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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一把抓过那纸,说了一声“还是我去吧”,便急匆匆地走出门去。
那伙计喊着:“客官,你知道去哪里抓药吗?”见阮小七没有回头,伙计哎了一声,随后追了去。
等阮小七和伙计回来,房中已摆了一个大木桶。桶中热气腾腾,装满了大半桶的水。屋角放着一个火盆,炭火烧得正旺。一时间,屋子里温暖如春。
孙先生将草药一包包打开,倒入木桶中,用一根大木棍轻轻搅拌着。浓浓的药香弥散开来,和着那热腾腾的雾气,直钻入鼻孔。
孙先生不停用手试着水温,一边不时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赵榛。
赵榛的脸此时又变得红热,双手扯着胸前的衣裳,在床上滚来滚去,口中不住喊着:“热热啊”
桶中热气药香滚涌,屋内白茫茫的,像下了雾。终于听到孙先生说道:“好了,把人放进去!”
几个人将赵榛的衣裳脱净,把他抬入桶中。热热的水将赵榛的身子淹没,他微微张开眼睛,轻轻呻吟了几声。
孙先生取过一个精致的小铁盒,打开,从里面捏出几根亮闪闪的银针。他在手中揉捻了几下,将银针扎进了赵榛的额头和肩头。
赵榛靠坐在木桶里,眼眉上水气蒙蒙,大颗大颗的汗珠在前额滚动。
孙先生神色庄重,不错眼珠地盯着赵榛;又不时将手伸进木桶,试着水温,招呼伙计往桶中加入热水。之后,拔下先前的根根银针,重又在赵榛背上和胸口扎上新的银针。
赵榛的脸上汗落如雨,接连换了三次水后,面色渐渐变得红润。孙先生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着阮小七说道:“好了,总算过了一关!”
阮小七心中既感激,又觉歉意,忙道:“多谢先生!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别往心上去!”
“兄台言重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何来‘谢’字?”孙先生摆摆手,笑道。
“至于说到‘得罪’”孙先生取下赵榛身上的银针,放入盒中,“兄台的性子也着实急了些!”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
阮小七摸摸后脑,讪讪地笑了笑,很有些不好意思。孙先生微微颔首,擦擦手上的水,走过去,往火盆里又添了些木柴。
“把他扶出来吧。”孙先生吩咐道。
阮小七和伙计把赵榛从桶中架出来,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放倒在床上躺好,盖上了棉被。
赵榛一脸倦色,看去很是疲惫,睁开眼勉强看了看,便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阮小七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忙请孙先生上座,又喊伙计上茶。
孙先生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摇手拦住阮小七,指着床上的赵榛,说道:“你这位兄弟病得很重,我只是祛除了他体内的寒气,至于能否康复,还要看他的造化。”
阮小七一听,登时急了,上前一把抓住孙先生的胳膊:“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这兄弟!”
孙先生面色稍缓,答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你这位兄弟是受了寒凉,风霜侵蚀,看脉象却是极不平稳,似是忧虑过多,心累体劳成疾。”
阮小七点着头,看看床上的赵榛,不觉脸上又罩上愁容。还想再说什么,孙先生却收拾好了铁盒,吩咐伙计将木桶抬走。一脚跨在门外,一脚门里,回头说道:“先让你兄弟歇息,回头我再来!”
说罢,已走出门外。阮小七愣了愣神,眼见着孙先生跟着伙计转过屋角,径自向后院去了。
赵榛这一觉睡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待得醒来,已是日落西山,到了掌灯时候。
阮小七扶赵榛坐起来,吩咐伙计熬了些米粥,亲自服侍赵榛喝下去。
喝完米粥,赵榛觉得身上有了些气力。还未等发问,阮小七已先将那孙先生救治的事情说了来。
赵榛很是感激,一定要当面谢谢那个孙先生。可脚刚一沾地,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阮小七大惊,赶忙扶住赵榛,将他又搀回到床上,重又躺下。赵榛喘个不停,额头汗珠直滚,连连就要呕吐。
外面,暮色渐浓。客栈对面的酒楼上,传来隐约的乐声和歌声。
阮小七让伙计领着,去后院寻那孙先生。孙先生正坐在房中喝茶,看见两人进来,不待阮小七说话,便急问道:“你那位兄弟怎么样了?”
阮小七苦着脸,将赵榛的情形一说。孙先生一听,也开始着急了,忙放下茶杯,跟了出来。匆忙中,还没忘了带上小铁盒。
此时,赵榛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气息粗重。
“你别急,没有大碍了!”孙先生看到赵榛这幅模样,反倒放心了。
他打开铁盒,取出几根银针,在赵榛的耳后、腹部和脚心分别扎了下去。
赵榛疼得直咧嘴,过了一会,竟然忍不住叫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孙先生见状,急忙把脚边的面盆踢了过去。
赵榛伏在床边,“哇哇”吐出几口黑血来。阮小七神色突变,一下抓住了赵榛的胳膊。
“这下好了!”孙先生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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