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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开始在客栈的时候是,可如今她已经离开,那自己现在能知道的消息,风流绪只会比她更早知道,所以她早料到他会来找她,可却没有想到这么快
“不是为了解药?”风流绪并不顺杆爬,而是直接拆穿她。
司时脸上的笑意有瞬间的凝固,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本来那日我都快毒发而死,可大祭司却在危难之时派人把解药送了来,我到现在都还感激大祭司的大恩大德,对大祭司的忠心更是与日俱增,绝不敢忘。”
“没有怪我送得晚了?”
“大祭司说笑了,大祭司能饶我一命已是我的造化,再说我仰慕大祭司已久,就是为了大祭司而死也心甘情愿,哪里又会有什么怨言呢?”
司时知道他并不是在测试自己是否真的忠心,他只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她的命还捏在他手中,因此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说,顺便再恶心他一把。
可惜,就算她穿着男装对风流绪表白,对方也毫无反应,反而惹来一声轻笑。
“既是这样,那本座现在便命你替我办一件事。”
风流绪低头靠近她耳边,以极慢的语速对她说了一句话,声音虽低,但却字字清楚。
司时的心一直往下沉。
她从来知道风流绪抓自己回来的目的不简单,但却没想到是这样,也没想到自己在他眼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大祭司有吩咐,我当然无有不从命的道理,只是我身份低微又来历不明,只怕会惹来怀疑。”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只要到时你按我说的办就行。”
说到这他又以食指挑了司时下巴,双眸直直的望进她眼中,“还是说,我的小石头不愿意呢?”
司时垂下眼眸,答得真心实意:“我自是愿意的,大祭司尽管放心。”
风流绪满意的走了,司时看着满地乱跑的芦花鸡,听着耳边的咯咯声心里无限怅然。
是啊,自己每顿都要比别人多拿一个馒头,而且还总用害怕毒虫做借口,找药房拿各种驱毒解药,若是这样都还没引起怀疑,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既然这样,司时也懒得装了,她把碗里的谷子一泼,拍拍手回厨房又摸了两个番薯后就准备回房间。
膳房的大厨见她不仅犯馋还偷懒,立刻就眉头一竖准备骂人,结果没等他开口司时就直接道:“这是大祭司要的,刚才他来说让我给他送两个烤番薯过去,不信你去问啊。”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膳房的大厨见她说得堂皇,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又不敢真去问风流绪,便只好“唉”了一声随她去了。
说是烤番薯,可实际司时手里的却是生的,她现在没心情伺候屋里那位大爷,便只将番薯外面的泥洗了,然后直接放到了石桌上。
薛月寒看着石桌上湿漉漉的番薯,眉头紧皱。
司时却不去管他,自己拿了一个在手,然后“卡嚓卡嚓”的啃了起来。
这吃相实在不雅,而且最重要的是薛月寒没有这样吃过番薯。
他在神剑山庄里虽不算炊金馔玉,但是若要把番薯做成菜,至少也得是番薯糥米果子或者番薯饼这样的点心,他现在虽然落魄,但还不至于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
“你不吃吗?”
司时已经啃了一半了,她见薛月寒还是没动,便逗他:“你要是不吃那我可全吃了,这可是咱俩今天的晚饭。”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话音刚落,司时就听见对面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
薛月寒也有点难堪,他怕再被司时听见,便干脆转过了身。
每天司时都会在中午和晚上给他带回来一个馒头,其实这点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够,更何况他现在每日还要运功逼毒,损耗更大,他其实早就饿了,只是碍于面子从不曾主动说过。
司时见他别扭,撇撇嘴,又在心底叹口气,认命的拿起桌上的红薯开始给他削皮。
听见声音,薛月寒转身,便见司时正拿着把长剑正一刀一刀的认真削红薯,他心中有一瞬间的讶然,同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小孩子气。
因此在司时再次把削好的红薯递给他后,薛月寒便伸手接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两日相处下来,薛月寒也发现这个店小二人品确实不坏,只是他对司时之前说的,是为了几大门派讨伐无极门而前来做暗哨一事,始终持怀疑态度。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看得出,这个店小二人虽不坏,胆子却很小,甚至屋里爬进只毒虫都能把他吓得跳脚。
要是他知道背叛无极门会有什么下场,他相信这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来这里冒险的。
“自然是等少林寺的大师带着人打进来,我做内应,然后功成身退,江湖扬名啊。”司时答得满不在乎。
薛月寒眉头深深皱起,他看了司时一眼,抿抿唇,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