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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房间门开了。
探头的是许延年，虽然熬了大半宿，看上去没有一丝困意，甚至还挂着笑：“你还没睡呢，快去睡吧，我们马上就睡，真的。”
阮芫狐疑地看了许延年一眼，又往房间里看了看。只见灯下的梁修远一手执笔，奋笔疾书，桌边还有一杯提神的咖啡。
这么一大杯咖啡灌下去，阮芫很怀疑梁修远能不能睡得着。
“你们明天早上大概几点开始学习？”
许延年想了想，“六点？”
阮芫：“……”
不是许延年疯了就是梁修远疯了，反正这么学下去总要疯一个。
“这才第一天。”
阮芫又好气又好笑，“你放过他吧。”
瞧瞧原本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现在都开始灌咖啡了。
“循序渐进吧，你一上来就下了猛料，回头人家不想学数学了。”
当然这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阮芫探头，对房间里的梁修远喊了一句：“沈梦溪说了，说许延年就是个疯子，要你千千万万保重自己。”
此话一出，房间的梁修远愣了，许延年也愣了。
半晌，许延年幽幽道：“有些事情不必当着我的面说，太不拿我当外人了吧。”
“没拿你当外人呢。”阮芫拍了拍许延年的肩膀，甚是豪气：“现在哪个保安私底下不是叫你一声阮先生？”
许延年：“……”
沉默，是今晚的锦都苑。
梁修远还在勤勤恳恳写着数学题，许延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老老实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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