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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0章:试探攻城
攻城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不管永久愿意不愿意,这濮阳城还是要攻下来的。卜已、卞喜龟缩在濮阳城里不出来,劝降没有任何结果,也想不出什么计策混进城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强攻。
虽然永久不相信迷信,可是张半仙坚持要挑选攻城的日子,其他的将领和军师们也有些迷信,永久也就不再坚持。经过张半仙的一阵忙碌,最后定在九月初十这天的辰时开始进攻。
也不知是张半仙有意选择了阴天,还是太阳不忍心看到这残酷的撕杀,这日的天空阴沉沉的,厚厚的云层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连天空中朝南飞去的大雁鸣叫也是那么有悲哀。
永久骑马立在南城门外,文静的脸庞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濮阳城墙,身着银亮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腰挂长长的宝剑,一手提着三棱长枪,一手牵着战马缰绳,头盔上的红樱象一团燃烧的火苗,仿佛一尊古代将军的雕塑。
戏志才、沮授、张灵、蒯良、蒯越等军师就立在他的身边,眼睛看着前方,时不时的瞄永久一眼,等待着攻城的命令。他们也想亲自看一看如何攻下濮阳,他们也有年青人的血性,想体验一下这热血沸腾的壮观场面。
关羽、张飞、典韦、许褚也站在永久的身后,还有二千多作为机动的骑兵,所有的骑兵都没有参加攻城,而是作为预备队,跟在永久的后面。不过他们也想亲眼看一看,投石机这个重武器是如何敲开濮阳城的大门的。
乔瑁也来了,他的队伍是今天攻城的主力,然而指挥权却交给了永久。他不时地朝永久看一眼,望着雕塑一样的永久,他被深深地震憾了,不由得在心中叹道,真不愧为一代豪杰,天下有此人,是天下人之幸,还是天下人之不幸?
“永大人,打下濮阳城大概需要几天?”
“就在今天。”
永久没有回头,继续看着前方,淡淡地点了点头。乔瑁却惊得张大了嘴巴,没搞错吧,还是这些人马,自己攻打濮阳,可是三个多月也没有打下来,不由得好奇起来。
“就在今天?那卜已可是有十万多人呢。”
“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张半仙一直瞄着天上的云层,似乎想从那厚厚的云层之中发现点什么,可是天空太高,云层太厚,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知他是怎么测出来的,他突然武器提醒永久。
“时辰到了,大人。”
“那好,命令吹号,准备进攻。”
已经将卜已包围了好几天了,乔瑁的濮阳官军士兵,在高顺的带领之下在城下操练了好几天,专门练习攻城,城上的黄巾干巴巴地看着。官军没有攻城,黄巾军也没有出城,双方好象谁都没有着急,就这么耗着。
为了瓦解守城的黄巾军士兵的士气,永久命令所有的官军士兵,有机会就朝守城的士兵喊话,宣传北军官军对待俘虏的办法。还让一些黄巾军俘虏将领上前说话,动摇守城士兵的信心。然而卜已把城门看管的非常严密,没有士兵出来投降和逃跑,濮阳城成了一座内外隔绝的孤岛。
彭脱、黄邵、程远志、孙观、裴元绍等多个黄巾军降将亲自去找卜已、卞喜、李丰、刘宇喊话,规劝他们及早投降,免得生灵涂炭,可是他们置若罔闻,仍然没有效果。
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永久打造了一百多台投石机,由于濮阳是平原地带,不好采集石头,乔瑁动用了不少民工才找来了三千多车石头,另外还造了二千多个蹬城云梯。
按照兵法所言,也为了松懈守城黄巾军的斗志,永久命令只攻东、南、西三面,留下北面让卜已逃跑,而北面不远就是黄河,谅他也跑不脱。在攻城前的动员会上,面对着乔瑁的濮阳官军将领,永久冷冷地威协他们。
“我们这次要打一场坚苦的攻坚战,用强大的攻城武器,把黄巾军打得抬不起头来,把濮阳城墙砸个稀八烂,让我们英勇的濮阳官军士兵直接冲上城墙,攻进濮阳,活捉卜已。如果有谁胆敢后退一步,可别怪北军骑兵的马刀不认人,一律就地斩杀。”
乔瑁的那些将领们只觉得冷汗直冒,有这些骑兵在后面督战,自己那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瞧那些凶神恶煞的北军骑兵,他们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后退下来的将领、士兵统统斩杀。
“攻进濮阳,活捉卜已。”
“攻进濮阳,活捉卜已。”
所有的将领们大声高呼起来,颇有点激愤的味道。不知道是在为自己鼓气,还是在为自己壮胆。连乔瑁都有些纳闷,还是自己的将领和士兵,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勇敢了?
