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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李妍熙出现在了酒店门口,接了秦阳两人上车。
“秦先生,你昨日发给我的清单,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好!”
秦阳让李妍熙准备的不单单是贵重的药材,还有一些相应处理药物以及煎药的工具。
这些东西不少,李妍熙用了半天的时间准备齐一切东西,秦阳并没有感到半点的惊奇,谁让她是三兴李家人呢。
“那个……”
秦阳侧过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李妍熙,却发现她的目光略微有着怪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
李妍熙咬了咬嘴唇:“我看到网上传播的那个赌约了……”
秦阳恍然,神态轻松的说道:“嗯,我也看到了,不仅韩国现在上下都在传,华夏这边也都在传,很热闹。”
李妍熙嗯了一声:“秦先生,你真的能让孝敏的脚恢复直觉和动弹能力,免除她被截肢吗?”
秦阳转过头看着她,表情似笑非笑:“如果不能,我为何要打那个赌?怎么,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难道你是在替那个朴永忠担心?”
李妍熙心情颇为复杂,她当然希望秦阳能够治好刘孝敏,让她免于截肢的惨剧,但是想着朴永忠一个韩国神经科专家却要当着世人的面跪在秦阳面前,那让她觉得很丢脸,毕竟说到底,她也是一个韩国人。
李妍熙没说话,秦阳却理解了她的想法,淡淡的说道:“怎么,想让我放朴永忠一马?”
秦阳的口气并不严厉,但是李妍熙确是心中一惊,心中莫名的涌上两分寒意。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秦阳看着李妍熙的眼光中露出了几分嘲弄的神色:“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会扮演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心中很抵触是吧?毕竟你也是韩国人,或许更希望我能和平解决此事,或许我可以更加大度一点?”
李妍熙面色有些艰难,低声道:“他可以私下对你道歉,我也愿意做出酬谢,在首尔医院门口,这太……”
秦阳呵呵一笑,只是笑容里有着几分冷:“太?太丢脸?昨日在朴永忠羞辱我的时候,你保持沉默,如今我这才准备开始治疗刘孝敏呢,只是我说了能治你也看到了希望,你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就放下了,如今已经有精力开始替别人担心了,照你这样的做法,或许等我真正把刘孝敏治好了,说不得你还要反手捅我一刀啊……”
李妍熙脸色陡变,脸上有着几分羞愤,因为秦阳的话,就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秦阳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李妍熙,冷冷的说道:“原本你找我医治刘孝敏的时候,我觉得一个人能够为朋友做这么多事情,这或许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是昨日接触看来,你做这么多或许是因为心中的愧疚吧?”
李妍熙脸色陡然一下子白了几分,眼光中流露出两分惊恐:“秦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阳眼光嘲弄的看着李妍熙:“如果我没猜错,刘孝敏的腿断了或许和你也是有一定关系吧?”
李妍熙一下子咬紧了牙,拳头也陡然握紧,但是她却不敢看秦阳的目光,垂下了头。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她的动作却证明了秦阳的猜想。
秦阳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是羞愧也好,友情也好,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单单是你的事情了,而是我隐门和朴永忠的恩怨,那个朴永忠必须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他必须跪在我面前接受这份屈辱,这份赌约是他自己接下的,这和你没关系,你有替别人操心的精力还是顾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说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秦阳稍微靠近了一分,眼光越发的冷漠而逼人:“如果我治不好刘孝敏,恐怕你也会迁怒于我,非常乐意看到我跪在首尔医院门口吧,那时候你是否还会愿意帮我说情,让别人放过我一马呢?”
“李妍熙,你要记得,是你求我给她治病的,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你,我所有受到的污蔑和羞辱,也都是因为你而起,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替他人慷慨让我大度?”
秦阳的话就像是一把寒冷的刺刀,直接的捅进了李妍熙的心窝,她身为李家人,又有一个厉害的修行者师傅,自己天赋强横,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人又长得漂亮,各方面都很厉害,走到哪里都被人给敬着,何曾被人这般羞辱过?
李妍熙陡然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看着秦阳,拳头握得更紧,似乎随时都要一拳头砸过来。
秦阳眼光扫了一眼她握紧的拳头:“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要动手?我知道你是一个修行者,实力也不错,大成境以上吧?不过真要和我打,你未必就是我的对手,或许你还有个很厉害的师门,但是你信不信我师门一句话,马上华夏便有绝顶高手过来踏平你的师门,你应该调查过我师门的,你知道,我这绝对不是虚言恐吓!”
秦阳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李妍熙的头上,原本握紧的拳头也一下子松开了。
李妍熙确实查过隐门的来头,知道隐门人数虽然少,但是实力都是超级强大,不说秦阳师公三眼神君的恐怖,就算是他师傅莫羽施恩无数,多少大家族欠着他的人情,多少人想要赚他的人情,他如果一句话要踏平李妍熙的师门,哪怕李妍熙的师傅是韩国第一高手,恐怕也扛不住。
韩国第一高手,实力确实很高,但是和东方修行之法的起源之地华夏相比,那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在韩国,他是第一高手,但是在华夏,像他这实力的人,随手都能抓出一大把!
李妍熙愤愤的看着秦阳:“我知道你师门很强大,知道你也很厉害,但是你不要太过分!”
秦阳冷笑:“过分我过分吗,有人要打我脸,还要打我师傅的脸,难道我还要把脸凑过去让别人打?你身为一个修行者,却道理不分,优柔寡断,首尾两端,你这是心中优越感太强了吧,或许你觉得你是三兴李家的人,以至于你觉得我也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对你恭敬一点,随着你的心意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