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天才蒙蒙亮,薛蓉就独自带着铺盖和行礼登上了昨日约好的马车。
到书院之时,众人都还未起。
她敲开了大门,多给了赶车的大爷十个铜板儿,让他帮忙将她的行礼送到了寝舍。
刘煜昨夜丑时末方归,大清早地隔壁就不消停。扰得他睡不安稳,随手从床边摸出一物往外一掷。
只听‘咔擦’一声,如瓷器碎裂之声。
隔壁收拾屋子的动作一顿,她抬头往窗外一看,却是一只摔成了两半的翡翠扳指。
不知是哪个败家少爷丢出来的。那扳指翠色通透,光泽莹润,价值不菲啊。
她暗暗摇头,继续与手上的被褥做斗争。它在小瓶儿手中服服帖帖的,到了她手里,却扭成了麻花。
她索性脱了鞋,站在床上,开始扯拉被子。
床板的吱嘎声吵得刘煜头痛不已。看来他最近太过安静低调了些,书呆子们胆儿肥得居然敢搬到他隔壁了。
刘煜睁开眼,套上鞋,一脚踢开了隔壁的门。
‘哐当’一声,狭窄的室内,床上与被子斗争得香汗连连地薛蓉呆愣在那。
虽然此刻的他头发凌乱,外衫随意地搭在肩上,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沐阳王嫡长子刘煜。
三年前,她有幸随祖母出席沐阳王府为老沐阳王妃办的六十大寿。
坐在宴席上,见着众人拥着一个头戴玉冠,眉目如画,贵气逼人的锦袍公子从庭前走过。
顿时有人小声在那嘀咕:“大公子回来了。”
回过神,她尴尬极了,蜷缩了下脚趾,快速下床,穿上鞋子,站在床边,轻咳了声,拱手问好:“在下薛容,见过学兄。”
“新来的?”声音中透着点儿刚起床时特有的沙哑,神情中带着明显的厌烦,“你太吵了,搬走。”
所以他寝舍两旁才有这么两间位置绝佳但无人居住的屋子。
薛蓉在心里喊着小仪:“够近了吧,你快吸。”
半饷,小仪才答:“不行,我能监测到他体内的戾气,但是不能提取。你再靠近些。”
薛蓉皱了皱眉,往门口走了几步,与刘煜不过一臂之隔:“可以了吗?”
“还是不行,你试试身体接触。”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挡着门口阳光的男人,十分欠扁地说:“不行,我就住这儿了。”
在她闭眼等着铁拳暴击时,刘煜怒极反笑,哪来的二愣子?
小仪作为一个没的感情的机器,也是服了这姑娘了。它说的身体接触,她想到的居然只有挨揍。
听到笑声,她微微睁开眼,小心地觑着面前男子的神色。
“搬走。”
话毕,男人转身便要离开。
“上,快上,身体接触,快,他要走了。”
“不…不行。”太孟浪了,她做不到啊。多年恪守的礼教束缚着她,这般行为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没用的东西。”小仪冷哼一声。
一股重力罩体,薛蓉顿时动弹不得,她心慌地喊:“小仪,你做什么?”
小仪冷哼一声,继续输出能量,控制着她的身体直直往前扑去。
刘煜早已察觉身后的异样,往左侧一闪,躲过了后方的突袭,正待出手辖制,却见偷袭的那小子如死狗般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
‘呵’,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蹩脚的偷袭了吧。
见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刘煜冷笑一声:“死了?”
良久,一道细弱的嗓音答道:“还没。”
“没就起来,收拾铺盖,给老子滚远点。”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听到身旁没了动静,她才慢吞吞地翻过身,仰躺在地。发育中的少女,胸前的累赘在撞击之下疼得她脸色发白:“你不解释一下。”
“解释?”小仪撇嘴。它还没嫌弃她没用呢,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听听,多么地理直气壮。
“我说过会帮你,但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下次请你不要再自作主张。”
“呵,按照你的方式。我是要等到石头开花,太阳西升?”就她这胆怯畏缩、被世俗礼教洗脑的样儿,它能指望得上才怪。
“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救命之恩定然会报。
经此乌龙事件,待她换了院服,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前往教舍。
教舍体现了松山书院一贯的风格,简洁,务实。
门的右上方挂着一块木牌,上书‘青戊’二字。
舍内约莫二十余人,见了门口的薛蓉,纷纷抬头。
她强加下心中的羞怯,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瞄到一处空位,匆匆落座。
将书本和笔墨一一摆放在桌上,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与这么多陌生异性共处一室,那股子窒息之感让她如游鱼在干枯的河床上挣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