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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行说到这里,苦笑。
这非规劝,也非挽救。
而是逼迫。
而他也只有这样,去束缚他,去勒令他。
从为人师表的角度来说,简直让人不齿。
殷无极的脸色变了几变,时而冷如寒雨,时而阴恻如风,暴戾与冷酷在他绯色的眼底来回流转,仿佛在压抑什么。魔气不稳,屋内的茶壶杯盏皆在颤抖,发出碰撞的脆响。连盆景也转瞬间枯萎,化为飞灰。
殷无极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听?”然后扫过他的状态,不无恶意地道:“你重伤
未愈,若是我走了,你当真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谢景行起身,长发披散在肩上,神色苍白倦怠,却是合了眼眸,却不肯与殷无极多说。
他修为尽散后重生,一身病骨,神魂残缺,又频繁透支自己,虽有三千多年的阅历傍身,顶着圣人弟子的虚名,但真正可依靠的,也只有一个殷无极。
可他不会祈求,不会挽留。
若他愿意留下,便罢了,若是认识到他是这样一个人,心灰意冷,不再认他这个师父,要回他的魔洲,他也觉得理所当然。
殷无极又是气的一哽。
他这般威胁,谢景行都不肯认输,分明是吃准了他不可能走。
于是口不择言,一拂袖便要往外走,气恼道:“好、好,我现在就去找你的残魂,我去问他!看他会不会像你这般倔。”
方才一副随他便模样的谢景行却陡然睁眼,眸光如星月,竟是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寒意。
“给我回来!”谢景行冷声道:“你还想挨一剑是不是?”
“你不高兴了。”殷无极终于听到他声线里明显的波动,侧头回望,微微笑了,他追问:“你为何恼了?不是随我去留么?怎么,又变了?”
“……”
“你怕了,谢先生。”殷无极费尽周折,终于打碎了他一点点的防御,撬出了一两点真实的情绪。他于是笑了,道:“你怕我当真离开你,不认你了,对不对?”
陆机正坐在院内,轻摇折扇,看着那围拢私塾的一圈竹林。布置之人,将奇门八卦用的极为巧妙,必定是其中大家。他腿部经脉方才通畅,正在运转魔功,逐步恢复进入红尘卷中就被法则暂封的修为,几日前那不堪狼狈的模样,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从他身上悄无声息地隐去了。
他又是那个文采风流的书生,运筹帷幄的魔门军师,临泰山将崩也不变色……
等等!这让房子都在轻颤的魔气,陛下又在搞什么鬼?
陆机本在描摹竹子,却下笔一歪,失手晕染了纸面。
魔气溢散,几乎漫入院中,连天色也一时间变了变。
却见本应在照顾谢景行的
殷无极被直接赶了出来,半扇衣袖被剑气划开,本应当愠怒的魔道帝尊面色却如雪霁云消,含着笑,大踏步出了屋内。他的发丝有些凌乱,容貌更是倜傥风流,像是方才占了什么便宜一样。
陆机:“……”帝尊真的像是闯了深闺,偷香出来的风流浪子。
我就不明白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情趣。
殷无极轻咳一声,将那明显愉悦的神情一收,颇为矜持地瞥了他一眼,问道:“可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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