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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陈勘与江户和柳杜衡,带着几个羽林卫便踏上了去江南的路途。
青葱小路上,一华丽马车徐徐停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接着一男子跳下了马车。
只见这男子头发半扎半散,用白色发带轻轻束起,一身飘然青衣,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一双凤眼娇媚如丝。不是江户又是谁?
柳杜衡也跳下马车,站立在江户身侧,英姿俊朗,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一身白衣,刀戴于右侧,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这天气真是不错。”
江户温润一笑,转身对轿内道,“公子,下来走走吧。”
陈勘闻言下了马车,正好立于江户与柳杜衡之间,将两人隔开了。
“初秋凉爽,风也温柔,咱们便就沿着路走走吧。”
说罢,陈勘便搭着江户的肩向前走去。
江户心里一震,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想着这也是和陈勘修复关系的好时机,就也顺着他的脚步往前走了。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身影渐远,柳杜衡耷拉着脑袋,嘴像是要撅到天上去。
本以为这是和江户独处拉近距离的好机会,谁知道到让陈勘抢了个先。
于是,陈勘与江户在最前头走着,柳杜衡抱着刀闷闷不乐地紧随其后,羽林卫拉着马车跟在队伍的最后,一行人就这样走了半个时辰。
一行人走至一条溪边,陈勘终于提出要休息一会儿。
柳杜衡从马车上取下一个水壶,走至小溪上游取了壶水,兴冲冲地又小跑回来。
虽然很想先把水递给江户,但柳杜衡还是手腕一拐,将水壶举至陈勘眼前。
“圣上,喝水。”
可惜陈勘不领情。
抽了抽眼角,陈勘极为怀疑地问道,“就……这样直接喝?”
江户微微低头,手握成拳掩在唇上,轻声咳了咳,眼神间向马车飘去。
陈勘怎么说也是九五之尊,要他直接喝溪里的不知干不干净的水,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看着江户疯狂暗示的眼神,柳杜衡这才想起车上还带了茶具。
尴尬地收回手,柳杜衡挠挠头,笑道,“还是烧壶茶吧,安神解疲。”说罢便要去拿茶具。
“等等,”江户摆手叫住柳杜衡,“你的伤还未痊愈,不宜太劳累,还是我去拿吧。”
江户起身从柳杜衡身边经过,披散着的头发随着被带起来的风轻轻打在柳杜衡的胸膛,尽管只有那一瞬间,但柳杜衡还是痴迷了。
好香。
江户拿了茶具下车,见柳杜衡仍呆呆站在那里,便问,“怎么了?”
柳杜衡不抬头,一双桃花眼似有泛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几缕散在江户的肩间的黑发。
“……没事。”
羽林卫从江户手上接过茶具,在一处平坦之地摆好,并支了个小架子方便烧水。
陈勘与江户并排在一节枯木上同坐,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陈勘突然道,“柳杜衡的伤怎么样了?”
江户闻言抿了抿嘴,“嗯……毕竟伤得深,还动了丝线缝合,伤口才刚刚长出新肉呢。”
柳杜衡的那道伤口堪堪愈合,留下了一道半拃长的粉红色的新疤。
江户看着是很心疼的,可是柳杜衡却是不以为意。
虽然江户也能理解他说的伤疤是男人成熟的标记那一套说辞,但在看到柳杜衡脱下上衣时,江户的心还是狠狠颤动了。
柳杜衡那精壮黝黑的皮肤上,交错盘踞着各种陈年旧疤,刀砍的,箭刺的,连柳杜衡自己也说不清每一道疤的来历。
尤其是柳杜衡的后背,有一条斜着的自上而下近两尺长的刀疤,看样子时间已经很久远了,它就乖乖的趴在那里,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凸起。
江户没问柳杜衡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事实上,他根本没来得及问,他在看到那条伤疤时就落荒而逃了。
外人以为的柳杜衡,粗糙,放浪,神经大条,但江户见过柳杜衡痛苦难捱的样子,见过他狠戾决绝的样子,他知道那些只是柳杜衡的伪装,就像他自己也曾用冷漠伪装心痛一样。
江户不动声色地偷偷瞥了一眼正躺在马车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柳杜衡。
柳杜衡好像感受到了江户的目光,抬头望去,与江户视线相交,扬起嘴角。
陈勘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只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奇怪,只扬了扬眉毛,伸手倒了一盏茶。
“圣上此次想去江南的哪座城?”江户收回视线,轻轻用手捋了捋发丝。
陈勘想了想,“雁江。”
江户点点头,雁江烟雨迷离,意韵古雅,是最能代表的江南的三城之一。
一行人收拾了行装,怡然上路了。
傍晚走至一城镇,几人找了一家驿站歇脚。
吃过饭后,几人都乏累了,便也没闲聊,都各自回了房间。
江户细致,他向店家要了些花香皂角,挑挑拣拣拿了两三样,才回屋沐浴。
木雕屏风后,江户脱了里衣,散了头发,抬脚进了浴桶。
一天的乏累都被热水冲刷干净,江户头靠着浴桶旁,心里舒快愉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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