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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睨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一早上你磨磨蹭蹭的,耽搁了多少工夫?”拿过朝冠替他戴上,系结了缨扣,道:“好了,你快走吧,妾恭送夫君。”
孙权仍是不紧不慢的,站在门口叮嘱她:“本月非但前朝要为大哥举哀,内庭亦不得怠慢,正好你待会儿要出面晨省,就顺便告诉她们一个月之内禁绝宴乐歌舞,酒也要少喝,不许穿艳色的衣裳,赤金的首饰也不许用。徐姝平日里最喜欢打扮,你着重盯着她些。”
谢舒道:“知道了。”孙权这才放心地走了。
谢舒便也带着青钺顺着回廊来到前厅,尚未进门,只听得殿内有人说话。谢舒便向青钺嘘了一声,两个人站在门外听着。
只听徐姝声若莺啼,婉转道:“呦,这是什么稀罕东西?为何只有袁姐姐有,咱们的桌上却没有?”这个“咱们”,想必说的是她和步练师。
袁裳一向冷淡,并不搭腔,朝歌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蜜糖酥罢了,袁夫人有孕之后喜欢吃这个,我们夫人因此命奴给袁夫人上了一盘。徐夫人和步姐姐若是也想要,奴照样为二位准备一份就是。”
徐姝漫声道:“还是罢了吧,我们哪能与袁姐姐相提并论呢?袁姐姐如此受将军宠爱,听闻将军近几日一直陪着她,这不连将军夫人都上赶着巴结她了么?我们可就差得远了,我就不说了,步氏怀孕至今,有谁关心过她喜欢吃什么?”
步练师忙道:“贱妾身份低微,原不值得将军和夫人格外关照什么,况且贱妾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徐姝冷哼了一声,不屑道:“瞧瞧你这没出息的德行,怪不得人家都敢明目张胆地从你房里抢人了。”
前些天袁裳半夜里把孙权从步练师屋里叫走的事,谢舒也有所耳闻,徐姝这话显然是冲着她去的。
袁裳依旧没有吭声,步练师卑谦道:“袁夫人孕中身子不适,请将军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况且袁夫人的地位本就在贱妾之上,即便真的不喜将军留在贱妾房中,贱妾也绝不敢有所怨怼。”
谢舒听得蹙了眉道:“我平时不出来时,她们俩总是这么一唱一和地刁难袁夫人么?”
青钺低声道:“是,幸而袁夫人为人隐忍,从不与她们争辩,若是换作旁人,只怕早已忍不得了。”
即便是性情隐忍,被人如此针对,只怕心中也难免积郁。谢舒不愿再往下听,带着青钺进了前厅,三人见状都起身见礼。
谢舒在主位上坐下,微笑道:“方才一进来便听见徐姐姐和步氏说话,你们二人想必私交甚好。”
步练师如何听不出她意有所指,谨慎地低首不语,徐姝冷然道:“夫人言重了,我与步氏私交再好,也决然比不过夫人与袁姐姐。现下已过了晨省的时辰,夫人若是有事吩咐,还请直说,大热天的,我等也好早些回去歇着。”
徐姝说话一向不客气,谢舒并不为此动气,道:“原是我的不是,今晨仲谋起得比平常稍晚了一些,待我送了他出门便迟了,让诸位在此久等了。”
徐姝听得孙权昨晚又睡在谢舒屋里,今晨还起晚了,十有八/九是昨夜寻欢作乐累着了,一时只觉妒火中烧,愤愤地别过脸去。
谢舒唤道:“青钺——”青钺应声上前将一本簿册送到了袁裳的案上。谢舒道:“昨晚我与将军商量了,咱们府里的人虽还不算多,但将军朝务繁忙,夙夜操劳,也无心去记每晚都去了谁屋里,我便写了这本起居注,往后将军晚间宿在何处,次日晨省时便记一笔,来日各位姐妹有孕时也好有据可查。”
袁裳淡淡地看了一眼,没什么异议,青钺便又将簿册送到了徐姝的案上。徐姝见近几日孙权一直流连在谢舒和袁裳的房里,厌恶地蹙了眉,往前翻了翻,却又奇道:“如今将军身边不是只有咱们四个么,这个紫绶是什么人,为何也在这起居注上?”
步练师闻言一惊,谢舒微笑道:“这便要问步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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