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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佛门弟子,入定时皆需闭眼端坐,心神专注,司时想到自己估计要在这里坐上整夜了,便悄悄把软垫摆到了桌边,准备撑不住的时候靠在桌上眯一会。
一个时辰后。
床上的两人已经禅定完毕,智善见司时盘腿坐在地上,身子似乎有些摇晃,便道:“智空师弟,禅定一个时辰已是足够,你不如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司时坐了半天,早就腰酸背痛,正想着要不要顺着这个台阶下,便听般若堂的那个师兄道:“智空师弟有心向佛是好事,智善师弟便不要阻拦了,随他去吧。”
司时:“”
此刻她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现在再改口已是不能了,只好尽力撑起一抹笑。
道:“是是啊,智善师兄不用管我,你们先休息吧。”她笑得勉强,同时努力抬了抬因为长时间闭目而越发沉重的眼睑。
“既如此,那我就不再劝了。”智善抿抿唇,将蜡烛一到了司时这边。
屋内霎时寂静下来,桌上的油灯因为点得过久,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明亮,司时坐了半晌,只大腿快要麻木得失去知觉,便干脆不再盘腿,而是将两腿往前伸直了坐好。
换了姿势果然舒服了些,可她却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困,而且随着油灯开始逐渐熄灭,屋内也慢慢黑了下去,司时再也控制不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跟着一起堕入了黑暗。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背靠着桌腿,司时在梦中亦觉得十分不舒服,尤其是恼那桌腿太过坚硬,硌得她背疼。
她试了好几次都不能克服这种不适感,便干脆转过身,将其抱在怀里,这下她总算舒服了,便将脸轻轻在上面蹭了蹭,呼呼大睡起来。
智善此时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司时睡觉实在太不规矩,不仅喜欢乱动,甚至还动手打人。
半夜时他突然发觉床边的空位上突然多了个人,智善便猜到可能是司时,因此就朝里退了些,可他哪里会想到,他越往里退,对方就越往他那边挤。
智善被挤得退无可退,加上他也不太习惯与人靠得太紧,便伸出胳膊挡了一下,哪知他这一挡不要紧,师弟竟似恼了,先是抱怨了几句,后来见他手还放在中间,干脆伸手打了几下。
智善无法,便想将手收回,谁知之前一直背对他的人却突然转过了身,还将他的右手抱在了怀里。
他从未与谁这般亲近过,所以身体几乎立刻就僵直了起来。
不过司时将他的手抱住之后就再没其他动作,智善僵直的背便又慢慢放松了下来。
此时天还未亮,房内亦是黑蒙蒙一片,智善想着既然不能再睡,便干脆在心中默念诵经,就当是做早课了。
可每次他才刚念到一半,却总觉得心浮气躁,想是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的缘故,智善在心里叹口气,放弃了诵经。
许是睁眼太久,智善已经有些适应屋中的黑暗,他看着面前的人,却发觉与平日有些不太一样。
司时有长疤的左脸被压到了枕下,右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白,鸦羽般的睫毛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动,面前有微弱的气息传来,智善觉得空气中似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自从抱住他的手后便不再乱动了,智善看了半天也得出一个结论——智空师弟很好看。
第一缕晨光还未穿透窗棂时,少林寺的众人已经起身。
般若堂的师兄也起来了,他先是看向地上,见那软垫已经滑到桌底去了,却不见司时的人,便在房内找人,这才发现她竟躺倒智善床上去了。
“智空师弟,智善师弟,醒醒,咱们该出发了。”
司时睡得正香,便觉耳边有聒噪之声传来,扰人清梦,她以为是蚊子,便想挥手去赶,却不成想手腕被人抓住。
蚊子成精了?!
她大惊之下睁眼,却见智善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夭寿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爬上床的?!她又没喝酒,为什么会干出这种没品的事?!
脑中有万匹四蹄动物奔腾而过,只是她心中在是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而是淡定的放开智善的手,又淡定的坐起身,朝两人微笑。
“多谢师兄叫我,我这就起来。”说完她又朝床上的智善道,“智善师兄,昨晚太困,借你半边床一用。”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司时在心里重复默念这句话。