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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猝不及防,脑袋差点撞上墙板。
好在有谢珽的手隔着,不至于将后脑勺撞疼,何况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疼。
明明只是赖个床,拥被而坐罢了,此刻却像是被上了枷锁,手脚都被桎梏着,在这逼仄的方寸之间逃无可逃。她的眼睫颤了颤,看到谢珽闭了眼睛,将眸底的浓色尽数遮住,手却分外用力,似克制已久的贪念汹涌而出,难以自矜。
她下意识跟着闭眼,被迫微微后仰,整个人被困在他的怀里,脑海中杂念霎时消却,只剩他的气息萦绕。
胳膊有点酸,她试着挣脱。
谢珽却握得更紧,无师自通地撬开她唇齿。
他才喝了好几杯冰凉的茶,这会儿唇齿间凉意仍在,混着淡淡的茶香与甘甜。周遭无人搅扰,阿嫣又刚睡起来懒倦微懵,被困在逼仄角落里动弹不得,谢珽没了顾忌,为所欲为。
阿嫣闭眼承受,气息似乎也被他攫夺殆尽,脸上渐而涨红时,心跳亦愈来愈快。
两只可怜的小手被他禁锢,想揪他衣裳都做不到,她只能“呜呜”两声,示弱讨饶。
好在谢珽还有点良心。
知道她月事未尽,身子尚且虚弱,不至于大清早的玩火过头,将她唇齿恣意来回品尝了许久后,总算肯放开。
却是意犹未尽,气息愈重。
阿嫣脑袋里轻飘飘的,又有点懵,顾不上手腕被捏出的红痕,喘了口气,悄悄攥住锦被。
她觉得今晨的谢珽不太对劲。
他不是没亲过她。
在出征陇右的那个清晨,他曾立于马背,当着众多将士的面俯身亲在她唇上,堂而皇之。在征伐归来设宴庆功的那夜,他带着酒意逼问,微烫的呼吸喷在耳畔时,惩戒般咬在她耳尖。
但那时候他都是克制的。
如蜻蜓点水,如风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或轻或重。
而方才,却似平静的潭底忽然翻起激涌,竭力克制的东西破防而出。
半点都不像先前温柔。
阿嫣心口砰砰乱跳,被他劫掠过后,喉咙都有点干燥。
谢珽仍困着她,胸膛微微起伏时,眼底仍有浓云翻滚,轮廓冷硬的脸上不知何时笼了微红,连同眼底都泛起了攫取与克制激烈碰出的猩红。片刻安静,阿嫣不知所措的垂眸,鬓边的发丝滑落,柔软搭在肩头。
谢珽帮她捋在耳后。
“不许再乱画。”他竭尽全力,将脑海里叫嚣的念头压住,凭着残存的理智为方才的失控找了借口,将其归为惩戒。
阿嫣整个人又懵又飘,怕他再来,下意识点点头。
“知道了。”
“岳父说该枕边教妻,往后不可这样胡作非为。”
“嗯。”阿嫣差点就信了。
“那……起身吧。”谢珽瞧着她被捏红的可怜手腕,见她双颊羞红,红唇轻张,乖巧柔软得不像话,两鬓突突乱跳。强压的贪念如猛虎叫嚣,左突右闯的想破笼而出,他的心头如同鼓擂,若再待片刻,恐怕真得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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