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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腰馆自遭焚后便成了一堆废墟,无人过问也无人经营,虽然都嫌弃这里不吉利。
印空和尚要在这里建塔,按理说应该很容易便募够银两。
他虽然已经出家,但司马家的势力还在。
况且就算不外求,单凭司马家想要建成一座塔也太容易。
就算抛开司马家,光是他自己多年行医,也该有一笔不菲的积蓄。
可他既没有用自己的积蓄,也不肯收当朝为官的任何人的资助,并且不向同一人化缘两次。这样一来,本来轻而易举的事,就变得不那么容易了。
可他毕竟受人爱戴,百姓们都记得当年的恩情,虽然没有多的,但滴水成海,积土成山,不到一年便已经凑够了建塔的钱。
印空和尚不但化缘建塔,更是亲自动手搬砖砌墙,跟泥瓦匠们做一样的粗活。
不少人都觉得心痛,京城第一贵公子,大夏国的名医,不但出家做了和尚,更要做泥瓦匠。
也是因此,玉山公主在民间的名声越发不好。
人们都觉得她仗势欺人,强迫司马兰台与她成亲,又嫉妒心胜,害死了苏好意。
更连累楚腰馆的几十人丧命火海。
更令人不齿的是,她对司马兰台也并未从一而终。
这边司马兰台刚刚断发,她便与云青成了亲。
有刻薄的人戏称,公主怕被窝里冷,一刻也忍受不得。
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每逢初一十五,印空和尚都要到这里来上香。
果不其然,夜幕初临,便有一个白袍僧人缓缓走来。
天都寺庙众多,和尚更是随处可见。
但没有哪一个能如他一般挺拔出众,清慎绝俗。
在他身后还跟着个黑衣和尚,人们都知道他便是印空未出家时的随从。
两个人来到安息塔前,却在那里已经有人在做忏拜。
那人是个尼姑,身上穿着灰白的僧衣,年纪也不过二十几岁,虽然不染铅华,可依旧能看得出面容美丽,身姿妖娆。
此时她正双手合十对着塔门诵经。
听到有人来也不为所动,不急不徐地将一段经文念完,方才转过身来。
司马兰台向她躬身行了佛礼,她也还了一礼。
这位师太法名净虚,当初建塔集资的时候,她也曾出过不少力。
两人见了面,虽然行礼却并不交一言,可看那情形竟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静虚师太走在街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处处灯红酒绿,歌笑欢闹。
她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把这些都看做泡影一般。
有不知情的寻欢客眯缝着醉眼,盯着那僧袍下玲珑的曲线,意图上前调戏。
却早被一旁的姑娘给劝了住了:“这一位可不能招惹。”
“不过是个俊俏的小尼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客人一口西洲话。
“这可不是一般的尼姑,”姑娘笑了:“她在出家前可是一位公主啊。”
“公主?公主也出家吗?”客人不信。
“她可是塞北王的独女,你若是冲撞了,只怕死得不止你一个。”姑娘告诫道:“前头是有先例的,你可别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