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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谁先挑的事儿”，对面那几个刚支棱起来的小同学愣了一下，瞬间又蔫了，谁都不再说话。
林焕看这情形，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估计就和原书里写的一样，是有人嘴贱挑衅，把许宴沉给惹恼了。
虽然他们挑衅的话题肯定和原书设定的不一样，但结果总归是相同的。
张校长自然也看出了苗头。
“到底怎么回事，”他板着脸，语气严肃地问那些孩子，“谁来说说当时是怎么打起来的？”
教导处一片安静。
林焕冷笑了一声，看向其中一个人，“你是豆豆，对吧？”
“我、我是啊……怎么了？”
“你讲讲当时的情景？”
那个小男孩儿明显有些心虚，别开视线不敢和林焕对视，支支吾吾道；“为什么让、让我讲啊……”
“为什么让你讲？”林焕又笑了一声，“谁先惹的事，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
一旁的豆豆妈妈不乐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孩子打群架，难道还能都赖我儿子一个人的头上？！”
“豆豆同学眼神闪躲，不敢和我对视，显然是心虚。而且我记得刚才有人说，其他人是看到我弟弟跟豆豆打架，这才上来帮忙的。”林焕有理有据地说完，又问了一遍，“所以，豆豆同学，你当时都跟我弟弟说什么了，嗯？”
豆豆妈妈还是一脸不服气：“不可能！我们豆豆是最听话的孩子了，以前幼儿园和学前班的老师都说他听话！”
她看向自己儿子，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倒是说话呀！说出来，妈给你撑腰！”
豆豆却还是不开口，只是拽住妈妈的袖口，让她不要再说了。
林焕转头看向许宴沉，“他不想说，要不你讲讲？”
许宴沉摇了摇头，声音低低地说：“哥，要不算了，不追究了。”
林焕不赞同，“为什么算了，难道要让你白挨一顿揍？再说，这次不解决清楚，以后别人都以为我弟弟是好欺负的，那怎么行？”
许宴沉抿抿唇，不再说什么，但也坚决不提当时的事。
林焕一看这两个人嘴里都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于是换个思路，转头看向了张校长和陈叔。
“校长，可以调监控看一下吗？”
张校长有些迟疑，“可以是可以，但是监控摄像头位置都比较高，收音效果不是特别好，学校里又比较吵，一般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没关系的，只要有监控，我相信陈叔有办法处理。”
陈叔领了任务，点点头道：“可以，我有办法还原声音。”
校长于是答应了林焕的要求，“行，我现在就让保安调出来，给到陈先生。”
听到要调监控，一直不吭声的豆豆终于绷不住了：“别、别调监控！是我先挑事儿的，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了还不行吗……”
林焕挑眉看向他，“哦，承认了啊？那你说说，你怎么惹我弟弟了？”
豆豆张了张嘴，正要如实回答，就看到许宴沉以一种凌厉且充满威胁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把之前说的那些话当着林焕的面儿再说一次，许宴沉一定会把他打死的……
豆豆彻底怂了，低着头装傻，别的什么也不肯说，不管怎么问，就是一句“我错了，都怪我”。
其他几个同学家长也不吱声了，算是跟着认了这次的错。
林焕叹一口气，决定退让半步，“既然这样，我就不追究你们之前到底说过什么了，现在直接聊聊怎么解决吧。”
几个家长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敢贸然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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