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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初遇则是一副正儿八经的女子装扮,梳着雅致的发髻,戴着各式簪钗步摇,以及象征新人的凤冠。
盛装下的她肤胜初雪,眉似新月,眸如点墨,精致的妆容更使她清丽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少女的妩媚明艳,艳丽的唇色与她略有不搭,却也无妨。
一袭嫁衣似流动的火焰,紧裹着眼前娇小的佳人,莫名地摄人心魄。
不过佳人被撞疼了,此刻正捂着额头,一脸吃痛状,委屈的看着新郎。
新郎再次定定心神,小声安慰道:“初儿乖,把果盒放下,我们去拜堂。”
见红纱被丢在一旁,他忙捡起替他的新娘披上,仿佛不愿被人看到自己最挚爱的珍宝一般,他将红纱层层叠叠盖上,硬是将她的面容盖得模糊不清,难辨美丑。
此时,又听喜婆的声音响起:“新郎快些接出新娘子吧,可别误了吉时唷!”
话音未落,楚轶卿牵起初遇的手,与她一同迈入府里,同时,府外响起了震耳的鞭炮鸣响,久久不断,硝烟弥漫了大半条街。
“刚才在轿子里吃的点心味道甚好,我还要!”初遇小声地说道。
“嗯,那我一会儿便命人在房里准备上。”楚轶卿温柔地回应道。
楚府前厅内,宾客早已侯在两侧,等着新人拜堂,楚父楚母亦是一身新装,容光焕发地坐在主位,满面含笑。
到了厅前,楚轶卿松开初遇的手,立在一旁的丫鬟忙递上两条红绸子,二人各自持一端,两条喜绸被绑在一起,中间打了一个大大的绸花,象征“结发”。
吹吹打打的声音在新人迈入府门时便停下了,不过此时又响起了,依据当地风俗,这声音需响三回,同拜堂时的三拜形成呼应。
礼官高亢的声音在厅堂内回响不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在众宾客的祝贺声中,楚轶卿与初遇顺遂完礼。
初遇被众丫鬟环簇着拥入了新房,而楚轶卿则被宾客拦下灌酒。
席间,一名气质出尘的白衣男子上前来道喜,与楚轶卿连饮三杯酒后嘱咐了他诸多事,其中有一句话在这个节骨眼上很不中听——“莫要把儿女情长看得太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顺遂度过此生。”
原一脸喜色的楚轶卿闻言脸色微微暗沉,周遭宾客亦百般狐疑。
“这人谁啊?怎么没见过?”
“嘿,人家家里的亲戚你都见过不成?说不定是人远房亲戚。”
“不可能,楚家本家没几支血脉,大大小小的亲戚加起来也凑不齐两桌,我常来这家送菜,他家亲戚啊,可都见个遍啦。”
“咱这城里也从没见过这号人啊,莫非是外乡人?”
“这什么人啊,在人家大喜日子里叫人家别看重儿女情长,这不是等于叫佛祖别剃度嘛哈哈!”
“……”听到这边的嘈杂声,楚父楚母也走了过来,问明情况后,楚父道:“这位先生,鄙人好像不曾给你递过请柬,敢问为何要来犬子婚席上一通搅闹?”
白衣人闻言歉然一笑:“抱歉,在下只是路过贵府的一名散修,见员外府中有喜事便腆着脸皮来讨了杯酒喝,”
听白衣人说自己是修仙者后,那些碎嘴的宾客忙换了副嘴脸。
“哎呀,居然是仙人!怪不得气质如此出众,说话那么玄乎。”
“这楚员外家真是祖上积德了,儿子结婚还有仙人来观礼!”
白衣人丝毫不顾旁人的捧吹,继续说道:“方才那番话并非冒犯,而是劝谏,某不才,为公子与那位新嫁娘算了一卦姻缘,知二人的姻缘并不顺遂,才出言相劝,莫要陷得太深,望见谅。”
说罢,向身后一黑衣青年招招手,青年捧上一只精贵的礼盒,打开,竟是一株人界罕见的血玉绒参。
“这是我得的一支血玉参,对人有驻颜益寿的功效,对妖,”白衣男子瞥了一眼楚母,道:“可助结内丹,增长修为。”
而后双手奉上,道:“这是在下的贺礼,还望二位与贵公子笑纳,那番话若嫌难听,也不必挂怀,毕竟在下修习不精,许是算错了呢!”
言罢,冲三人微微一笑,留下一句“告辞”便携那黑衣青年翩然而去,须臾便不见了身影。
城外一条小道上,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悠悠徐行着。黑衣青年开口问道:“主人方才既道出了二人无良缘,又为何让长空不必挂怀?”
白衣人一脸无奈,说:“你没看见长空脸都黑了吗?他认死理儿,不听人劝,说多了也是徒增他的烦恼。”
青年面露忧色,问:“那长空能顺利渡劫吗?”
“唉,长空这孩子自小心思多,感情脆弱,纵使渡劫成功了,这个情劫也必然要将他伤得极深。”白衣人眉心微皱,遂乘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