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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似乎习以为常,脸上依旧堆着灿烂的笑容。
“先来两坛烧酒,切五金熟牛肉!”马扩吩咐道。
“两位稍等,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小二连声答话。
等上了酒菜,两人各自干了一大碗烧酒,才慢慢吃着桌山的菜,安静下来。
“不瞒王爷,眼下海州城真不安生。”马扩放下了酒杯,眼睛望向门外,缓缓道,“金人虎视眈眈,大齐的兵马更是不肯甘心,这战争说来就来,没什么稀罕的。”
马扩又喝下一大杯烧酒,声音低了下来:“官家只想做他的太平皇帝,早就把人民抛在了脑后。这海州城,内无余量,外无救兵,一旦金人来袭,只能靠自己。要是百姓真的造了反,最终还是等死,那高兴的肯定是金国和大齐。”
赵榛事前未曾想过,此时听马扩这么一说,脸上渐渐变了颜色。
“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金人轻松!”马扩愤然。
太平日子过久了,受不起惊吓。而民以食为天,填不饱肚子,一切都是白费劲。这个道理,赵榛和马扩自然都懂,缺的只是决心。
“我一直怀疑这城中有金人和大齐的探子”马扩忽然低声说道。
“兵不厌诈,没啥稀奇的。”赵榛勉强露出几丝笑容。
“诈个毛!要是一直没有饭吃,就算是换了我,也巴不得造反。反正早晚都是死,何苦那么窝窝囊囊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马扩的脸色微红,酒意上涌,竟有些醉了。
“回去吧,马大人!”赵榛劝道,随手把桌上的酒坛放在了地下。
“王爷,不管你咋想,今儿喝他个不醉不归!”马扩的行至还是很高。
“马大人,少喝点吧。”赵榛听马扩的石头打了卷。
话刚说完,身子一晃,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再看马扩,一张脸红的像蒸红了的螃蟹,满嘴酒气,摇摇晃晃,看去已经大醉。
“马大人,你喝多了!”赵榛苦笑道。
却见马扩口中念念有词,身子猛地一歪,向后倒去。赵榛见势不妙,一把抓住马扩的衣袖,扯了回来。
马阔摇晃几下,大嘴一张,一口污物吐出。
赵榛吓了一跳。若不是躲得及时,这回定是要吐个正着。那难闻的气味和着酒气扑鼻而来,赵榛差点背过气去。没奈何,只好喊来店家,帮忙叫来一辆马车。
马车停在门口,店家、小二和赵榛一起动手,才把马扩抬到了车上。马扩将身子一拧,倒头趴在座椅上,又鼾声如雷,竟睡得比自家的床铺还踏实。
马车走出几步,车夫问赵榛的去处。赵榛这才想起来,忘了问马扩的住处。这时再想去问,马扩醉的如同一个死人,哪里有半点回应。赵榛没有办法,只好先把他带回城东的宅子再说。
一直到了院子前,马扩还是沉睡不醒。赵榛毫无办法,只好喊田牛和方圆把马扩抬到屋里。
马扩上了床,鼾声又起,真个比雷声还吵。
众人见状,都笑了起来。觉得这个马大人,可真是有趣。
冬天的夜晚,天黑得早。
直到掌灯时候,马扩还在大睡。赵榛毫无办法,索性不去管他。同众人吃了夜饭,也就早早上了床。
寒气逼人。
月色下,寒霜如雪。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赵榛慢慢进入了梦乡。
夜色沉沉。水一样的月光,朦胧得像梦。
院外的郊野上,冷风如刀。深草丛中,突然闪出几个白衣的身影。黑黑的倒影映在地上,晃来晃去,像风中的柳树。
几个人影很快就到了宅子前面。四下看看,翻身上墙,一下就跳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夜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和沙尘。窗户上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灯光。
那是三个白衣的身影。在惨白的月光下,轻飘飘地跃上台阶。
三个人贴着窗户边听了听,没有动静。一个白衣人甚至用手轻轻敲打了几下窗户,然后侧耳去听。
除了风声,一切都很安静。一个白衣人附到门上,小心听了听,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事,轻轻拨动着门闩。
吱扭一声,门竟然开了。三个白衣人吓了一跳,赶忙将门轻轻扳住,身子一起靠在了墙上,一动不动。
听得屋内传来沉重的鼾声,接着是牙齿碰撞的声音,随后就没了动静。
约莫半盏茶的光景,房内重又安静下来,只听得鼾声依旧。
三个白衣人扳着门边,将门慢慢打开。
月光映照在地上,屋内昏暗一片。
三个白衣人站在门边,悄然望向紧靠着墙边的床。
半个屋子漆黑一片。那床上一头躺着一个人,一个鼾声震响,一个却悄无声息。。
三个白衣人默默站了片刻,同时举起了手的刀,一起扑向床边。
只见寒光一闪,又听哎吆一声。
有人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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