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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过林轻染耳畔的呼吸却惹得她更不安稳,羽睫簌簌直颤。
林轻染胡乱地蹭,不肯罢休,不能只是她难受,她脑子昏沉沉的,学着那回药浴的时候一样对他。
沈听竹眸色蓦的一暗,晦暗如渊,“闹个没完了?”
“嗯!”林轻染娇气的哼声,动作越发过分。
沈听竹咬牙切齿,“行。”
秦氏择床,也难以入眠,便起身到院里散步,隐约听到沈听竹屋子有响动,上前扣门问;“峙儿,你可睡下了?”
秦氏的声音让屋内交颈的两人同时用力一颤。
林轻染这边还没有缓过气来,就差些先哭出声,沈听竹意犹未尽地堵住她的唇。
他将两人湿濡的手缠握在一起,十指交扣,慢条斯理的擦拭。
林轻染在黑暗中看着他,沾着水色的桃花眼里满是潋滟风流。
秦氏在屋外侧耳听了听,见没有动静,便离开了。
三日转眼过去,皇上亲自带了药过来,随行的还有太医院的多名太医。
林轻染看到了那株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通体透明的灵玉草。
就是它,可以救沈听竹的性命。
卫先生与太医们仔细对照医书,多番商讨,确认就是灵玉草无疑才敢让沈听竹服下,再以针灸催发药性。
沈听竹服下药后,便一直昏睡,林轻染随着众人等在西侧的空屋里,目光一直望着沈听竹所在的屋子。
太医进进出出,每个人来禀报时,都不敢笃定说沈听竹何时会醒,毕竟谁也没有真的见识过玉灵草的效用。
林轻染默不作声的盯着脚尖,指甲已经在掌心抓出数不清的印记,林氏让她先去休息,她摇头,“我等他醒来。”
一直到天光大亮,卫先生才匆匆过来。
“如何?”一夜没有离开的皇帝沉声问。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林轻染更是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卫先生。
卫先生拱手道:“回陛下,世子已经醒了,体内的毒以无虞。”
话落的同时,林轻染瞬间滚出了泪水,她紧紧交握着双手,他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沈听竹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毒虽已去,但身体的损伤还在,他此刻依旧憔悴,需要好好调养才能恢复。
皇帝进来看望,站在床边许久,道:“你总算是给朕好了。”
不需多的言语,两人相视一笑,沈听竹道:“臣谢过皇上。”
皇帝没有久留,“你阿姐还在宫里等着,朕还要赶回去,你好好养着。”
皇帝离开后,沈侯爷与秦氏也一同进来,直到该来的人都来了一遍,沈听竹才终于见到林轻染的身影。
他看着在看门口,不肯靠近的小姑娘,柔声问:“怎么不过来。”
林轻染踌躇着挪动脚尖,她自然是盼着沈听竹好起来,可他真的好了,她又觉得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沈听竹眉头拧起,“染染怎么了?”
林轻染没吭声,沈听竹心微沉,“你要我自己过来?可我走不了。”
他掀开被子,“我试试。”
林轻染见他真要下床,立刻奔了过去,按住他的肩,“你别动,我来了。”
沈听竹搂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到底怎么了?”
林轻染也说不清楚,“你现在好了,我们……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欺负你了。”
沈听竹简直哭笑不得,林轻染自己问完也觉得幼稚,羞窘地将脑袋埋进他颈项,扭着身子哼唧。
沈听竹笑着轻轻拍她的背脊,“染染怎么欺负都行,让你欺负一辈子。”
“待离开这里,我就向林府提亲。”
林轻染别别扭扭的细细哼声:“我未必答应。”
沈听竹笑:“不答应,那只怕就不能让你欺负了。”
病去如抽丝,沈听竹又在万草居将养了大半个月,除了仍不能长久的走动,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决定带着林轻染回候府。
莫辞与随从将东西搬上马车,过来请,“世子,可以出发了。”
沈听竹点头,与卫先生道别,“这些年,劳累先生了。”
卫先生宽慰笑道:“看到世子能好起来,老夫就再欣慰不过了,世子只需再服药月余,便能大好。”他顿了顿,“只是这腿伤,老夫还需另想办法。”
如今这样,沈听竹已经很满意了,他颔首笑道:“随缘就好,先生不必勉强。”
林轻染抱着雪团来找他,也顺便与卫先生话别。
待真的要离开已经快日落了,几人走到院中,沈听竹忽觉的心口及快的掠过一丝痛楚,他眸光远注,兀觉不对。
林轻染侧身看他,“怎么了?”
沈听竹凝着眉摇头,一下瞬,痛疼骤变得犀利,沈听竹紧捂住心口,浓厚的血腥味接连涌上喉间,他死死压制,鲜血却还是从口中喷出。
莫辞脸色遽变,惊呼,“世子!”
林轻染瞳孔缩紧,她手背上溅着温烫的血滴,沈听竹已然靠在轮椅上昏死了过去,唇角满是血迹,鲜艳荼靡。
她骇然吸气,“沈听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