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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今天追到夫人了吗
时颜默默地吸了口气。
上一回苏希雨说有事情要让她知晓,随即就出了她被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传言大肆诋毁这样的事情。
如今好不容易解决这件事了,还没好好歇口气呢,苏希雨又说有事情要与她说了。
罢了,也许她注定就是劳碌命。
时颜掩下眼底的思绪,淡淡一笑道:“什么事情?”
苏希雨嘴角微微一抿,道:“我觉得这件事说严重,还是挺严重的。
我与阿娘团聚后,阿娘跟我说了一下留侯府如今的情况。
阿娘说如今留侯府的气氛变得很奇怪,阿爹几乎天天都在酗酒发脾气,母亲……也就是留侯夫人也无心打理府中的事务,时不时就跑回她的娘家许家,也不知道做什么。
阿姐知晓的,我阿娘在府中那地位,也无法打探出很多事情,但阿娘说,她曾经听府里的侍婢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因为阿姐和都督……在西南道做的事情,阿爹和母亲彻底被韩家记恨上了,还说阿爹每回醉酒,都会把阿姐骂得……骂得狗血淋头。”
时颜的嘴角不禁冷冷地扬起。
韩圻年会因为她迁怒留侯府,是可以预料的事情,毕竟他本来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留侯夫人许氏的大兄在韩圻年手下做事,虽算不上韩圻年的心腹,但好歹能在韩圻年面前说上几句话。
许氏天天往娘家跑,只怕就是找她那个大兄,想让她大兄在韩圻年面前替他们说两句好话罢。
可是,留侯本便无能,又出了这么一件事,以韩圻年的性子,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不会继续让他蹦跶的。
留侯一家至今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只能说明韩圻年最近确实焦头烂额,腾不出手收拾他们。
苏希雨顿了顿,继续道:“阿娘有一回,还听一个在留侯夫人院子里做事的侍婢说,阿爹有一晚喝醉酒闯进了留侯夫人房里,和留侯夫人大吵了一架。
他们吵架时,似乎有提到什么,要把阿姐抓回韩太傅面前,还说什么,谁闯下的祸就该谁去承担……”
时颜挑了挑眉。
苏希雨说到这里,忍不住道:“阿姐,我担心阿爹和留侯夫人被逼到了绝路,真的会对阿姐做出什么,阿姐一定要小心一些才好。”
时颜终于明白苏希雨为什么说,这件事说严重,还是挺严重的。
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苏希雨搁在自己膝盖上的手,道:“放心,我如今远在西南道,以留侯和留侯夫人的本事,只怕连我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便是他们真的派了人过来,我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他们抓住的。”
而她和留侯府早已是决裂了,韩圻年便是想抓她,也不会傻得觉得如今的留侯府还能制约她。
而没有韩圻年在背后布局,单靠留侯和留侯夫人那俩货,又能做出些什么来?
虽然苏希雨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时颜道:“阿姐,你就当我杞人忧天吧,便是我,也明显感觉到,阿姐如今在百姓间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我虽然很多事不懂,但方才群众朝会结束的时候,我和文娘还在颍州的府学外面没有离开,我清楚听到了,很多去参加群众朝会的人出来时,嘴里谈论的都是关于阿姐的事。
他们说阿姐实在让人惊讶,说阿姐是女中丈夫,只是往那里一坐,就让人目光无法离开阿姐,不管阿姐说什么,都忍不住让人信服……”
那些人的话题,真的完完全全都是围绕着阿姐,几乎没有人提到都督。
就仿佛,方才那场群众朝会,只有阿姐出席了一般。
她不由得感到心惊。
她大概清楚群众朝会是做什么的,也知道能来参加群众朝会的,都是西南道各州有一定来头或声望的人。
能被这些人这般夸赞,她是即为阿姐感到骄傲,又忍不住担忧。
在大兴,朝堂向来是男子的战场。
更别说如今的大兴朝堂,还夹杂着天下之争。
苏希雨忧心忡忡道:“所谓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阿姐如今在民间的声望,都快比得上都督了,我是真的很担心阿姐。”
只是,她又没办法替阿姐做什么。
她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很不错了。
苏希雨第一次对自己的弱小和无力这般无奈。
时颜愣了愣,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添上了几抹温情,又拍了拍她的手,道:“谢五妹关心,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没有别的事的话,你便带你阿娘早些回去休息吧,你阿娘身子不好,又赶了那么长一段路来到颍州,要好好养养身子才是。
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与我说。”
随即,时颜亲自把苏希雨和她阿娘送到了大门处,看到她们离开后,便转身往她和恒景的院子走。
她一边走,一边暗暗琢磨,不知道恒景去军营没有。
突然,只听一旁的喜儿有些纠结地道:“夫人,五娘子说的可是真的?留侯和留侯夫人想把夫人抓回去?
留侯对夫人可没有半点母女之情,夫人确实要小心才是。”
时颜不禁看了身旁的喜儿一眼,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就如苏希雨所说,她在百姓间的声望和影响力越大,视她为眼中钉的人就会越多,跟其他那些人比,留侯和留侯夫人简直不够看。
特别是这回群众朝会的情况传出去后,她只怕就要直接上了那几大势力的黑名单了。
她近来确实要小心谨慎,只是不是对留侯和留侯夫人。
喜儿到底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时颜很多话都无法跟她说,她也听不懂。
每当那时候,她都会想起青蔓青婉,她们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大局观和思想早已是脱离了一般的侍婢。
青婉性子比青蔓沉稳坚强,很多时候,她心里有烦恼的事,又没有其他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会与青婉说。
而青婉往往都能跟上她的思维,与她一起分析,甚至想出一些不错的对策。
时颜想到这里,脸色不禁微暗。
突然,她脚步微微一顿,低头看着地上金灿灿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