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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亦或者是永恒,阿尔托莉雅重新睁开了双眸,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看来你已经做出来决定了呢。”
摩根微微怔了下,随即笑了笑,似乎早已经有了答案。
“我还是想要去寻求那个可能,虽然它虚无缥缈,几近乎不可实现,等同于奇迹本身。”
阿尔托莉雅注视着眼前的摩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她所熟知的薇薇安姐姐,回想起了对方讲述曾经那些冒险故事时,偶尔会流露出的惆怅。
“相信奇迹的本身,就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摩根伸出了手,轻轻地摸了摸阿尔托莉雅的头,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你长大了呢,阿尔托莉雅。”
随即,有着破碎声在她的身体接连不断地中响起,阿尔托莉雅感觉有着某种炽热猛地弥漫开来,磅礴的魔力涌入身体之中,她的力量在节节攀升。
“这是………?!”
阿尔托莉雅几乎不敢相信,仅仅只是几秒钟,她就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妖精,而且还在不断的攀升,速度愈发地快了。
“这才是真正属于乐园妖精的力量,只不过它被封印起来了,只有踏上巡礼才能够逐步地解开。”
“巡礼?可是我………”
阿尔托莉雅倒是隐约记得,预言之子成年后要进行巡礼来着,只不过在离开了村子以后,早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
“只是封印而已,即便无需巡礼,我也能够解开。”
摩根很是自信的说着,在魔道领域,她就是如此。
“但是想要驾驭这份力量,需要你坚定的信念,这个是其他人没有办法帮忙的,所以只能依靠你自己。”
“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这一万四千年以来的悲愿,就用你的力量来斩断吧!”
话音未落,凝固的世界破碎了,阿尔托莉雅跌落深邃的虚空,猛地睁开眼睛。
“呼———!”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心脏激烈的跳动着,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能感受到身体中流淌着的强大魔力。
她的身下,正是女王的玉座,救世主梣至高杰作,储藏着从不列颠的妖精那里收集而来的魔力,这些魔力任由调动。
而玉座的背后是可以眺望大洞的露台。在那里,耸立着【只是存在于此】的祭神,也是存在了一万四千年的腐肉。
只不过眼前的古神科尔努诺斯状态看起来很糟糕,无数金色的锁链将其牢牢束缚在原地,让其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你醒了,看来你已经成功了。”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嗯。”
阿尔托莉雅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向了身边的拉斐尔,不免有些疑惑。
“现在过去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像你看到的这样,多亏了立香的灵基之影,超越原典的使用了【天之锁】,将古神科尔努诺斯束缚了起来,至于为什么没有将其解决掉………”
拉斐尔抬起手,一道魔力洪流轰出,不亚于圣剑的一击落在了神尸上,炸开了巨大的伤口,但很快眨眼间的功夫,狰狞的伤势就恢复如初。
“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能干脆利落的解决掉祂,不知道摩根妈妈那里有没有什么后备的手段。”
“至于你从坐上玉座到现在,应该也只过去了五分钟左右,所以不用担心,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听到了他的话,阿尔托莉雅略微松了口气,她感觉在记忆里过去了很久,几乎重新经历了一遍,看来记忆与时间并不对等。
“好的,交给我吧,拉斐尔,然后我来终结这一切。”
阿尔托莉雅深深地呼吸着,那不详的身姿,以及那无言中包含的意义,都令她恐惧。
神的愤怒是正确的,神的诅咒亦是正确的,祂被妖精们所杀,伸出了善意的援手,却被欺骗。祂所爱的巫女,被夺走了生命与尊严,碎片被制造出了残缺的人类。
在这一万四千年间,罪人们却昌盛繁荣,灾厄并非源自憎恨,而是源自愤怒,以及叹息的责任,“不能放任这些生物”让妖精们存活下来的人,现在想要盖上世界的盖子。
“但即便如此,您的做法果然还是错误的。”
她喃喃自语道,将自己的心神沉入到玉座之中。
“如果不列颠是罪人的国度,如果就这么盖棺定论了一切,不应该仅仅是给予惩罚,而是要创造能宽恕罪行的体系,应该决定宽恕罪人的期限。”
将意识与玉座连接,一瞬间,她的意识便扩大到了整个不列颠,似乎每一个念头,都能对世界造成惊天骇浪。
但即便如此庞大的系统,其魔术回路的连接与魔力循环却没有一丝停滞。简直是神域的天才。在历代【乐园的妖精】中也是最高位的存在,让阿尔托莉雅很是自愧不如。
在最深处,她感应到了摩根所遗留下的最终手段,那是重新编织后的圣枪术式,也是属于摩根的大魔术。
阿尔托莉雅虽然也可以使用使用圣枪术式,不过最终的威力却会大打折扣,毕竟这是属于摩根的术式,而并非是她的。
如今的她是圣剑的概念那么需要填装的新术式就很简单了,只需要将自己的术式覆盖圣枪的术式就好。
“将回线从玉座,转移到这颗心脏上,将魔力源从卡美洛,更换至阿瓦隆·勒·菲。从【灵脉闭塞型兵装:伦戈米尼亚徳】,变奏为【龙脉烧却型兵装:誓约胜利之剑】。”
全新的术式被覆写,玉座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过量的魔力流走全身。回路不足以驾驭如此之多的魔力。
从玉座流入的魔力如果烟火一般,从她的血管、神经、骨肉的内部扩散,意识弹出,眼球爆裂,呼吸器官被灼烧着吗,双膝也濒临崩溃。
“唔,啊…………”
阿尔托莉雅不禁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但很快,这股痛楚就逐渐的减弱,庞大的魔力就像是找到了缺口一样流泻出去,然后再安稳的重新进行循环。
“拉斐尔………”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牵着她的手的拉斐尔,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
“一个人勉强的事情,那么就交给两个人去做吧,这就是同伴存在的意义。”
有着拉斐尔的分担,变得轻松了不少,魔力的调动也变得灵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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