“呜……”
上午辰时,那刺耳的牛号角声首先在濮阳城的南门响起,紧接着,东门、西门的牛号角声都响了起来,那低沉的声音,在阴沉沉的天地里绵延不绝,象深夜里的鬼呜,大白天的就让人心寒。
“一定要找一个会做铜号的铁匠,这号声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估计就这号声,就能把黄巾军吹死几个。”
永久若无其事地和身旁的军师和将领们开着玩笑,他实在是有点讨厌这牛角号声,总是让他想起那送葬的哀乐。不过这攻城之战与送葬也差不多,只要这号声一吹响,不知又有多少的生命将消亡。
“当当当……”
一阵接一阵的锣声从城里传来,黄巾军士兵们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他们等这一天也等的不耐烦了,要死不死的,刀就放在头上,就是不落下来,让人整天提心吊胆,还要不要人活啊。
站在濮阳城高高的城墙上,看着黑压压的官兵大军,卜已、卞喜、李丰、刘宇的心中感受到了难以抑止的压力。眼前的这些官兵,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再也不是前几个月的那种应付差事似的进攻,而是一种视死如归、气呑山河的气势,大有不破濮阳,誓不罢休的架式。
更令卜已他们恐惧的,就是那些时隐时现的广阳骑兵,那才是真正的威协。濮阳一旦攻破,黄巾军突围都不可能,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如果看到一、二万骑兵在自己面前展开,即使是最勇敢的将领,即使是你有十万之众,恐怕也会迅速崩溃的。
城外地那些北军骑兵,清一色有银装盔甲,虽然人数众多,然而却是异常的整齐,异常的寂静,他们全部手持着长长的大枪,三棱枪刃直指阴沉沉的天空,那折射的万道金光,在灰暗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明亮,让黄巾军将士们为之胆寒。
卜已、卞喜、李丰、刘宇等人一字排开站在城墙上,脸色凛然的看着缓慢展开的广阳骑兵和濮阳官军。他们和其他的黄巾军士兵们一样,也都感受到了来自广阳骑兵和濮阳官军的压力。即使他们身经百战,他们也同样感觉到紧张。这个对手不是别人,而是百战百胜的广阳骑兵。
“兄弟们,我们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城外的官军不是东郡乔瑁的那些草包,他们可是百战百胜的广阳骑兵。在他们面前,侥幸相当于自杀,突围无疑于找死。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守住濮阳,把他们拖垮、拖死,然后我们再出城反击。”
卞喜等人也是带兵的将领,更加清楚广阳骑兵和濮阳官军的这个阵势意味着什么。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将七万多人的濮阳官军训练成这样的队伍,绝不是容易的事情。无论现在濮阳官军的战斗力如何,这些将领的训练水平堪称一流。
“将军大人,根本四城的官兵数量判断,官军的主攻方向就在南城门。是不是把北城门有士兵调过一万来,重点防守南城门?”
“不必了。虽然官军的主攻在南门,我们也不得不防备官军耍花招。如果北城门抽调兵力过多,他们就会突袭北城门,到时候更是防不胜防。”
卜已拒绝了卞喜的提议,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濮阳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留在北城门的士兵,就是准备最后突围的。虽然他对突围没有希望,可是也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到你们的位置上去吧,一旦有危险,立即派人报告,随时调动机动人马。记住,就是死,也要死的城墙上。”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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