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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肯定一开始就识破，这孩子竟然从头到尾都信他的鬼话，而且他帮章晗修系安全带时隔得那么近，他有没有酒味，一闻就知。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好像事情更严重了。
封以寒：“我要真的喝了酒，肯定不会开车，为自己负责，也是为你负责。”
章晗修把头偏向窗外，还是一声不吭。
封以寒：“看来小修是很生气我没酒驾？”
“前辈，骗人很好玩吗？”章晗修委屈巴巴。
“对不起，小修，前辈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章晗修没想到全书中最威风凛凛、敢把主角团按在地上摩擦的反派大boss滑跪这么快，他有一张迷惑人的脸，温声细语恳求时，很难让人拒绝。
章晗修气归气，还是没和他计较。
反正以后他们交集不多。
到了机场，封以寒送他上楼，结果今晚的航班非常准时，已经停止检票了。改签的话，只能改到明天下午。
章晗修头疼，导演只给了他一天假，明天早上就要开工。
他看了眼高铁，最早一趟也是明天早上六点。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打车回去。就算在江城待着，也是浪费时间，而且他也不想回章家。
封以寒看他准备打车，拉住他，“我送你。”
“算了，太远。”章晗修倒也没把之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只是单纯不想麻烦别人。
“我也要去影视城，本来也是今晚这趟航班，既然没赶上，那我们一路开车过去吧。我答应了你爷爷要把你安全送达，不会把你扔在这里，让你一个人打车。章爷爷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封以寒正经起来，诚挚了不少。
章晗修想了想，还是上了封以寒的车。
从江城到剧组所在的影视城不算近，开车也要五六个小时。
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又陪了老爷子一整天，章晗修在车上终于坚持不住，没多久就睡着了。
封以寒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打开了热空调。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梢，斜照到车内，惊扰了车内少年的梦。
章晗修睁开眼，清新空气从车顶和微开的窗缝透进，让他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他动了下，身上搭着的外套随之掉落，这才有了几分清醒。
他转头看向旁边睡着的男人，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男人的外套还在自己怀里。
章晗修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他开了一晚的车，应该也很累了。
他和书中那个阴晴不定、十恶不赦的反派有很多不同。
他不像纸片人那么刻板、片面。
章晗修把外套给封以寒轻手轻脚搭上，准备起身下车，不料车门打不开。
他看了眼驾驶位上的锁门键，起身，伸手去按。
恰在这时，男人睁开了眼，“小孩，你在做什么？”
章晗修吓了一跳，差点没扶稳，就要扑倒在章晗修身上。幸好他一手撑住了，赶紧缩回来，坐到自己位置，“我、我要下车。”
封以寒给他按了解锁键。
章晗修下了车，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你，封前辈。”
封以寒没说什么，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靠背上，显得没什么精神。
章晗修看他这副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前辈，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怎么？要请我吃饭呀？”封以寒挑眉问。
其实请吃饭也不是不行，只是——
“我没空。”章晗修想了想，“以后我有空再请你吧！再见了，前辈。”
章晗修转身离开。
结果才走几步，他又被封以寒叫住了：“小孩。”
章晗修转身，疑惑地看着他。
封以寒趴在车窗上，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支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章晗修摸了摸身上，手机还在呀！
“车费，你是不是忘了给？”封以寒提醒。
章晗修脸一红，没想到他还真的……要车费。
不过倒也没什么，自己应该给的。
章晗修走过去，“那我微信给你。”
封以寒把二维码放出来，章晗修扫了下道：“前辈，这个不是收款码。”
“没事，加个好友，转账给我。”
章晗修只好申请好友。
“那我该给你多少？”他又问。
昨天上午加一个晚上那么远，肯定不止两百了。
封以寒一手懒洋洋地搭着车窗，吐了一口烟圈，“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前辈给你打个折，给个52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