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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洛林烦躁地按着眉头:“好了,大家先不要互相猜忌了,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方向,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在传来尖叫的方向,以至于记忆出了差错,这也很正常。”
他们又讨论了一会儿,眼看着没有什么进展,卡文赫德院长显得很疲惫,裘娜更是哈欠连天,迪洛林就让大家回去休息,并且嘱咐锁好房门。
很显然,不用他强调,其他人也会这么做的,他们看彼此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些怀疑。
等到大家散开以后,迪洛林跟上了卡文赫德院长,伸手搀扶着他:“老师,您之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啊,没错,在那个女人的尖叫响起之前,我本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的。”
卡文赫德院长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这大半夜的一顿折腾,确实让这个老人家有点受不了,但他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我本来以为嫌疑犯鲍什已经关起来了,你们只是在找他杀人的证据,结果你却在调查修道院里的人。我想问问为什么,以及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我们自己人的?”
迪洛林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曾经的老师坦诚交流:“……这不需要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直就清楚,我们教会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
卡文赫德院长理解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听说你在几年前就晋升为白银骑士,你应该接触过……或者说处理过不少内部腐败的问题,这使得你在看待自己的同僚时,总是先入为主地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会不会是有人利用了你这一点,刻意地误导你,让你把调查重心放在了我们自己人身上?”
迪洛林不解地问:“嗯?您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卡文赫德院长说:“我也是刚想到这一点的,你调查哑伯也就算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神职人员,因为缺少人手就冒然让他住进修道院,是我的冒失,这点我要承认。但你连古德曼都要怀疑,就有点过分了,至少应该先和我商量一下。你看,我们本来可以更圆滑地处理这件事情,而不是把场面搞得这么难看。”
迪洛林问出了自己刚才就想问的问题:“古德曼的事情,其实您早就知道了是吗?”
卡文赫德院长轻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如果他没有被当众揭穿,我其实更希望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果我把每一个有瑕疵的神职人员都按规章戒律严办,恐怕整个修道院就只剩下老鼠和蟑螂能够照顾病人了,现在时局艰难啊,该灵活变通的地方,我们还是要灵活变通一下,对不对?”
迪洛林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卡文赫德院长欣慰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死板的人,只要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吾主的荣光,用的手段还是可以斟酌一下的。我已经在外人面前做足了姿态,至于那孩子犯禁的事情什么时候上报给圣都,甚至要不要上报,还是我们自己关起门来决定就好。我希望能给这年轻人一个机会,当然,我也会确保让那个女人离开小镇,不再跟他见面。”
“好,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过问。”迪洛林觉得,他也是时候跟卡文赫德院长交个底了,“先前一直有外人在场,我还没机会跟你说。其实我着手开始调查别的可疑对象,是因为我知道鲍什是无辜的。我们对于这个前黑暗教徒也不是无条件的信任,所以法师萨贝达在他身上安装了一个魔法符文,通过这个魔法,他可以确定鲍什在凶案发生的时候没有离开过房间。”
但卡文赫德院长却说:“这件事情是那个萨贝达告诉你的吧?他告诉你的就一定是真话吗?”
迪洛林发现自己还真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您认为他是在说谎?”
卡文赫德院长点了点头:“之前我还在劝你不要因为他的外貌和脾气就对他带有成见,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直觉可能是对的,他确实非常可疑。”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卡文赫德院长的卧室,迪洛林摸索着去点灯,卡文赫德院长就吃力地坐下来,喘了口气继续说:“过去我因为对尸体的了解,曾经参与过不少教会内部的案子,我见过一种高明的心理战术,就是故意准备一个指向自己,却又有明显破绽的假线索,等众人跟着线索抓住他了,再戳穿这个假线索,造成自己被栽赃的假象。一般人都容易这样思考问题——当查到一个凶手,又发现他被栽赃,就理所当然地会认为真凶另有其人。”
迪洛林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推论:“可他怎么会是凶手呢?那天我从晚饭后就一直在跟他说话,我确信他没有时间出去杀人,更不用说布置现场栽赃他自己了。”
卡文赫德院长说:“他也不一定要自己动手,完全可以指使别人去杀人,比如那个兽人,他通过你来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再通过别人无法查证的魔法来证明兽人不是凶手,让人以为凶手另有其人,于是大家陷入了互相猜忌,互相调查的局面,闹得人心惶惶,他才好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迪洛林摇摇头:“不,老师,您会这样想是因为您还不了解他的实力。如果他有心要谁的命,完全可以强行干掉所有阻挡他的人,就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除非用神临术和他同归于尽。我想不出他有任何理由这样大费周章地设计一个栽赃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