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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微微自那天起便没见到过爸爸,偶尔问妈妈,妈妈也是含糊着说,厂里的账可能有些问题。
直到有天警察来到家里,带着梁肖。
“我妈呢?!我妈呢?!”小孩子脏兮兮,看校服是初中生。
梁微微和妈妈对视了眼都不明白什么状况。
“你好,这位小朋友说他妈妈失踪很久了,说一定在这里。”警察先生显然在来之前已经尽力安抚过,声音特别疲惫。
“是你们杀了我妈对不对?!”小孩子恶狠狠地说出来,“梁微微!因为我造你的谣,所以你把我妈杀了对不对?!”
“你妈是谁?”还是妈妈先镇定下来,她听到梁微微的名字,挡在了微微面前。
“我妈是谁?我妈是梁娇!”梁肖绝望地喊着,“我爸呢,我爸是梁斌!”
梁微微头痛万分,似有几十把锯子在割她。
“你是梁肖?”妈妈镇定下来,“我知道梁娇有个儿子叫梁肖,是你吧?”
得到小朋友的点头后。
“梁娇从来没来过这里,她应该在工厂,你为什么不去工厂找呢?”
“工厂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去过了!”梁肖咆哮道,“你把我当无知小儿吗?!”
“梁斌自半个月前去了工厂后,就没来过。”妈妈跟着梁肖解释道,但眼睛看着警察。“家里装有监控,如果不信我可以调出监控来。”
妈妈给梁微微倒了一杯温开水,扶着她慢慢地喂她喝下去。
“去工厂看看吧。”警察提议道,“梁太太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到过梁先生,不感到奇怪吗?”
“他经常以工厂为家,很少回这里的家,生产技术的难题,都是他一个人在攻克。”妈妈换下家居服,“我们也一起去吧。”
三人坐着警车开往工厂,工厂外围着好多人,工厂门口拉了警戒带。
陈娅突然紧张起来,因为她没有看到熟悉的梁斌,梁微微疑惑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只有梁肖捏着拳头低着头不吭声。
警察暗中观察着,看着陈娅和梁微微要开门下车,忙拦住了:“你们等下。”
警察叫了警戒带边上的同事,问是怎么回事。
“出命案了,一男一女,还在核实身份。”
陈娅进入办公室,看梁斌沉默地倒在地上。膝盖瘫软,跪了下去。伸手探向他的脑袋,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机。脑子轰地一声,快要晕过去。
“爸、爸?”梁微微看到爸爸死灰而浮肿的脸,吓得瞳孔变灰。
门边的梁肖一看到里面的情况,差点拔腿就跑,但是前后左右都是警察,他硬着头皮进去。梁娇跟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惨淡地躺在地上。他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
死亡时间是在一周前,梁斌离开家没几天。因为天气冷房间有个窗开着,尸体都还保存得完好。
监控被人为删除了,从痕迹上来看,梁娇是自杀,生前动过办公室里的电脑,梁斌是被利刃刺杀身亡,上面只有梁娇胡乱涂抹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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