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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很快在脑袋里找到了那个雄性的模样,嘴角一抽露出尖锐的牙齿,他不会让任何雄性抢走谢京墨的。
这个人类是他的雌性。
尖尖的指尖划破谢京墨的防护服,露出了白皙又散发着不寻常温度的胸膛,鲛人俯下身去。
哪怕怀里的人类冷得浑身颤抖,鲛人非但没有将人松开,反倒搂得越紧,他要消除掉那些味道。
他要在这个人类全身留下属于他的标记。
不会放过任何一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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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鲛人“发情期”的实验,克尔达担心随着小鲛人状态的消散会错失良机,但在偏偏这时,谢京墨的感冒更严重了,甚至发烧到快接近39度,直接被送进了院内的医院。
没有谢京墨配合的实验极难进行,克尔达越发的着急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大王子带来了一个人。
“克尔达教授,就凭你这样的研究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啊,所以我特地向父亲申请给你带来了一位助手。迈尔逊,进来吧。”
一听到这个名字,克尔达就震惊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人。
男人身上还穿着囚服,手上和脚上都扣着铁链,哪怕如此狼狈,对方却裂开嘴对着克尔达一笑,似乎在说“看吧,我又回来了”的胜利,“克尔达,好久不见啊~~”
“不行!”克尔达表现了强烈地反对,“殿下!你明知道他是一个犯罪分子!他破坏了那么多实验体,怎么能让他一起研究珍贵的鲛人!”
大王子却不容置喙地摆了摆手,起身就往外走,“克尔达,你知道的,我只是来通知你,并不是来寻求你的意见的。就这样,他今天下午就会到达你们的实验组。”
克尔达浑身颤抖。
迈尔逊是一个比他还要疯狂的研究狂魔,但是克尔达会竭尽全力保全活体实验体的完整,但是迈尔逊却和他完全不一样,为了达到研究的最高效研究,他会不惜伤害实验体。曾经就因为大肆毁掉了一整个实验室的实验体被捕入狱的。
但现在,他却被放了出来!
“砰!”
克尔达愤怒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如果……如果被迈尔逊知道鲛人对谢京墨的特殊对待,按照对方的疯魔程度,他一定会……
“谢京墨!”
一个激灵,克尔达立刻冲出办公室。
急冲冲赶到医院,却突然看到了大王子走进谢京墨病房的背影,克尔达不由一愣,连忙躲了起来。
整整半个小时,大王子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克尔达面露不解,不知道谢京墨和大王子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但是这么说来大王子应该不会伤害谢小公子吧。
克尔达走进病房看到谢小公子依旧昏睡着,不得已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迈尔逊就身穿着白色大褂出现在实验室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了取鲛人的鱼鳞,直接让人把水池里面的水全部清空,无所不用其极将鲛人打捞了上来。
鲛人就如待宰的羔羊,被割下了皮肉以及拔下鳞片。
养尊处优的鲛人何曾受到这样的待遇,顿时尖叫出声,声波直接将接收声波的仪器震碎,如果不是克尔达百般阻拦,迈尔逊绝对会将鲛人的喉咙割下来。
重新将鲛人丢进水池里,水池立刻变成一片血色。
这段时间已经和鲛人有些感情的实验人员都不由面露心疼的神色。
克尔达不忍的移开了视线。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虚伪的表情。”
迈尔逊一声嗤笑,“竟然要做实验,就不要对这些实验体产生感情。况且,不过是一条鲛人,人类才是生物链中最高的存在,这些生物的存在就是被人类支配的。而不是像你这样,一边拿着他做残忍的试验品,一边又非常虚伪的露出同情的表情,真是让人恶心!”
克尔达怒道,“迈尔逊!鲛人也是一条生命!”
迈尔逊啧啧不屑,“那我们吃的鸡鸭鱼猪就不是生命吗?那你为什么不会产生内疚或者同情呢?况且,为了人类的未来,牺牲一条鲛人又算什么呢?”
“克尔达,你一直就是这么虚伪的人。所以你才会一事无成。”
这场争吵无疾而终。
克尔达想去看鲛人的伤势,但是鲛人躲在水池底,怎么都不愿意出来。他想去找谢京墨,但对方现在又正在生病,一时之间,他万分为难。
这一来二去,但谢京墨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
好不容易病好的差不多,谢京墨一出院就高兴地往实验室跑,结果一打开门就听到鲛人气息奄奄的声波。
“我让你抽他的血,抽这一滴算什么!”
“你看这鳞片,一点都完整!要完整的鳞片才最适合做实验。”
“迈尔逊!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这样做下去鲛人会死的!他的痊愈能力我们根本不知道,囚低于人类呢!你不要一意孤行了!”
实验区的感应门缓缓打开。
谢京墨就看到满身伤痕的鲛人躺在实验台上,而克尔达正和另一个手上握着带血刀地男子争吵,其他工作人员一脸无措地站在一边,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好似有所感应,鲛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冲着门口的方向欲泣含咽地喊道,“……京…墨…”
没有了离开时的清悦与活力,只剩下沙哑的气声,那双漂亮的碧色眸子此时也是半睁半眯,眼角还露出难看的疤痕,地面试验台上一篇鱼鳞和血迹,谢京墨只觉得一股怒气烧遍了全身。
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姣姣的安危。
他冲过立刻将鲛人抱起,鲛人也自觉地贴了上来,首先发现了他的实验人员无一人阻拦,谢京墨抱着鲛人就离开了实验区冲进了水池区,立刻将感应门锁上。
当他回到高台时,看到空荡荡的水池,才知道他们是怎么将姣姣拉上来的,心口被那股怒火烧的更厉害,他不过离开了几天罢了,姣姣就被他们这样对待!
“…京…墨…”
鲛人细细地喊着他,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竟然发出了哭声,“姣姣…乖!不…京墨…不……离开!”
“好好好!不离开!我这不是来了吗?”谢京墨满心心疼,打开了放水口,低头去看鲛人的伤势。
刚才算只是匆匆一瞥,如今仔细看向了鲛人的身躯,血丝便漫上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