时冷了脸,一个个直勾勾地盯着柯庆茹,令她冷汗连连。
唐盈已经松开手,不自然地笑了笑,替柯庆茹赔礼道:“王爷,庆茹只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罢了,还请王爷莫放在心上。”
“哼!堂堂将军府小姐,竟然这么容易胡言乱语,那本小姐是不是也可以出去大喊一声有人非礼柯庆茹?反正本小姐也只是一时胡言乱语罢了。”颜彤彤愤愤不平地反唇相讥。
“你……”柯庆茹气急,却是不敢再出声,只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不肯低头罢了。
唐盈一脸无奈,转而看向方雅欣,“方小姐,您是裁判,我们也不好耽误你们的时间,还是由你们来主持大局为好。”
连海玉嘟喃道:“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刚刚吵架的时候不是直接把我们当成空气吗?”
方雅欣安抚地拍了拍连海玉的手臂,起身朝凤宏水说道:“逍遥王爷,今日是柯庆茹说错了话,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放一放,待比赛结束之后随便王爷怎么秋后算账,您看如何?”
凤宏水看在方天木的份上,淡淡地点头。
海棠院那些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想到逍遥王会秋后算账又替柯庆茹捏一把汗,这王府可不是将军府可以比的,如今白天娇已经进宫,也没办法给她们做主,万一事情要是闹大了,柯庆茹的名声可就毁了。
柯庆茹心下担忧,趁着其他人比赛之时偷偷溜走。
有了柯庆茹惹怒众人的事,海棠院那些人总算是消停了,接下来的比赛毫无意外的全是牡丹院的人胜出。
就在凤心瑶看得呵欠连连之时,方雅欣总算是宣布比赛结果了。
大家都没有多高兴,颜彤彤回头蹲在凤心瑶身边,担忧地安慰道:“心瑶,那柯庆茹就是嘴巴臭,估计是嫁不出去了,你可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凤心瑶打呵欠打到一半,生生被颜彤彤的话给卡主,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
这会儿柯荣志突然从外面过来,手上带着一堆东西,见到凤宏水便作揖道:“王爷,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舍妹不懂事,回去我定当禀报我爹罚她,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回,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恳请王爷收下。”
柯荣志的态度很是谦卑,自从上回被凤宏水兄弟俩揍了一顿他就服了,这次柯庆茹得罪了凤家,他立马急了,赶紧命人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只求凤宏水能忘了柯庆茹的不敬。
凤宏水脸色不太好看,朝凤心瑶问道:“小妹,你怎么说?”
众人齐齐看向凤心瑶,海棠院那些人生怕凤心瑶继续揪着柯庆茹不放,一个个都跟着提心吊胆,却听凤心瑶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柯庆茹说得也没错,要不是因为咱们家那步步为营心狠手辣的父亲,我们也不会有今天,可怎么办?就算有这种父亲本小姐还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能奈我何?说实在的,她刚刚说了那些对本小姐来说压根就不痛不痒,是她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