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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微微才不会信齐天汝的鬼话，如果真的觉得是她的卷子，抄完答案了再还给自己是几个意思？让她重新再写一遍吗？！
不过梁微微在老师进门前，飞快地收回了卷子，她隐约觉得，搞不好这是陆远华的卷子。
梁微微曾经用陆远华的卷子参考过解题步骤，但是不太记得陆远华的笔迹。
班主任走到讲台时，梁微微压下好奇心，把卷子放到桌洞里。
上着课，梁微微有些走神，班主任几次看梁微微，想起下一节就是每天的辅导课，有些理解了。据数学老师说，补课以后，梁微微在数学科目上的弱点全部暴露出来，她补得疲惫，老师看得也疲惫。班主任只能安抚数学老师，觉得梁微微本身是好学的，数学老师倒没有反驳，可能是因为想要学好数学的这颗心，才让他一直留着梁微微吧。
梁微微跟齐天汝一起去九班教室，不期然发现大家坐得整整齐齐，原本只有半个班级的同学，这次就只空了几个座位。
陆远华和白旭都好端端地坐在自己座位上。
“今天外面下大雨，自愿原则，愿意出去淋雨的可以出去，其他人安静自习，不要影响补习。”数学老师在讲台上乐呵呵地说，对绝大部分学生留下来学习表示满意，尤其是陆远华的留下，他一留下，好多学生都愿意在教室自习了。
“啊……”梁微微在过道上，伸手想把抱着的资料最上面的卷子拿起来给陆远华，后边跟着的齐天汝，快手一抄，抢了卷子，推得梁微微继续往后走，自己来到陆远华边上，交给他，“上次你给我们送的卷子多了一张，还给你。”
陆远华微笑地不说话。
“上面没名字，看着挺清秀，应该是你们班哪个女同学的，如果你认不出来，我拿去讲台上好了。”齐天汝似乎考虑了下，又重新伸手去取。
“……”陆远华轻轻拍了一掌压在卷子上，“我知道是谁的。”
“年级榜首果然不同凡响，同学们的字迹都能记住，那课本上的知识更全部印在脑中了吧。”齐天汝的佩服与夸奖显得浮夸而敷衍，引来数学老师的瞩目。
“齐天汝你怎么还站着？”数学老师出声安排着，“梁微微边上的位子空着，你就坐那儿去。马上开始上课，你好好听课。”
齐天汝嘴角斜着笑，慢慢走到梁微微边上，梁微微没抬头看他，只是把椅子往前挪了，让他从后边挤到隔壁座位上。
补习课上，数学老师喊了两次陆远华，到后来，干脆让陆远华分析黑板上的题目。
梁微微发现，陆远华白衬衣在黑板的陪衬下显得特别干净，声音也很干净，笔迹更加干净。梁微微更加发现，自陆远华到黑板上讲解题目所考知识时，原本低头自习的那一波人，也抬头认真听讲着。
毕竟梁微微跟齐天汝坐在最后桌。
其实因疲劳近视的梁微微，并不能看清陆远华的表情，甚至粉笔字写得小一点的时候，她也看不清。她记得齐天汝也是戴着眼镜的，而且度数不浅，就回头看齐天汝，刚好齐天汝摘了眼镜，看着梁微微。
“……你不戴眼镜能看清？”梁微微很久没见过不戴眼镜的齐天汝，震惊之余没有忘记她转头的目的。
“能看清你，但是看不清黑板。”
齐天汝眼球上全是红血丝，梁微微看着觉得有些恐怖。
“我有鼻炎，这个季节就会变成这个样子。”齐天汝知道梁微微骇人的表情时因为什么，所以只是温和地解释，尽量不要再吓到她。
齐天汝没告诉梁微微，刚才得意洋洋地从陆远华边上走到梁微微边上时，他看到梁微微低着头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
就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在上学期谣言四起的时候，咬牙一个人背负了所有。
所以他现在不太敢再给她增加什么麻烦，尤其是来自陆远华的麻烦。
陆远华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是陆远华的同桌白旭，却在齐天汝说话的时候，频频回头，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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